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西涼其實一點都沒誤會,他一直以來特立獨行,從不跟人合作,有時候副本地圖大,即使結束都未遇見過同陣營的玩家,更別說不長眼想要他陪睡的。


    他隻在乎雙方會不會自相殘殺,不過方才薑淺既然出手救他,那多半也不會對他下手,隻是,他仍是對她救他感到疑惑,難道她發現他們是同屬一個陣營的玩家了?


    薑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淡然處之的嶽西涼,而後慢悠悠地去廚房洗漱一番,神態悠閑,往閣樓而去。


    昏黃的小小世界與方才老舊的閣樓截然不同,白色的裝飾蠟燭搖曳著燭火,三三兩兩擺在小空間的牆邊,營造出溫情浪漫的氛圍。


    鋪著粉色床單的中央,靠坐著一位麵頰緋紅,秀色可餐的少年。那雙魅惑的貓眼,此時正蕩漾著瑩瑩水波朝她望來。


    兩人視線相交,空氣中持續發酵的曖昧因子,引的薑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小子果然動機不純!


    她順水推舟來到床邊,一手撐向床頭,一手按著床沿單膝跪在床邊,身子微傾,欺近少年,溫涼的手指在他緊張的目光中,徐徐貼上他的脖頸,感受到指下地顫抖,薑淺唇邊的笑意變得愈發深邃。


    小小年紀不學好,跟人家學爬床。


    周嶼淮的心神,全然被眼前一雙透著繾綣之意的綠眸攫住,他想退縮,卻莫名感到不舍,明明兩人才第一次見麵,但這雙眼好似有魔力般,誘惑著他不斷墮入綺麗夢幻的粉色深淵。


    周嶼淮自入學起,因為性格開朗和善,樣貌俊秀,一直都是眾人追捧的校草,明示暗示的女生不計其數,但他家教嚴苛,自身又業精於勤,全然沒有戀愛的打算。


    即使後來去了大學,考慮過戀愛的心思,也被死亡後來到‘往世’扼殺。


    現在,讓他一隻戀愛小學雞麵對薑淺無往不利的美人計,簡直不要太難,更何況,他還有幾分心甘情願在裏麵。


    周嶼淮感受到頸側的觸感,曖昧而柔軟,雖早有準備,但那顆不會跳動的心髒,仍是感覺如驚慌的小鹿般不受控製地胡撞亂闖,仿佛隻要一個契機,它就會躍於口中。


    隨著兩人身子貼近,頸側的手輕輕點著他的脈絡,一路往上,直至來到他的下頜線處,輕佻摩挲起來。


    此刻,周嶼淮的身體好似一根弦,繃到了極致,攥緊床單的手,指骨泛白,青筋根根突起。


    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薑淺不由輕笑出聲,心底惡劣破土而出,攀著他散發出的弱意,糾纏直上。


    少女笑聲輕靈悅耳,近在咫尺,周嶼淮的臉頰連著耳尖好似滴了血般鮮紅,他不敢再看她,一雙清淩淩的貓眼被睫毛遮蓋,慌亂的眸光落於粉色床單上。


    他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幽幽檀木香氣,以往令人安寧心定的味道,在此刻反而更加擾亂他的心緒。


    兩人逐漸頸側相交,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柔軟的唇瓣,在一瞬間輕輕擦過他的臉頰。


    周嶼淮渾身輕顫,耳廓處漸近得潮濕吐息,緊緊絞索著周身的空氣,潛意識養成的呼吸習慣,變得緊促,感覺室內好似被添了柴火般升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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