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問題。


    但隻有薑淺的注意在他身上,另外兩人的目光自她出現,便一直鎖定。


    她若無其事拿出壓縮餅幹,坐到床墊尾端開啃。


    不過這玩意太幹,難以下咽,她吃了幾口就收回去,對他們道。


    “昨晚雨水應該接滿了,等會兒生火煮一下,這兩天先圍繞山洞分組勘查,熟悉下地形,以便後期副本限製解除跑路,看見水果都帶回來。對了,會布置簡易陷阱嗎?”


    嶽西涼和周嶼淮望著她同時搖了搖頭。


    薑淺卻看了眼晏漓。


    本想用猜拳公平分組,現在她和晏漓必須硬性分開。


    希望他別和其中一人鬧矛盾。


    晏漓一接收到視線,便知她的決定,拒絕不了,隻能抿唇沉默,眸光幽怨地看她。


    薑淺給了個‘你乖點’的眼神,繼續道。


    “你們猜拳,贏的跟我,輸的跟阿漓。”


    周嶼淮和嶽西涼對視一眼,莫名勝負欲自眸底浮現。


    “開始吧。”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同時從身後伸出一隻手。


    剪刀和石頭隔空交匯。


    嶽西涼唇角彎起一個極小的弧度,對上周嶼淮盈滿懊惱的眼眸。


    薑淺收回目光,起身朝洞外走。


    “那等下西涼跟我。”


    ‘金絲絞’暫且收回,薑淺當先端起一盆水回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來回兩趟,將所有接滿雨水的塑料盆端回山洞。


    不小的洞內,火光掩映,薑淺接過嶽西涼遞來的椰子碗,從盆中舀了一碗水,放在圍繞火堆整齊碼放的石塊上烤沸。


    周嶼淮和晏漓在一旁劈椰子,嶽西涼則負責剜裏層的白色果肉,四人流水線操作,很快處理完所有椰子。


    但燒水需要時間,薑淺便趁空檔出去曬床墊。


    椰子碗來回交換,直到中午堪堪烤沸一半水,剩下一半留下晚上當洗澡水。


    若不是戒指空間不能裝流動的東西,也不用如此麻煩。


    等放涼,裝滿礦泉水瓶,四人分組出發。


    他們現在處於小島最外圍的雨林,山洞坐標27w,41s,雖有地勢起伏,但不是特別高。


    按照指南針指示,晏漓和周嶼淮往東,薑淺和嶽西涼往西,順時針勘查山洞附近一圈。


    目前副本情勢不明,島心一般大型掠食者盤踞,深入不是好選擇,姑且按兵不動。


    兩人手執長木棍,前後錯身,繞過芭蕉林,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濕泥地往前走。


    昨晚暴雨似乎下了許久,行走間鞋邊沾上不少深棕色土壤,薑淺在雜草上蹭了蹭,掉的差不多,才揮動木棍繼續探路。


    她隻要不說話,嶽西涼就不會主動找話題,悶悶的一個人除了臉蛋優越,容易害羞,其他沒有討女人喜歡的點。


    但如果放在同伴位置,夠安靜,聽話,絕對是最佳人選。


    可一切又正好,她喜歡他的安靜,他的聽話,他的害羞,更喜歡他的臉蛋。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動。


    經過昨晚,他於她,不再是偶爾無聊時的消遣。


    她主動回身拉起他的手,語氣溫柔又帶著點試探。


    “昨晚…”


    腦中畫麵回放,嶽西涼的耳尖騰地發熱,手下不自覺握緊,可心卻在彷徨。


    她想說當作一切沒發生過嗎…


    “疼嗎?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這次他的臉頰都仿佛升騰起一片火燒雲,眸光閃躲著落於自己腳尖,完全不敢直視她。


    還以為…


    下一秒,為了不讓她誤會,他連連搖頭。


    看她把他逼成什麽樣了。


    薑淺壓下揚起的唇角,繼續欺負他。


    “那…你喜歡這樣嗎?”


    這話讓他怎麽接,他本就不善言辭,更別說直言自己的喜歡。


    見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羞赧模樣,她愈發猖狂。


    “還想要嗎?”


    她在說什麽啊!


    為什麽能,能這麽直白。


    他立時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生怕又蹦出什麽虎狼之詞。


    但他如果能抬眸看看她,一定能發現翠色眼眸中彌散的惡劣笑意。


    相牽的手鬆開,她去圈他緊實的窄腰,他的手連同身體都仿佛化成雕像,僵硬到難以動彈。


    薑淺心中竊喜。


    還是老實人比較好玩。


    捂在唇上的手被她輕易拉下,但沒有放開,而是牽動他的食指尖放在自己唇瓣按撚。


    黝黑的瞳眸立時撞進光影浮動的眼眸,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眸光逐漸下移,被她的動作吸引。


    明明隻是指腹傳來的輕微觸感,卻帶著異樣引力,通過眼眸竄入心尖,往下蔓延。


    昨晚的畫麵又浮現了。


    翠色染上魅惑,指尖被她輕輕咬了咬,他立刻高昂。


    想…


    可她卻戛然而止,放開了他的手。


    “不鬧你了,走吧。”


    身子回轉,隻留一個背影,仿佛一切都未發生。


    失望的眸光下落,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褲子,試圖掩蓋。


    薑淺在前頭笑得玩味。


    她可記著昨天被甩手的事。


    指南針抖動,精準指出南方,兩人便朝左拐彎,繼續西行。


    地勢逐漸下降,兩人在一處平地發現了一個小型部落遺留地。


    破敗的半開放式棚屋並排圈出一塊小型空地,牆壁由木板和藤條交纏搭成,沒有地板,而是直接建在壓實的泥土上,裏麵依稀能瞧見固定在支架上的老舊吊床。


    有些棚屋甚至沒有牆壁,地上鋪著一塊簡易木板和棕櫚葉視作床,經年累月的日曬雨淋,沒人修葺導致覆蓋在屋頂的棕櫚葉和茅草變得稀稀拉拉。


    可以想象,下暴雨時,棚屋內外沒有任何差別。


    兩人分頭進去查看。


    在一些屋內發現許多粘土罐,石頭碗,椰子碗、骨刀,植物纖維或動物皮毛製成的衣物等物品。


    薑淺站在一處棚屋,拿棍子敲了敲石頭碗,對走過來的嶽西涼道。


    “如果是部落搬遷,這些東西肯定會帶走。”


    棍尖又點向沾滿泥土的骨刀,皮毛腰布。


    “已知一場事故導致汙染源泄露,動物被感染變異,原住民也不會例外。排除災難發生前的自然搬遷,可即使是逃跑,也該帶上基本生活用品,除非…汙染源擴散的極其迅速,他們來不及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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