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在他腰上掐了一記,隻不過力道輕柔的更像是在調情,“不疼了?還敢瞎撩撥?”


    疼是不會疼的,感受到下麵傳來的壓迫感,祈南言默了一瞬,低低歎息一聲,沒好氣道,“浪死你得了”,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上,認認真真開始做起了手工活。


    賀慕辭閉著眼睛,饜足的笑了。


    兩人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已然將近下午一點,等到了餐桌,食物的香味不間斷的往鼻子裏麵衝,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遲來的饑餓感終於回到了身體。


    飯後,賀慕辭記得昨晚說要帶祈南言去看嘯冰,也順帶飯後消消食,兩人摩肩碰手往外麵走去。


    西月灣外麵專門為嘯冰打造了一個適合他居住的地方,裏麵模擬冰山上的氣候,冷空氣一天不間斷的輸入,確保它不會覺得不適。兩百平的地方足夠嘯冰在裏麵發泄精力,以及訓練他作為狼的野性。


    門一開,冷氣撲了兩人一身,但因為今日氣溫頗高,倒也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房子深處的嘯冰聞到賀慕辭的味道,匆忙跑了出來,在距離10米左右時,緊急刹車,黑圓的眼睛,腦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認真在打量主人身邊的人類,顯得頗有幾分憨態可掬,


    “嘯冰。”


    聽到主人的呼喚,嘯冰往右看向主人,歡快撒著蹄子朝著賀慕辭,身旁的祈南言奔跑過去,直立起身,前掌扒著腿。


    賀慕辭:“............”


    見賀慕辭吃癟,祈南言非常沒有人情味笑出聲,蹲下身子,擼著嘯冰的狼頭,嘯冰也是非常溫順的任擼,尾巴搖的跟風車有的一拚。


    快樂是祈南言和嘯冰的,和賀慕辭沒什麽關係,反而一股怒意彌漫在他身邊。


    賀慕辭寒著臉蹲下身子,將嘯冰挪到自己麵前,“他是我老婆,你獻什麽殷勤,愚蠢的顏狼。”


    回應他的是嘯冰張開嘴,用口水給他洗了一把臉,像是在說,主人,嘯冰最喜歡你了。


    祈南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阿辭,看來嘯冰覺得你更好看呢。”


    “哼哼,還好是我,如果是你,我就把它狼毛全剃了,再把它舌頭打個蝴蝶結。”


    “好啦,去洗洗臉吧。”


    看著賀慕辭轉身離開,嘯冰以為他要走,低下頭咬著賀慕辭的褲子,不讓他走。


    賀慕辭回頭:“撒嘴。”


    嘯冰不聽。


    “撒嘴,褲子要給你扯下來了。”


    嘯冰:聽不懂,主人不許走。


    祈南言自顧自笑得開懷,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麽站在一邊看著主寵拉鋸。


    賀慕辭:“蠢狼,你要是把我褲子扯下來,我就把你毛剃了,撒嘴。”


    一人一狼就這麽僵持著,最後還是祈南言笑夠了,拿出一個玩具,把嘯冰吸引走了,賀慕辭脫身後,洗完臉回來,嘯冰被逗的跟狗似的,讓幹嘛幹嘛,對比他褲子都要別扯下來的囧態,怒從心起,走過去把嘯冰毛都擼下來不少。


    兩人陪著嘯冰玩了一個多小時,賀慕辭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帶著祈南言返回別墅中,叮囑了兩聲後,去辦公房。


    祈南言閑人一個則是到處溜達,把整座別墅逛完之後,從書房拿著一本書,晃悠到了辦公房。


    賀慕辭在一旁處理文件,祈南言躺在小沙發上靜靜看著書,悠閑的午後,各有事情,互不打擾,但互相陪伴。


    賀慕辭忙裏偷閑,時不時看一眼沙發上的愛人,見他徹底閉上雙眸後,才步履極輕走到沙發邊,拿出一旁的毛毯展開,蓋在祈南言身上,看著熟睡的人,眼中柔情似水。


    六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彈指隻在一揮間,當天下午,席昭冬帶著造型團隊來到西月灣。


    兩套黑色西裝並列在一塊,均采用緞麵暗紋材料,房間內,賀慕辭穿著家居服,親手一件件幫祈南言穿上西裝,做完最後的整理後,微微退開一步,上下掃試打量,滿意的頻頻點頭:“真不錯,我老婆果然不愧是衣架子,肩寬窄腰,帥炸了。”


    祈南言聽著他誇張表示,揶揄看著他:“我就是披塊破麻袋,你都能給我誇出花來。”


    賀慕辭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瞎說,不穿最好看,但那隻能給我看。”


    想起這幾天的迷亂,祈南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看向另外一套衣服,“來,換上你的試試。”


    “不著急。”


    “嗯?”


    賀慕辭向外走去,拉開房門,“席昭冬,我要的東西呢?”


    “來了,三爺。”


    沒過一會,席昭冬手裏提著三個銀色的箱子遞給賀慕辭。


    拿到手之後,賀慕辭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祈南言走過來一看,好奇的問,“什麽東西?”


    銀箱子擺放在桌子上,賀慕辭打開第一個,紅色的璀璨光輝映入兩人眼中。


    黑色絨布中嵌著一枚金色十字架胸針,一左一右兩隻玫瑰枝幹互相纏繞,兩頭的玫瑰花鑲著細碎的不規則的紅色鑽石,一柄紋路繁複劍穿過玫瑰枝幹向下延伸,劍身上落下星星點點的紅色,劍尖下凝聚一滴血,宛若一柄剛殺敵浴血的長劍,還未來得及擦拭幹淨上麵的血漬,凝聚在下匯成一滴要落不落的血滴。


    十字架正中央一顆五克拉阿斯切工藝的鴿血紅,仿若凝固的鮮血,危險又綺麗。


    第二個銀箱子打開,靜靜躺著兩枚袖口,玫瑰式切割工藝,采用金色菱紋包裹著中間九克拉鴿血紅。


    賀慕辭拿出胸針,仔細別在祈南言左側衣領上,確定沒有帶歪後,轉身又拿出袖扣替他扣上。


    做完這一切後,認真看著,越看越滿意,“嗯,我就知道,紅色肯定很襯你,不過,還是比不上你。”


    “你這是在玩裝扮遊戲呢,賀三爺”,祈南言左右看了一下兩枚袖扣。


    “那怎麽了,我還嫌少呢,耳朵,脖子,手臂,手腕,身上,腳上,我恨不得都給你帶上我送的東西,你是我的。”


    “是是是,我是你的,三爺,時間不早了,換衣服吧”,祈南言笑著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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