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已經被保送的準高中生,為了保持名列前茅的好成績,夜晚有一大半的時間是不屬於祈南白的,而是屬於課本的。


    --咚咚咚


    作為臥室的主人,祈南白還沒說什麽,祈南言已經開門探出了一個腦袋,喊了一聲哥。


    祈南白手裏拿著一支黑色中性筆在課本上做筆記,頭也不抬的說,“你敲門的意義在哪?”


    祈南言推門關門一氣嗬成,跑到祈南白身邊說,“意義在於,你要是在做什麽壞事,有幾秒時間讓你藏起來。”


    祈南白拿筆敲了一下祈南言,平靜敘述一個事實,“幾秒隻夠抬個手的時間,該看的還是會看到。”


    祈南言捂著額頭,幽怨的看著自家哥哥,控訴道:“你以前隻動口,現在怎麽還動手了呢。”


    祈南白沒說話,隻是在旁邊心理書上一處劃了一條橫線。


    祈南言跟隨看過去,劃線的地方郝然寫著“人是一種善變的動物,隻是體現在時間的長短,和針對的事項。”


    “好吧,善變的哥哥。”


    兩人一時無言,祈南言隨手拿過魔方又開始拚起來。


    “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房裏看看我,怎麽不去陪你那小天君了?”祈南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合上了書本,轉頭看著祈南言。


    “怕你還沒找到你家那位,孤家寡人太孤單”,祈南言手中動作不停,笑盈盈的看著自家哥哥。


    祈南白頓了頓才說“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我現在會動手了嗎?”


    祈南言:“因為你心狠,舍得對這麽可愛又關心你的弟弟下手。”


    祈南白簡直要被他這副無賴的模樣氣笑了,祈南言可愛?祈南白仔細看了看,沒毛病,確實很可愛。


    至於關心,好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很關心,忽略祈南言之前那句孤家寡人,他確實是一個可愛又關心自己的人。


    祈南白眸中剛漫上溫情,下一秒就被祈南言無情打破,隻見祈南言突然放下魔方,轉身之際留下一句“阿辭洗好了,我去看他啦,哥晚安。”


    祈南言:剛剛的自己應該是被燈光恍了神,被蟲子迷了眼,才會覺得這小混蛋可愛又關心自己,敢情隻是因為他家那小天君在洗澡,無聊才來找自己。


    然而對於財大氣粗的祈家來講,別墅內自有一套殺蟲係統,蟲子是不可能有蟲子的,至於燈光,當年祈天明特意找人安裝最高級的燈光,在小孩任何年齡和場景,都能給他們創造出最舒適不刺眼睛的光。


    祈南白神色冷淡叫住要去找老婆的破弟弟,“回來。”


    祈南言疑惑的轉頭,“怎麽了,哥?”


    祈南白沒說話,手一揮,臥室門自動上鎖,桃花眼微微眯起,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嗓音輕柔開口,“來,可愛又關心哥哥的好弟弟,剛剛我劃線的地方寫了什麽?複述一遍給我聽聽。”


    像是沒察覺到祈南白散發出的那股危險氣息,祈南言悠然一屁股坐在床上,晃蕩著短腿,現場亂編:“上麵寫了,哥哥不能打弟弟,要對弟弟非常好。”


    祈南白屬實被他的厚臉皮氣無語了,眼底危險神色消散,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上手扒拉可惡弟弟的頭,臉被揉紅,頭發也被揉成了鳥窩。


    祈南言整個人呆滯的坐在床上,看著像是被揉傻了。


    祈南白心裏舒服了,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祈南言眼神瞳孔聚焦,揉了揉臉蛋說,“好了,走了。”


    手剛碰上門把手,身後傳來祈南白的聲音,‘小辭,鄭妏在獄中死了,也就是她身後之人線索斷了。’


    祈南言轉身看著哥哥臉上正色的表情,無所謂的說,“哥,不應該早就猜到了嗎?鄭妏的結局在她和她背後之人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了。”


    不等祈南白開口,祈南言又繼續說,“其實能逃過你的推理的,無非就是修羅那群雜碎,除了他們,我也想不到誰會這麽針對我,甚至原劇情就因為和我同名,也遭了他們的毒手。”


    祈南言眼中閃過一道鋒芒,眼神中有一把小劍出現,這道鋒芒隻出現一瞬,便迅速消失,祈南言又變回了那個小孩心性。


    “好了,哥,我走啦,阿辭再見不到我,真就該出來找我了,晚安。”


    祈南言剛出房門,在走廊另一端看見同樣剛出門的寧慕辭,隔著十幾米距離,兩人遙遙相望,雙方都笑著,誰都沒說話。


    這時,祈天明一腳踏上走廊,左看看右看看,臉色怪異看著兩人說,“你倆隔著織女牛郎銀河相望呢?”


    祈南言瞅著他爸,涼颼颼開口,那您就是棒打鴛鴦的王母。


    祈天明哽住,然後眼睜睜看著牛郎飛奔進了織女的麵前,隨後唾棄自己被織女牛郎洗了腦子。


    “行了,你倆早點睡吧,別大晚上站在走廊著相望了,”大晚上怪滲人的,說完,祈天明抖了抖。


    回應他的除了祈南言的一句晚安,然後就是關門聲。


    祈天明:..............


    祈天明撲進自家老婆懷裏尋求安慰。


    下半年開學季一到,上高中的上高中,入小學的入小學,進幼稚園的進幼稚園,祈天明躺在沙發上翹腳腳,端的是悠閑,心裏感歎“終於把家裏神獸全送進了學校了。”


    薑染見狀隻是笑了笑,因為她知道,時間一長,祈天明就該想念小寶了。


    清晨,充滿童趣的幼稚園,不是老師的溫聲細語,也不是小孩的童言稚語,而是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哭聲,而祈南言是裏麵唯二沒哭的,另一個就是坐在他旁邊,臭著一張小臉,仿佛誰欠他幾百萬沒還。


    哭的起因很簡單,這個班都是剛脫離家裏,來到陌生地方的小孩,乍一離開父母,可不就要哭了嗎?


    臭著臉的小孩聽著煩人的哭聲,臉上也染上了幾分煩躁,一轉頭,看到一個沒哭的,不僅沒哭,臉上就差寫著“無趣”的小孩,很是新奇,湊過去小聲說,“他們都在哭,你怎麽不哭?”


    祈南言趴在桌上,反問他,你怎麽不哭呢?是因為天性不愛哭嗎?


    臭臉小孩,也就是古舒說,“小爺是男的,男兒當自強,輕易不掉淚,懂不。”


    祈南言不走心誇了一句,“有誌氣。”


    古舒:謝謝你,又被敷衍到。


    各位老師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小朋友的情緒,這才開始今天第一堂課“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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