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讚同。”狼頭第一個表態,“實不相瞞,我來哈查武裝,就是為了那批黃金,蠍子……你呢?”


    蠍子猶豫了一會兒,皺眉開口,“就算咱們三聯手,成功率不會超過五成,最關鍵……一旦失手,那就沒命了。”


    “蠍子,你連這點準備都沒有,怎麽幹大事?”狼頭譏諷道。


    “如果失敗了呢?”


    “我沒考慮過失敗。”狼頭極為認真,“男人前進的道路上,不應該一帆風順,哪怕前路雷霆萬鈞,也要勇往直前,閣下,機會就在眼前!”


    蠍子點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後,踩滅煙頭,“好,既然二位都這麽說,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咱們可不是君子。”狼頭笑了,“咱們是匪徒,為了錢,不要命的匪徒。”


    “匪徒也講道義。”陳江河舉起杯子,“醜話說在前麵,喝了這杯酒,咱們三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要反水,我第一個宰了他。”


    狼頭二話不說飲盡了杯中酒。


    將杯口向下,“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好,兄弟。”蠍子學著狼頭的模樣,也將酒杯清空。


    三人攻守同盟,算是成立。


    放下酒杯,陳江河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兩位大哥,既然同盟了,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你們誰知道黃金在哪?”


    這是重點中的重點。


    結盟也好,單獨行動也罷,如果不知道黃金的具體位置,都白搭。


    蠍子搖搖頭,“據我所知,這批黃金分五十個保險櫃裝著,每個保險櫃都有爆炸裝置,如果輸入密碼不對,別說黃金,人都給你炸飛。”


    “所以,就算找到黃金,我們也拿不走?”


    “可以這樣理解。”蠍子點點頭,“保險櫃的密碼隻有程總知道,換一句話說,我們不僅要拿到那些保險櫃,還得活捉程總,逼問密碼。”


    “這個我擅長。”狼頭咧嘴一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人開口,但問題是……黃金在哪?”


    說完,看向蠍子。


    陳江河同樣如此。


    要知道,雖然蠍子和狼頭在哈查武裝是同一級別,但蠍子來得更早,和程來走得更近,就算他不知道黃金具體下落,但至少……消息要比另外兩人靈通。


    麵對兩人目光,蠍子緩緩開口,“程總在緬北有一個港口,我懷疑……黃金就在港口的某一個地方。”


    “港口……”陳江河呢喃一聲,“你說的是靠近湄公河那個一號港口?”


    “沒錯,自從程總接手一號港口後,那個地方一直有重兵把守,而且一號港口的地理位置很好,進可攻,退可守,實在不行,還能退到湄公河,如果我是程總,一定會把黃金藏在那裏。”


    經過蠍子這麽一分析,陳江河與狼頭都表示讚同。


    但那麽大的港口,怎麽確定黃金的具體位置,又是一個問題。


    這時,陳江河開口,“我有一個辦法,隻要一把火,就能確定黃金的具體位置。”


    “為什麽?”


    “兩位大哥想啊,如果你們是程總,知道港口失火後,會幹嘛?”


    “看下黃金有沒有出事?”狼頭翻盤醒悟,“到時候,隻要安排一個眼線,稍稍盯著程總,就能知道黃金的位置了。”


    “沒錯,確定黃金位置後,咱們再出手,拿下程總,逼問密碼,五噸黃金就算到手了。”


    “高啊,江河。”狼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覺得可行。”


    “我也覺得可行。”


    “兩位哥哥沒意見,那咱們就談一下詳細的計劃吧。”


    “好。”


    “……”


    就在三人不停計劃著的同時,鐵皮房外的劉苗苗也沒閑著。


    她嘴角帶著笑,幽幽離開。


    ……


    滇南省,公安廳。


    省委大樓外的林蔭道上,祁同偉不急不慢的走著,耿霄以相同的速度跟在身側,匯報著最近“抓內鬼”成果。


    “祁廳長,根據你的指示,以及我最近的調查,暫時擬了一份名單,總共32人,這些人和緬北那邊來往密切,要不……收網?”


    “32人……”祁同偉默念一聲,“這麽多?”


    “我也沒想到這麽多。”耿霄撓撓頭,有些失望道:“而且,這裏麵很多人,曾經都為警隊的標杆,甚至……還有市禁毒大隊長。”


    “這些人資料你都看過?”


    “看過。”


    “有沒有什麽想說的。”祁同偉停下腳步。


    “嗯……”耿霄想了想,“想保持初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麽不容易了,說說看。”


    “這些人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就是玉清市的禁毒大隊長劉安。”耿霄頓了一下,回憶道:“當年,這個劉安在我手下幹過,記憶裏他是個好孩子,有信仰,有拚勁,嫉惡如仇……可十年時光後,什麽都變了。”


    “說實話,當督察人員把劉安名單提供給我時,我是不相信的,曾經那麽有信仰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墮落呢。”


    “後來我才知道,金錢迷人眼,財帛動人心,他目前一個月的工資是980元,可毒販給他一個月的保護費就是三萬。”


    “而且,緬北的毒販很聰明,不僅給他保護費,還會按時給他提供政績,讓他往上爬。”


    “在金錢和政績的誘惑下,很難有人能一直保持初心。”


    “祁廳長,你知道毒販是怎麽給他提供政績嗎?”


    “小伎倆而已。”祁同偉緩緩道:“這種伎倆,我早就經曆過,每隔一段時間,送幾個替死鬼,既能忽悠督察部門,還能打擊對手,這手段不算高明,但確實很好用。”


    “是啊,又有錢拿,又送政績,雙重誘惑下,劉安最終喪失了底線。”


    “隻是信仰不夠罷了。”祁同偉點了一支煙,目視著蔚藍的天空,“差不多了,通知督察部門,還有紀檢委的同誌,可以收網了,對了……我建議把這次整頓警隊的行動,做一個紀錄片,讓滇南所有警察都以此為鑒。”


    耿霄可不傻。


    在官場上,一把手的“我建議”,就等於“我決定”。


    “是,祁廳長,關於紀錄片,我會起草一份規劃,到時請你過目。”


    “好。”祁同偉點點頭,“對了,還有事要交代給你。”


    “幫我查一查,我去漢東那段時間,省廳內有哪些人離開了滇南,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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