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竹說的對,她是真記吃不記打。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昏過去的,又是何時到的他房間。


    “醒了?餓嗎?”


    低沉嗓音傳來的位置很近,她一側頭,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和繞著她發尾打圈的修長手指。


    青年姿態懶散,側身支著腦袋,一臉饜足。自己卻腰腿酸軟,全身乏力。


    果然不能連著來,真要命。


    她癟癟嘴,甩鍋,撒嬌一套組合拳。


    “餓,都怪你,抱我起來。”


    芙蓉似得美麗臉龐,烏發散開,泛滿了事後的豔色,又在伸手時滑落大片綢被,現出瓷白的肌膚和星星點點的紅痕。


    這副景象沒有幾人能抵擋,更何況是罪魁禍首。


    他的下頜線繃成銳利的弧度,又想了。


    不過今夜還很長,不急於一時。


    看著他順手取過放置在床頭櫃上的女士睡袍,想要扶她起來穿衣,薑淺反手撩了下耳側的卷發,同樣麵朝他支起下頜,笑著道。


    “我可不穿其他女人的衣服。”


    知道她在故意作弄自己,他直接將她撈抱起來,強行穿上睡袍,係上係帶。


    “特意為你準備的,穿好,別著涼了。”


    “哦,那內衣呢?總不能隻穿睡袍吧?”


    溫軟的尾音拉得老長,眸中全是戲謔之意。


    他的臉驀地漲紅,女士內衣什麽的,他哪裏好意思進去逛。


    當下掩飾似的輕咬了口近在咫尺的唇瓣,單手托抱起她走向側廳的圓桌。


    “在我這裏,你不需要。”


    她的手臂虛圈著他的脖頸,聞言,又拿臉頰貼上他的發頂。


    “壞東西,你怎麽這麽色啊。”


    懶散的語氣配上誇張的腔調,莫明得令他失笑。


    “是,我色。你不餓了?”


    隱帶威脅似的話語,薑淺當即選擇性閉嘴,親昵地用臉頰蹭蹭他的發頂。


    她的專屬討好,暖得他心髒直發軟。


    本就是逗逗而已,更何況他也沒吃,隻顧著看她,其實早就餓了。


    圓桌上擺著簡單的四菜一湯,明明桌子不小,他卻選擇坐在她左手邊,體貼的為她布菜。


    “這是傍晚新做的,嚐嚐,味道很不錯。”


    “好啊。”


    看了眼正對麵顯示六點四十五分的時鍾,她夾起碗中已經去除骨刺的魚肉,送入口中咀嚼起來。


    味道確實很好,還是熱乎的,看來他一直讓人反複熱菜,才能在她醒來時,就吃上熱騰騰的菜肴。


    排除變幻莫測的糟糕性子,他的其餘方麵可以說是完美。


    她笑著夾起離得最遠的水煮肉片,放入他碗裏。


    “別隻顧著我。”


    他沒有動筷,而是怔怔盯著碗中的牛肉發呆,幾秒後,才啞著嗓子看她。


    “你還記得。”


    他最喜歡水煮肉片,且隻喜歡吃牛肉做的。


    幾乎隔三差五上桌的菜肴,出去更是必點,她怎麽會不記得。


    而且她的記性向來很好。


    “當然,我都記得。”


    有時候真的隻是單純的過目不忘,但說出來的字句,她還是想讓他開心一些。


    他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又試探性問道。


    “我的生日呢?”


    “11月5日。”


    “我最喜歡的小動物?”


    “沒有,你厭惡各種動物。”


    “我爸爸的忌日?”


    “4月23日,你在那天最傷心。”


    她知道!原來她隻是不說,其實什麽都知道。


    所以那天才會陪他一整天,而不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來去匆匆。


    眼淚即將奪眶而出,又被他努力壓製。


    這次她也知道,手指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頰摩挲,又用雙手捧住,像是捧起他脆弱易碎的心髒。


    眸中的光芒專注而堅定。


    “以後,我會陪著你,好好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溫暖的手掌附上她捧在臉頰的手,牽引至唇邊落下一吻,同樣堅定回應。


    “好。”


    這餐飯,兩人磨磨嘰嘰吃了許久,又去園林中散步消食。


    她在中途給晏漓發了條信息,隻道。


    【今晚不歸,你早點睡。】


    那邊簡短地回了個嗯字,便沒了下文。


    但好歹是回了,表示隻是有些別扭。


    她鬆了口氣,關掉界麵,微笑著朝數不清第幾個假裝偶遇的玩家點頭示意。


    而官竹簡直是將‘我非常開心’幾個大字貼在了臉上,一路上不管是故意來見她的,還是偶然碰到的公會成員,他都笑臉相迎。


    以至於她時不時就能聽到一陣竊竊私語。


    無奈之下,她隻能拉著他回房看電影。


    白色幕布降下,瑩瑩光影投射其上,映著兩人的臉,泛起溫馨的碎芒。


    他們看了愛情片,也看了恐怖片。


    她像是為了彌補過去的時光,不管他想做什麽,都盡量配合。


    第二日,見她真實的在自己懷中醒來,他又黏糊地廝磨了一陣,才一臉愉悅地帶著她起床洗漱,用餐。


    然後頂著眾人的八卦視線,來到莊園內的室外射擊場地。


    早上9點,場地內已有不少人在練習弓弩。


    見會長久違的出現在這裏,一個個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會長,早。”


    “這是…會長夫人?”


    “哎,應該要叫嫂子。”


    “哈哈哈,嫂子好。”


    “嫂子好。”


    薑淺扯了扯唇角,掛起招牌假笑。


    “你們好,我叫薑淺,喊名字就行。”


    “使不得,使不得,會長會生氣的。”


    她眼含疑惑,側首看他。


    他都笑得跟朵花似的,還會生氣。


    正想著,他抿唇壓下笑意,一本正經道。


    “好了,都別圍在這裏,自己去訓練。”


    她當然不會當眾下他麵子,而且對稱呼她其實沒那麽在意,總歸他高興就好。


    再次扯動唇角,朝他們微笑示意,她跟著他來到人最少的裏側。


    一把‘靈能槍’,一把‘光能槍’,正好練手,指導。


    雖然‘靈能槍’隻對魂體造成傷害,但擊中實體時,也會留下輕微痕跡。


    而且主空間道具充能非常迅速,也不用擔心進入副本時能量不足。


    一步入射擊隔間,她便喚出‘靈能槍’,遞過去。


    “先練習定靶。”


    官竹反手推開‘靈能槍’的同時,手中出現一把‘光能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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