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前,男人的深眸緊緊地鎖在被他攬錮懷裏的女人身上。


    女人膚若凝脂的肌膚,像牛奶一樣的潔白絲滑,還有臉上泛起的紅潮,都令他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忽然,男人耳朵一動,滿是欲的眸光染上一抹狠厲,快速扯過身邊幾瓣花朵,猛不丁地朝身後長廊飛去。


    小女孩聽見風聲異樣,來不及大喊,頭一縮,避過了勁狠的花瓣,隻聽噹噹兩聲,白色的廊柱上,被削出了兩個劃痕。


    男人長臂一撈,然後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將身下的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緊接足尖一點,腳踏花叢,直衝長廊而去。


    「爸比、媽咪!」


    一聽聲音,鳳嘯寧頓時愣住了腳步,欲要打出去的花瓣也鬆落到地上。


    「南歌?怎麽是你?」


    鳳嘯寧先是驚訝,隨後便是一股怒意,嚴厲地瞪向眼前粉嫩的芭比娃娃。


    真是的,他好容易哄得自己的女人在光天化日下愛愛,自己剛才正是要成仙的時候,居然被無情打斷,他以後再打野戰什麽的,豈不是都有了陰影!


    那邊,鳳南歌放下藍色的裙擺,隱藏起心裏的忐忑,揚起一個可愛的笑臉,天真無邪地道:「爸比,媽咪,女兒隻是路過,女兒什麽都木有看見,你們二老,繼續哈!」


    說罷,她一個轉身,就要逃跑。


    還沒有跑一步,小腿傳來劇痛,她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的丫頭,朕說過,任何人都不許進伊甸園,你竟然將朕的旨意當耳邊風,是仗著朕平日裏對你的寵愛,越發無法無天了。今日,朕要不治你的罪,日後豈不人人效仿,朕還有何威嚴可談!」


    鳳嘯寧是真的怒了,這死丫頭覬覦他的伊甸園不是一日兩日,他早就警告過她。


    笑話,他和自己老婆修煉成仙的地方,怎能任由第三人出入。


    隻怕,他的小女人,以後再也不會進他的伊甸園了,那他的性福,豈不岌岌可危!


    一聽鳳嘯寧要治自己的罪,鳳南歌傻了眼,剛剛那一顆小石子還好是砸中她的小腿,要是砸中她的後背,她今日豈不是要死翹翹?


    她委屈地站起來,癟癟嘴,「真是的,不就是撞破了好事,至於要殺人滅口嗎?」


    「你······大膽!」


    鳳嘯寧真心怒了,無緣無故好事被打斷,若是他人還好辦,他直接給哢擦了事,偏生還是被自己的女兒打斷的,這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麵立於朝堂。


    「林翼!」


    一聲厲喝,林翼和十幾位大內高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長廊的外麵,一個個頭都垂的低低的,等著主人的吩咐。


    「公主殿下擅闖伊甸園,立刻關進學崖館,罰抄論語一千遍,抄不完,不準吃飯,也不準出學崖館半步。另外,所有天平宮陪侍宮人,杖責五十,罰俸半年!」


    「啊?」


    似乎沒想到皇上會真的罰寵愛的公主,林翼有些訝異。


    本想抬頭一探主子的神情真假,才剛剛動了一下,卻發覺頭頂一道森寒的目光射向自己,他趕緊又低下頭。


    他怎麽就忘了,皇後可還在皇上懷裏,萬一他看到不該看的,這腦袋豈不要搬家。


    「是,屬下遵旨!」


    鳳南歌也沒有想到鳳嘯寧會真的罰她,愣了片刻,直到兩隻胳膊被人架起,她才反應過來。


    「嗚哇······媽咪,救命啊,女兒不要抄什麽論語,還抄一千遍吶,還是殺了女兒吧!哇······」


    堂堂的公主殿下,一把甩開鉗製自己的兩個仍然垂首的暗衛,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就像一隻精緻的瓷娃娃被人拋棄,好不可憐。


    鳳嘯寧嘴角抽抽,冰冷地道:「這是最輕的懲罰,要是再敢假哭博同情的話,就再加上一千遍!」


    嘎!哭聲立刻止住,鳳長歌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眼裏,哪有半點紅腥。


    好吧,又被識破了!


