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名字,繼續敷衍。


    “暗號。”


    “i~d~g~a~f~”


    哦,這句她知道。


    見其餘人求知欲滿滿看著自己,她順口道。


    “勞資不在乎的英文縮寫。”


    六人恍然。


    薑淺接著對門外道。


    “下一個。”


    周嶼淮低聲道。


    “姐姐,監控上顯示門口就兩個。”


    她順勢回頭看了眼顯示屏,又望向六人。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


    他們不是沉默看她,就是點頭承認。


    “我是想知道它們是人變得還是樹變得,來確定boss被惡魔附身時的具體殺人手法,現在看來,它們還留有記憶,但智商下降,原本應該是住在鎮子裏的人。眾所周知,幽靈是人死後的產物,那推出來這些樹精就是人受到詛咒後的產物。”


    “惡魔無法通過附身殘殺人類,結合可以得出薩麥爾附身後的能力是釋放詛咒,將人變成樹精,而不是詛咒整片森林,讓樹去殘殺人類。可想而知,這些變成樹精的人類和boss存在很大糾葛,記下名字,到時候著重去它們家看看。”


    “再者樹精是活物!活物要想生存下去就隻能吸食人的精血,去殺人,從而產生這些沒有怨念的幽靈。”


    晏漓接話。


    “嗯,如果有怨念,該是惡鬼了。”


    薑淺繼續擠出記憶碎片中關於惡魔的了解。


    “當然幽靈產生也有另一個原因,惡魔喜食魂體,也可以操縱魂體。這些幽靈就成了惡魔的奴役,去幫助它得到更多魂體。”


    官竹看了眼晏漓,來到她身側道。


    “如果隻是操縱幽靈襲擊和對我們下詛咒,boss被惡魔附身時的殺人手法未免太弱了,配不上3v7的s級難度。畢竟下詛咒需要先決條件。”


    她沉思片刻,掃視周邊。


    “其實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也許,和這個詭異的農場有關。”


    官竹眸色幽深。


    “還是太弱了。”


    她抬眸看他。


    “你覺得呢?”


    他卻懶散一笑。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刺耳的利爪抓撓聲再次從窗口響起,周嶼淮順勢打開泛光燈,等幽靈消散,又關掉。


    薑淺揉了揉被強光刺到的眼睛,來到小木凳坐下,看著他們道。


    “以農場通往湖泊的直線為分界點,昨天白日我和官竹已經搜完左半邊,森林看著不大,6點後,我們分兩組去右半邊森林尋找線索。”


    官竹歪頭挑挑眉,看她。


    “你想怎麽分?”


    “很簡單,你和你的同伴,我和我的同伴。”


    他背靠上牆體,左手兩指轉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把玩。


    “我不同意,太危險,應該三、四分組,你過來,或者你和你的同伴過來兩個。”


    如此顯眼的動作,在場所有人想不注意戒指都難。


    一時間,或打量,或鬱悶,或煩躁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就知道這丫不安好心,給她添亂。


    她心中歎氣,當下默下臉看他。


    “我覺得二、五分組挺好,你們打不過可以跑。”


    他嗤笑一聲,閑散地舉起手,佯裝端詳戒指,嘴上盡是些讓人誤會的話。


    “某些人的承諾啊,是一點不作數。”


    四道逼問的目光同時落到薑淺臉上,隻剩一道吃瓜視線在兩人身上興奮打轉。


    她的唇角抽了抽,怕他又要亂說,直接同意。


    “行,我和阿暮與你們一組。”


    之所以不選晏漓,一是因為小組需要個聰明人指揮,二是因為他如果和官竹一起,容易打起來。


    而選薄奚暮隻是因為他比較笨,在晏漓那太多餘,在她這邊,萬一出點事也能有個照應。


    其實,她對官竹瘋狂的腦回路還是不太放心,二對一,真動上手,她打不過。


    官竹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繼續垂眸把玩戒指。


    “那就這麽定。”


    薑淺回身看向仍盯著自己尋求答案的四人,坦言。


    “別誤會,我隻是答應他,以後他的事,能幫盡量幫。”


    晏漓直直對上官竹望過來的幽邃灰眸。


    都是男人,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圖。


    這次是組隊,下次呢,難保不會越來越過分。


    轉而投向薑淺的眸光染上絲絲哀意。


    她也明白的吧。


    不觸碰底線的情況下,因愧疚而縱容。


    然後手被一雙柔軟的手包住,她望過來的眸光繾綣而飽含熱意。


    翻湧的浪潮莫名歸於平靜。


    ……


    第一天後半夜七人交替守夜,安全度過。


    副本第二日6點一到,還留在農場的幽靈,樹精紛紛褪去。


    木門打開,七人烤玉米的烤玉米,種地的種地。


    農場取用的是地下水,隻在窗戶外的邊角,安置了一個連接水管的龍頭。沒有廚房,沒有鍋碗,隻有一個放著水瓢的小水缸。


    就連廁所,也沒有,要想解決拉、撒、洗漱,隻能露天或者去木屋右側的小柴房解決。


    最讓薑淺鬱悶的是,為了符合出來露營的美少女人設,她的行李箱裏看著衣服多,實際除了短裙就是超短褲,連條稍微長點的中褲也沒有。


    而男生那邊,倒是有多餘的褲子,可都是寬大的牛仔褲,若是給她穿,拌腳掉檔,比超短褲還不方便。


    隻能到時候去小鎮搜刮了。


    正如此想,她坐在小木凳上,翻轉了下串著木簽,架在火堆上烘烤的玉米,懶散抬眸。


    猛然瞧見黑米在寵物屋前,直挺挺站了起來。


    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大大方方兩腳走路,來到玉米地前,用爪子扒拉下一根成熟的玉米,抱緊。


    再路過她,來到木屋左側的穀倉放好。


    如此循環,直到沒有成熟的玉米可摘,它才窩回寵物屋。


    嚴霄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個乖乖,寵物的作用在這裏啊!但這…不救回來也無所謂吧,我們自己又不是沒手摘。”


    “不止。”


    薑淺將昨日救貓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我記得當時它把樹精的臉都抓花了,後者還沒有反抗,現在想想,也許黑貓驅邪?”


    薄奚暮默默補了一句。


    “昨天半夜我從監控上注意到,它一直在窩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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