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安心地睡了個好覺,天一亮,起來拾綴自己,和嶽西涼一起坐在小廳的凳子上等待。


    她和隨硯卿住二樓,阿麗和陶維住一樓,隻要阿麗打開房門,必定經過此處。


    以防阿麗在他們吃早飯時離開,兩人特意餓著肚子守在這,隻是一想到晚上的任務,她頓時有些萎。


    其實已經推測出夜晚的村民,但隨硯卿說‘還是去看看為好’。


    她還能說什麽...


    任何一句拒絕的話都會令她顯得可疑。


    夜探祠堂的事還未跟另外兩人提,眼下時間充裕,她正好說起此事。


    “之前我和隨硯卿聊過祠堂二樓腳印的事,他覺得這次副本晚上不正常,建議我們今晚過去看看。”


    嶽西涼眸色淡然望向她,沉默同意,仿佛是她忠誠的仆人,不管說什麽都不會拒絕。


    見他這副冷淡的樣子,薑淺斂下眸,都不好意思提自己的無理要求了。


    但她屬實不想在隨硯卿麵前丟麵,隻得硬著頭皮道。


    “今晚,你,能不能離我近點。”


    聞言,嶽西涼眸光微閃。


    他以為她已經將這個秘密告訴隨硯卿,畢竟,他們…


    難道,昨天她真的是被迫。


    一股懊悔陡然攀升。


    自己應該上前阻止,這不是放任她被別人欺負嗎。


    自己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


    思及此,點頭的動作明顯快了些。


    薑淺當即眉開眼笑,伸手附上他擱在桌麵上的手,自然地握緊。


    熱量傳遞間,毫不意外瞥見他通紅的耳根,誇獎的話語隨口而出。


    “西涼,你真好。”像個可口的草莓小蛋糕。


    僅是簡單的幾個字,帶給嶽西涼的衝擊卻極大,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輕盈地扇動幾下,臉頰泛起豔麗的薄紅。


    以前從未有人說他好,沒有人願意向深淵間隙的他施以援手,他們隻會在他身上狠狠地踩上一腳,巴不得他永墮黑暗,滿身汙泥。


    這一刻,他迫切地想要抓住這縷照進黑暗的微光,不管它是否真的溫暖。


    骨節勻稱的手指一翻,握緊薑淺的手。


    她不由一愣,不知他腦補了什麽,美人回應,她還是有些激動的,望向他的眸光變得更加柔和。


    兩人間仿佛升起粉紅色的泡泡,旖旎氣息不斷蔓延。


    倏然‘哢嗒’一聲,氛圍破碎,薑淺耳畔捕捉到一抹把手轉動的響聲,自目標房門處傳來。


    她飛速抽回手,若無其事對嶽西涼胡說八道。


    “我看小樹林那邊的土壤和學校中見過的標本不同,我們等會兒去收集一些怎麽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要不是她的餘光一直注意阿麗,怕是要錯過對方聽見此話時一秒變臉的瞬間。


    她麵上不顯,暫且將這個疑點壓下,微笑等待嶽西涼的配合。


    然而還不等他回答,阿麗先行迎了上來,滄桑蠟黃的臉上擠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親切地向兩人打招呼。


    “兩位起這麽早啊,吃早飯了嗎?沒有就和嬸子一起。”


    薑淺不置可否,笑得格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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