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看來,隻是單純死物。


    畢竟隨硯卿都站中間了,也沒見石像有絲毫動靜。


    但這操作,反而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轉念想到這是副本,不按套路出牌也在情理之中。


    她挪挪步子,往裏走。


    除了第一眼,以為是群鬼現身被嚇了一跳,她依然是膽大心細的影行者本影。


    手電光束隨著視線移動,不斷掃向石像的臉和身體。


    仔細檢查幾個,她就懶得再看。


    石像就是石偶,隻是現在沒有生息,也沒有披人皮,像是服裝店中未著寸縷的人型模特,看久了還有些辣眼睛。


    隻是,看起來和boss所在並沒有關聯。


    眸光轉動,落到快速穿行,似在找什麽的隨硯卿身上。


    她壓低嗓音問他。


    “你在找什麽?”


    “這裏有以前玩家變成的石像,我看看數量。”


    隨硯卿頭也不抬,繼續尋找。


    回去路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情緒低落。


    她不是愛管閑事之人,但此時不刷好感更待何時。


    這模樣,顯然是見到了以前的夥伴。


    而且,接下來很可能刀劍相向。


    所以回到阿麗家,她並未看自己房間一眼,直接腳尖一轉,跟著隨硯卿來到他房間。


    房門被她利索闔緊,插上門閂。


    他回過身,掀起眼皮看她,沉鬱的眸光透出一絲疑惑。


    視線相交,她試探性附上他的指尖,見他不拒絕,滑移向上包住四指,慢慢拉到床沿坐下。


    馭人法則,在他人傷心時不能抓著傷點勸慰,最好的辦法,是轉移注意。


    而他顯然心情非常不好,俊俏的臉龐染上冷肅的寡默。


    相握的手緊了緊,似用體溫傳遞安慰之意。


    如玉的眼眸裹著薄霜,再次望向她。


    眸光寒涼,卻逼退不了她,素白的手指猶疑一瞬,緩緩撫上他的下頜。


    他的眸光短暫遲滯,繼而望進一池攜著溫柔漣漪的碧色湖泊。


    彎月沉底,繾綣翻騰。


    他看到了自己略顯頹喪的倒影,也似看見九天明月,帶著漫天光輝向他奔來。


    這一刻,低落被輝光占據。


    他雖然失去了哥哥,但還有月亮,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月亮。


    少女嬌軟的嗓音似帶著某種魔力,在昏黃燈光下徐徐蕩開,令心緒無端安定平和。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眸光攛掇,思緒被遏住,他恍惚地跟著娓娓道來的描述,進入小姑娘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丟下我,4歲起就在組織重複各種枯燥訓練,後來,我們運用自如,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說到此,她的眼睫輕顫,眸中如水波泛起陣陣粼光,在他有所察覺時,又歸於平靜。


    “每個月組織都會安排一場以命相搏的比賽,勝利者繼續參加下個月比拚,失敗者銷毀。當篩選出最後50人時,我們被丟到孤島互相殘殺”


    “結果,當然是我贏啦。”


    少女眉眼彎彎,眸底卻是看盡世態炎涼的涼薄。


    他曾是上位者,也知曉光明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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