【一開始確實沒幾個人,今天不知怎麽的,申請列表加爆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官竹竟然是巔峰榜第三,你們還和好了。大批人衝著你是會長來申請,你說,我要不要通過啊。】


    薑淺頭疼地揉了揉額際。


    她從小受人控製,來到遊戲好不容易擺脫,便想自由生活。


    當初創建公會的初衷,是為了避免自己認可的人即使不組隊,也不會在遊戲中形成對立麵。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也不想建立權勢,去控製別人。


    誰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行為,加上月桂無聊行徑,竟然莫名將公會推上風口。


    當然,能讓追求自由的玩家在公會中有個安穩棲息地也不錯。


    但她屬實沒管理的心思,隻想鹹魚躺平,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不想被人束縛,更不想被繁重事物所束縛。


    思忖了好一會兒,她決定甩鍋到底。


    【你是副會長,看著辦吧,注意篩選玩家品性。】


    月桂:【啊,全交給我?你不管?】


    【我相信你。】


    月桂信誓旦旦敲下三個字。


    【沒問題!】


    然後收起界麵,坐在公會大廳的椅子上,看著已經排好隊,來麵試的一眾玩家。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


    “下一位。”


    ……


    一整天射擊訓練結束,薑淺又陪官竹吃了晚飯,許下過幾日再來的諾言,才回到自己小樓。


    而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除了她需要時不時去見見某個醋味橫生的人。


    當然多數時候,是他逮著空往她這裏跑,導致她幾乎每天都在被迫翻牌子。


    她就想不通,為什麽一個個白天訓練已經那麽累了,晚上還要爭搶她的休息時間。


    她也很累啊。


    ‘滴,滴。’


    正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又是誰會來哄她過去,新信息的提示音就在腦中響起。


    她抬臂枕在頭下,用遙控器打開電視的同時,喚出界麵查看起來。


    是周嶼淮。


    【姐姐,來我房間,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驚喜…


    一直知道小貓咪最野,他說的驚喜委實讓她有些期待。


    當下,她也不管電視了,直接起身,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咚。’


    她才抬手敲了一下,虛掩的房門便往裏側開了些。


    從縫隙看去,裏麵昏昏暗暗,似有燭火晃動。


    她索性直接推開門,跨進一步,再反手闔上門。


    小樓房間格局都相仿,但因個人喜好,每個人的家具擺放和裝飾上都不大相同。


    周嶼淮的房間她是第一次來,之前在副本答應他的事,因後來幾人又爭又搶,他不提,她便也選擇性忘記。


    他的房間不像其他人的那樣冷清,左邊角落鋪著一張超大的圓形長毛地毯,上麵則堆著兩個懶人沙發,和不少零散的靠枕。


    不止牆上,地上也擺著好些時髦擺件,甚至床上的四件套也是毛茸茸的淺灰色,而那些搖曳的蠟燭正擺滿了床頭櫃上,看起來溫馨,又浪漫。


    似乎是聽見了她到來的關門聲,房內突然響起一首舒緩的舞曲。


    她的眼眸亮了亮,自覺來到床尾坐下。


    伴隨叮鈴鐺啦的鈴鐺聲,少年身著一件半透明飛天舞衣從衣帽間舞步而來。


    離得近了,她能看見他柔韌的腰上還纏著一條閃著碎芒的銀色腰鏈,在每一次旋轉,舞動間,亮起璀璨的豔色。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跳舞,動作有些生澀,但耐不住臉好,加上引人遐想的舞衣,讓一切看起來反而恰到好處。


    像是古代被迫淪落青樓的官家小姐,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韌性,卻又對生活無能為力,而她,似乎正在扮演拯救他於水火的貴公子。


    曲調陡然拔高,在他旋身間,半透明的上衣被他拽下,拋向空中。又在悠悠下飄時,被他揚手後揮。


    舞衣還在飄蕩,而他,已傾身靠近身前,悄悄拉開了她的睡袍帶子。


    曖昧的吐息打在臉上,帶起灼熱的溫度,她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隻伸出手,去撫近在咫尺的臉頰。


    他卻紅著臉,快速後退幾步躲開,而那雙倒映進燭火的淺茶色眼眸,仍在向她拋出誘人的鉤子。


    她的心尖竄起莫名癢意,眸光全被閃動的銀鏈吸引去了注意。


    舞衣本就半透明,其實仔細看,都能瞧見,更何況,墜下來的細碎鏈條引著她去瞧。


    他有反應,她也有反應。


    不是沒有看過男人跳舞,但這種隻為取悅一人的隱晦舞蹈,她是頭一次見。


    真是驚喜。


    舞曲快要接近尾聲,她笑著向他伸出手。


    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踩著節拍,一點,一點,扯落最後的布料。


    待到身前,隻剩銀色鏈條閃耀著灼人輝芒。


    “姐姐,喜歡嗎?”


    清朗的嗓音不複存在,有的,隻是迷人的啞意。


    她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壓倒自己,聲線同樣微啞。


    “很喜歡。”


    隻是一個指引動作,他便迫不及待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相貼,分開,又相貼,他依然生澀,卻大著膽子進攻。


    體溫早就被點燃,此刻,像是烈火燎原,不斷放縱,吞噬,燃起更深層次的火焰。


    他看著年紀小,實際一點都不小,銀鏈不小心被她拽斷,氣息交換,傳遞,燭火晃動的愈發厲害了。


    床單再次被狠狠抓皺,生理性淚水根本止不住,他太凶了,與平常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她幾次三番撞上床頭靠墊,又被他強勢拽回去,連呼喊一起吞沒。


    心潮翻湧,堆疊起層層巨浪,她下不來,他也不想放她下去。


    到最後燭火燃盡,他似乎終於滿足。


    她卻連睜開眼睛的念頭都提不起一點,腦子昏昏沉沉,深墜夢鄉。


    翌日,耀眼的陽光灑落於眼皮,薑淺皺起眉眼,往被子裏躲進幾分。


    身後之人似乎也動了動與她貼緊,感受到體內逐漸蘇醒的某物,她哼了聲,推開一些。


    “不來了,粘得難受,我去洗個澡。”


    下一秒,撐床的手被他攥住。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一起就不是洗澡了。


    她的眼皮抽了抽,回身用另一手揉揉他蓬鬆的卷發,哄道。


    “乖,我去去就回。”


    一雙上勾的貓眼染上霧氣,看著可憐又委屈。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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