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笙甩著心蘭的胳膊,委屈地道:「心蘭,你怎麽才來救我啊,我被這死變態欺負了一個晚上,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死變態給吃了,嗚嗚······」


    眾人抽搐,明明是皇上被欺負好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吃誰呢,秦主子居然還在這哭訴。


    鳳嘯寧見秦笙笙拉著心蘭哭的那個傷悲,心裏一陣心疼。


    難道是自己真的太過分了,不該這樣當眾欺負他?


    雖然,他一時也想不起他到底怎樣欺負她了,自己屁股到現在還疼著呢。


    「笙兒,是朕不好,朕忘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不該還惹你動怒。」


    某個好男人靠近秦笙笙,一臉檢討,「朕原本是想問你傷勢來著,隻是聽你說到那個小四是你老公,朕就亂了分寸。笙兒,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該消氣了,不要傷心好嗎,你的眼淚很珍貴,朕不想看你難過。」


    秦笙笙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顧自深情的男人,可是她身邊的心蘭卻感動的一塌糊塗,拉住秦笙笙的手,哽咽道:「主子,皇上真是一個二十四孝好男人啊,您不要再誤會他了,他才是您真正的夫君。」


    秦笙笙腦袋轟的一響,不可思議地望著心蘭,「心蘭,你也吃錯藥了?我怎麽可能跟這樣一個外表人模人樣,內心狗屎狗尿的變態狂認識?還說他是我夫君,你腦子進水養金魚了,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他的老婆?」


    啊,原來可以稱她為老婆啊!鳳嘯寧無視秦笙笙的指控,開心地享受著老公老婆這兩個詞彙。


    對,以後,朕叫笙兒老婆。


    嗬嗬,老婆,來,親一個。


    那邊,本就嫌棄鳳嘯寧的秦笙笙,見鳳嘯寧此刻嘴角露出的淫邪笑意,更是怒火中燒。


    「還說他是皇上,你看看他······」


    秦笙笙一手拉著心蘭,一手指著鳳嘯寧,「笑裏藏著奸邪,眼裏全是騷樣,有哪一點像個皇上的樣,分明就是個小白臉!」


    秦笙笙橫看豎看都看不順眼,全然沒有聽到周圍人發出的抽氣聲。


    他們哪敢發出聲音啊,實在是,秦笙笙的話讓他們想笑,又怕笑掉了腦袋,隻好猛地吸氣。


    「慢著,心蘭,你剛剛說他是皇帝,他是哪國的皇帝啊······哎呀媽呀,別不是慕容子裕的弟弟,想來篡位的?」


    不等心蘭回答,秦笙笙突然一拍額頭,然後憤憤地瞪著鳳嘯寧道:「好啊,我說你幹嘛劫持我呢,原來,是想拿我做誘餌呢!我呸,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利用我去威脅子裕退位,你做夢去吧!」


    心蘭真心無語,主子您能不能別這麽太聰明,總把事情想的那麽複雜?


    林翼等人也是驚愕不已,敢情這秦主子是得了失心瘋,不認得他家皇帝了?


    這也難怪她剛剛為什麽會那樣對皇上了,唉,對病人嘛,要多點理解,不怪她,不怪她。


    隻是房間裏的氣溫似乎降了好幾度,眾人朝寒氣來源望去,隻見鳳嘯寧一張俊臉,已是陰沉如地獄裏的閻羅,駭人的很。


    「你剛剛說什麽,就算是死,也不會被人利用?你為他居然可以做到、連性命都不顧的地步?」


    鳳嘯寧一步上前,一把抓過秦笙笙的手腕,稍重的力道,讓秦笙笙蹙起了眉頭。


    鳳嘯寧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日日思念的女人,不僅將他忘得一幹二淨,還一心護著別的男子。


    這是在說明什麽,難道,她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他現在就恨不得將慕容子裕碎屍萬段,再將這個無情無義的小女人掐死在懷裏,然後,他也就那樣死去。


    反正,沒有她的人和她的心,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放手,好疼啊!」秦笙笙感覺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再也忍不住喊出了聲。


    一聲喊,讓鳳嘯寧稍稍鬆了些力道,但是,他還是緊緊抓著秦笙笙的手,帶著怒意,問道:「朕問你,你真的,真的喜歡上了他?」


    問完之後,他竟有點怕聽到後麵的答案,雙眸裏透著火光,還有一絲無力。


    「神經病啊你,什麽他呀,我喜歡誰關你何事。喂,你這是第幾次抓我的手了,你有沒有羞恥心,女孩子的手,你怎麽能隨隨便便亂抓,死變態!」


    秦笙笙也是惱火的很,她惱恨的自然是鳳嘯寧的輕薄,但同時惱恨的,還有自己的內心。


    她搞不懂自己的想法,明明眼前人看上去是個惡魔,以她以往的脾氣早就來個魚死網破,為什麽她會有一絲妥協在裏麵?