    隻是,要她抄寫論語,真的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這一輩子,她最怕去的地方,不是閻王殿,而是那個學崖館。


    這一輩子,她最怕的人,不是爸比媽咪,而是裏麵的老夫子。


    哎喲,想起來頭就疼,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像個唐僧一樣的碎碎念,念的她都想撞頭在牆。


    鳳南歌呼啦一下利落地站起來,撫弄著腰前的絲帶,諂笑道:「親愛的爸比,你要是真的把女兒送進學崖館,我就隻好去找南宮叔叔。聽說,為了慶祝我和哥哥的生辰,他今日會進宮來,他時常會向女兒打聽媽咪過得好不好,今日女兒就告訴他,爸比建立這座伊甸園,是怎樣欺負媽咪的,要他把媽咪從皇宮裏救走······」


    「住口!放肆!」


    聽到怒喝,鳳南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四周的人也是感覺空氣驟冷,都縮了縮脖子。


    鳳嘯寧胸腔震動,怒意翻滾,敢在他麵前讓人把自己的皇後帶走的,她鳳南歌是第一個。


    正要發飆,忽覺懷前的肌膚上被一根長指劃拉了一下。


    「算了,今日是女兒的生辰,你不是答應過要給她生日禮物的嘛,就當完成她一個心願,下不為例就是了。」


    「可是,笙兒,你不能總是這樣慣著她,這丫頭什麽都不怕,遲早要闖出禍來。」


    鳳嘯寧垂眸看著裹在自己龍袍裏的小女人,略帶些許無奈,聲音也軟了下來,卻沒有看見鳳南歌得逞的笑意。


    「寧寧,讓他們都下去吧,你,還要不要繼續······」


    鳳嘯寧心頭鄙視自己的抵抗力,卻又抵不住小女人嬌媚的軟語,尤其是聽到繼續二字,他就熱血沸騰。


    實在是,疆土開闊,國事繁重,每日裏成堆的摺子他都看不完。好容易擠出一點時間帶著老婆來花園度個假,偏生又被自己女兒破壞。


    但誰叫他是一個老婆奴,老婆都發話了,他能怎麽辦。


    「都滾下去!」


    帶著怒意和不甘的一聲吼,園子裏的人瞬間就沒了人影。


    鳳南歌臨走時,還無良地笑道:「嘿嘿······那個,方才不好意思打擾了,就當是個小插曲,二位繼續,祝二位玩的愉快!至於晚宴麽,女兒可以吩咐下去晚一點再開,二老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用哈!」


    她轉身就跑,隻是跑了兩步,她又迴轉身。


    笑道:「爸比,我會跟南宮叔叔說,媽咪過得很開心很開心,叫他不要再癡心妄想,還是回去找他那幾房妻妾畫餅充飢,因為,他實在沒法跟爸比相提並論!」


    這一回,是真的跑沒影了,她可不想被爸比抓回去,被狠狠地痛斥。


    「臭丫頭,別讓朕逮到!」


    鳳嘯寧黑著一張臉,怒瞪著那遠去的藍色身影。


    聽見外頭再沒有了動靜,一張絕美緋紅的臉龐從鳳嘯寧懷裏緩緩抬了起來,一雙琉璃帶著還未退去的嫵媚,看向男人。


    鳳嘯寧低眸,陰冷的雙眸瞬間湧起柔情。


    他的小女人,盡管都三十一了,可還是如初見她時那般年少稚嫩。


    「笙兒,南歌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你說,你這個當娘親的,是不是該管管了?」


    見女兒脫離了險境,秦笙笙收起方才的嫵媚之態,嘟起櫻花唇,斜乜男人,「你是她父親,你為何不管教?」


    「我,我不是把時間都花在陪你了麽,哪還有空餘的時間。」男人很是委屈的說。


    秦笙笙望望天,然後一臉嫌厭地瞪著男人。


    「你就是個蟲上腦的男人,要不是你非要騙我說盪鞦韆,非要說曬太陽,至於被女兒看見麽?女兒如此早熟,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你時常不顧場合的發情,她早就見怪不怪。告訴你,以後,我都不會跟你來這裏!」


    聞言,鳳嘯寧他大手一緊,將懷裏的女人箍的無處可逃,苦著臉道:「笙兒,老婆,你剛剛還答應我的,這未完成的事業,你怎能中途放棄呢?」


    秦笙笙無語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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