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虎出手幹淨利落。


    中午時分,踩著兩具屍體,給趙瑞龍回了電話。


    “老板,都搞定了。”


    “現場沒留下什麽吧?”


    “放心!”


    “好,兩百四十萬,一會打你卡上,對了,收到錢後,先去香江躲躲風頭,畢竟zy巡視組來漢東了。”


    “我明白!”


    掛掉電話,趙瑞龍吹著小曲,抽著雪茄,心情不錯。


    怎麽說呢,堂弟死了,他是一點不傷心,甚至還挺愉悅的。


    見他這樣,裴靜開口道:“瑞龍,這個花斑虎可靠嗎?”


    “瞧你說的,他是專業的,遠不是蛇頭和嚴往那些小魚小蝦可比的!”


    嚴往也好,蛇頭也罷,都是心狠手辣的社會人,類似於陳浩南和烏鴉!


    可花斑虎不同。


    他出身於最優秀的特種部隊,精通各種槍械,是真正的殺手。


    正因為如此,趙瑞龍對他無比信任。


    “裴靜,一會兒把錢打給花斑虎後,再給警察放出風聲,讓他們去收屍。”


    “好。”


    “對了,再找個時間,你買個花籃,送到醫院給祁同偉。”


    “給他送花?”


    “是的。”趙瑞龍點點頭,有些不情願,“沒辦法,這是我爹的意思,咱們照做就行。”


    “明白了。”


    “明白就好。”趙瑞龍穿上大衣,看了裴靜一眼,“zy巡視組來了,我也得出去避避風頭,最近漢東的業務,都交給你了。”


    等趙瑞虎離開後,裴靜便找人放出風聲,說在郊外的山凹凹處,聽到槍響。


    聞訊,趙東來立刻帶人趕來。


    走進那破舊的茅草屋後,所有警察都皺起眉頭,甚至有人開始作嘔。


    趙瑞虎死了。


    蛇頭也死了。


    兩人都是被大口徑子彈一槍斃命,整個腦袋都碎了,身體也早就僵硬了。


    周圍還有不少蒼蠅縈繞。


    趙東來不甘心地四處轉了轉,隨後讓人封鎖案發現場。


    可也在這時,地下傳來聲音。


    頓時,所有警察拔出槍,對準地下,緊張了起來。


    “不要開槍。”


    “不要開槍。”


    忽然間,趙東來就想到了什麽。


    也幸虧沒開槍。


    不然侯亮平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原來,侯亮平被蛇頭抓來後,就一直被鎖在地窖。


    地窖有層蓋子。


    就是那一層蓋子,讓侯亮平躲過了花斑虎,也保住了小命。


    被救出來時,整個人瘦了一圈。


    見到趙東來後,抱著他,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別說多委屈。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哼哼唧唧,像什麽樣子!”趙東來本來就心煩,被他一哭,更煩。


    可侯亮平不管。


    他繼續哭。


    尤其看到蛇頭和趙瑞虎的屍體時,哭得更大聲。


    “趙支隊,你可不知道,趙瑞虎他不是人,他拿酒瓶爆我頭,還拿斧子嚇我!”


    “他們死了,那是報應。”


    “嗚嗚嗚,嚇死我了!”


    邊哭,邊用趙東來衣服擦鼻涕。


    趙東來實在受不了了,就讓人把侯亮平先送到醫院,他自己則留下勘察現場。


    到了醫院,侯亮平依舊不省心,繼續扯著嗓子繼續嚎。


    整個住院部都是他的聲音。


    正巧,這時鍾小艾剛從京州趕了回來,聽到哭聲後,微微蹙眉。


    “下頭男!”


    順著哭聲,她推開了病房。


    看見鍾小艾那一刻,侯亮平不哭了,挺直脊梁,順手又捋了捋頭發。


    “下頭男,真的是你?”


    “小艾同學,是我,我是侯亮平,看見你太好了。”


    說著,侯亮平站起身,求抱抱,求安慰。


    可迎接他的,是鍾小艾無情的巴掌。


    “下頭男,離我遠一點,臭死了!”


    侯亮平捂住臉,委屈道:“小艾同學,我被關在地窖好幾天,能不臭嗎?”


    “臭就去洗澡,別在這嚎,要是吵到同偉休息,我收拾你!”


    “小艾同學,你偏心。”侯亮平不開心了,“我受傷了,你不關心我,還要收拾我,同學友誼呢?”


    “得了吧,下頭男,和你做同學,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偏激,小艾同學,你這是偏激,你眼裏隻有學長,所以看不到與學長齊名的我,別忘了,我也是漢東三傑之一!”


    “我沒忘!”鍾小艾嗤笑,“很多時候,我也在想,同偉那麽優秀,怎麽會和你齊名呢?後來我就明白了,金庸先生書裏寫過,北喬峰英雄蓋世,南慕容不堪一擊!”


    “所以呢?”


    “所以你就是那個南慕容,和同偉齊名,是你這一輩子最大的榮幸。”


    “胡說!”侯亮平又不開心了,“老學長是優秀,可我也不差,以前在學校時,各門功課,我可都是名列前茅!”


    “那能說明什麽?”


    “說明我優秀啊!”侯亮平洋洋得意道:“我在學校的成績,可是有目共睹的,還當過學生會主席,所以啊,我不差的。”


    “下頭男,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認知不夠,學校那點成績,整天放在嘴邊,到了社會上,是一點建樹都沒有,最關鍵,還愛哭,就像個小媳婦,滿是怨氣。”


    “你……誹謗我!我才不是小媳婦,我是被逼無奈!”


    “誰逼你了?”


    “梁老師!”侯亮平甩鍋梁璐,“如果不是梁老師控製欲太強,我又何至於此!”


    “哎……”鍾小艾長歎一聲,搖了搖頭,“下頭男,和梁老師在一起,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說實話,你以前真不差的!可和梁老師待一起後,你真的是……一……無……是……處!”


    “我,我,我……”


    侯亮平結結巴巴,啞口無言。


    他無法反駁。


    因為鍾小艾一針見血,說的都是實話,自從和梁璐在一起,他便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尊嚴。


    尊嚴都沒了,其他的更不用說了。


    “下頭男,你也別太難過,有得就有失,你失去了尊嚴,可得到了梁老師的青睞,不算虧。”


    “虧大了。”侯亮平垂著眸,又要哭了,“小艾同學,我和梁老師鬧翻了,他折磨我,讓我喝洗腳水,還要擋我的仕途,要不……你和她說說,讓她放我一馬。”


    “讓我為你和梁老師說情?”鍾小艾感到吃驚。


    “嗯,梁老師肯定會聽你的。”


    “下頭男,你哪來的勇氣,認為我會幫你?”


    “因為我們是同學啊!”


    “算了吧,下頭男,自己的攤子,自己收拾吧。”


    鍾小艾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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