    這不是她的風格呀,即便對方長得傾國傾城,她也不至於憐香惜玉至此吧。


    想的頭疼,她一個用力,甩開了鳳嘯寧的鉗製。


    那邊,鳳嘯寧臉色已是陰鬱得能下雨,他冷冷一笑,「朕沒有羞恥心,難道慕容子裕就有?好,心蘭,你告訴你的主子,她心目中那個純淨的白蓮花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男人!」


    說完,鳳嘯寧帶著怒意往椅子上一坐,一雙眼睛又是氣惱又是委屈地看著秦笙笙。


    被點到名的心蘭小朋友,心頭一瑟,怯怯地拉了拉秦笙笙的袖子,然後臉色嚴肅地道:「主子,皇上他沒有說謊,您真正的未婚夫是皇上,不是慕容子裕。」


    秦笙笙心頭隻覺一震,張嘴了半晌,見心蘭說的認真,將頭一偏,看見鳳嘯寧一臉不爽的神情,她不由得抽抽嘴角。


    「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和這種變態男人有交集?還什麽未婚夫,心蘭,你要是敢背叛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慕容子裕下旨,把廖然剁碎了餵豬!」


    「啊?主子,奴婢······這和廖然有什麽關係嘛?」


    心蘭小聲透著不滿,真是的,每次都要拿廖然來說事情,雖然自己不見得有多喜歡廖然,可也不能連累無辜不是。


    無奈,心蘭攙著秦笙笙也坐在椅子上,然後緩緩道來,「主子,心蘭沒有必要欺騙主子,心蘭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您之所以不記得咱們皇上,是因為慕容子裕趁您受傷之際,讓羅不盤給您服了一種忘情草,那草藥會讓您忘記心裏最愛的人。於是,您忘記了與皇上發生的有關所有事情······」


    心蘭將前因後果告訴了秦笙笙,包括自己與廖然的婚姻也是慕容子裕一手策劃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


    室內,靜謐的出奇。


    眾人都看向那靜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隻見她麵色發白,雙眼呆愣,顯然,是沒有從得知真相中反應過來。


    一雙溫柔的手抱住了秦笙笙的胳膊,清冽的氣息輕輕吹拂在秦笙笙的臉龐。


    秦笙笙下意識地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眼前人,腦海裏,一個相似的片段劃過——她,靜坐,他,凝望,歲月靜好,就如現在。


    她閉上眼睛,晃了晃有些鈍痛的腦袋。


    這些日子,她幾乎都再沒有這種頭疼的感覺,可是現在,心蘭說的話,和她腦子裏適時出現的畫麵,再次令她頭暈目眩。


    「笙兒,你還好吧?」鳳嘯寧看著秦笙笙,握著胳膊的手稍微緊了些。


    她緊蹙的眉頭,令他很是擔憂她的狀況。


    他剛剛是被激怒了,才讓心蘭說出真相。


    他甚至有些後悔,不該在她腦傷還沒有好的時候就對她說這些,他一定是魔怔了。


    「笙兒······笙兒······」


    發現秦笙笙的神色越來越不對,鳳嘯寧抱住她,驚慌失措地呼喚著她的名。


    秦笙笙抱著針紮一樣疼痛的腦袋,眼睛斜乜著眼前的俊顏,她搖著頭,低喃著,「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麽,青梅她為何要騙我,沒有道理啊······一定是你們在哄我······爹爹,難道爹爹也會聯合外人騙我······」


    到此刻,鳳嘯寧的懊悔更深。


    他才明白,她不是接受不了慕容子裕讓她喝下了忘情草,而是心碎身邊信任的人愚弄自己,更傷心與秦舒赫對自己的欺騙。


    秦舒赫是她這一世唯一活著的親人,唯一想信賴的親人,可是這樣的真相,叫她怎能接受的了?


    「笙兒,不要再想了,是朕的錯,是朕失去了理智,忘了你有頭疾不能想這些事情。笙兒,你躺在朕的懷裏好好歇一歇,朕不再逼問你了,你要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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