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甴被自家老媽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心想,即便是有視頻,——對啊,他揚哥不是錄了視頻嗎?


    “媽媽,我有證據,揚哥錄了視頻,能證明是他打的我們,”說完,周甴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方修揚,沒一會就打通了。


    【喂,揚哥,我是周甴啊,上周五祈南言打咱們得時候,你不是錄了視頻嗎?發我一份,我媽非不相信是他打的我們。】


    【我是周淩哥哥,視頻已經被毀了,你們自己犯下的錯,要自己承擔,方修揚我已經收拾過了。】


    聽著話筒傳來的嘟嘟嘟聲,周甴愣在原地,心中震驚,——周..周淩,周家家主,方哥他...


    辦公室都在等著周淩拿出所謂的證據,隻見他打完電話就不動了,周甴媽媽的越是尷尬,心中的怒火越甚,一巴掌抽在周甴臉上,拽著他的衣領就走。


    然後笑著對教導主任說,“不好意思,老師,打擾你們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周甴我先領回家好好教育。”


    門外還能隱約傳來周甴媽媽教訓周甴的聲音,“臭小子,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你。”


    其他家長見打頭陣的都走了,自然也不好在留在這找人小孩的麻煩,畢竟多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真打了還有的說,但現在就那瘦的一陣風就能刮跑的樣子,真的難相信,一打七。


    有些心裏其實還是想為自己孩子討個說法,但也豁不出臉弄這事。


    剛剛還如同菜市場吵鬧的地方,一瞬間清淨了不少,課間操也過去了大半,班主任讓祈南言先回教室。


    回去的路上,祈南言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他還沒幹什麽呢?這場鬧劇就自己解除了,他的準備多少有點像是在做無用功。


    這樣真的顯得他很呆。


    眼神瞟到操場,看見底下烏泱泱一大片黑腦袋,後麵那一排做操跟鴨子跳似的。


    祈南言趴在欄杆上哈哈大笑,眼睛掃過全場,卻在一棵大樹下,看見今早才送自己來上學的李慕辭,他的身邊跟著幾個人,看人,其中有兩個就是正副校長,還有教導主任。


    祈南言在心裏讚揚教導主任業務能力,前不久還在辦公室焦頭爛額,現在又出現在那,業務能力之強,速度之快,讓人拍手叫絕。


    校長小心和李慕辭交談,畢竟這就是財神爺,誰會對財神爺不上心呢,那就是和錢過不去。


    現在正是課間時期,為了讓學生們都有一個好的身體,每天基本都會讓他們來操場鍛煉。


    “高二五班在哪一塊?李慕辭問校長。”


    教導主任說,“那在中間那一塊去了,這裏可看不到。”


    “哪裏能看到。”教導主任指了指離操場不遠的教學樓。


    “那就去那看看,看的更全麵一些,”李慕辭一錘定音。


    “好,請。”


    幾人剛一到二樓,李慕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眸,藍白的校服勾勒出青蔥年少,少年背對陽光,應了那句,日升最高時,少年正青春,灼熱陽光,譜寫少年張狂。


    這幅畫麵刻在李慕辭深深刻在李慕辭的腦海中,以至於他白發蒼蒼彌留之際,看到的是披著陽光,身穿校服眼帶笑意來接他的阿言。


    副校長嚴肅出聲,“你是哪個班的?不去操場做操,在這幹嗎?”


    見自己的人被訓斥,李慕辭周身頓時冷冽下來。


    察覺到boss心情不佳,秘書出來打圓場,“我們總裁也是很想念校園時期的風景,不如這樣,讓這位小同學帶我們總裁到處轉轉,我和校長你們談談關於重修宿舍的事情,盡快定下,也好盡快讓學生們住上新的宿舍,好好休息精神才更飽滿。”


    “是是是。”


    李慕辭看著祈南言的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開口說,“那就麻煩這位“小同學”帶我到處轉轉了。”


    “不麻煩,榮幸之至。”


    兩撥人分開走,祈南言帶著李慕辭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見四處無人撲到他懷中,你怎麽來了?


    “霓虹商人來為祖國花朵貢獻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怎麽樣,看到我開心嗎啊?”


    “開心,很開心,像是心裏在放煙花,李總,這個回答怎麽樣?滿意嗎?”


    “李總很滿意,但李總提個建議,那就是別在喊李總,搞得我像在夜總會點小鴨子。”


    祈南言睨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說,“呦,看來李總沒少去,這也能喊出錯覺來。”


    李慕辭湊近祈南言,挑著眉眼說,“如果是你,傾家蕩產也得去,帶回去,鎖起來,從此以後隻屬於我。”


    “哇哦,霸道李總愛上我嗎?”“或者是驚!霸道李總散盡家財居然隻為囚禁y。”


    李慕辭被他誇張的動作逗笑,“你這想象力不去當作家屈才了。”


    祈南言恍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打哪聽過,好像是他哥,哎,對了,他哥呢?感覺好像已經許久沒見到他哥了,這,找個身份這麽麻煩嗎?


    祈南白要是在場,非得把這個有了愛人沒了親人的弟弟揍一頓。


    祈南言想了一會決定放棄,反正他哥都那麽大了,丟不了,再說了這不是還有裴宿堯在嗎。


    有了陪李總這個借口,祈南言光明正大翹了兩節藝術課,轉完了學校,臨近放學,李慕辭帶人出了校門吃飯。


    之前有次中午沒時間送飯,祈南言隨便找了一家麵館就打發了,發覺味道好吃,這次也就帶著李慕辭來這。


    麵館不大,打掃的很幹淨,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兒子就讀昭珩初中部。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看著祈南言傲嬌邀功的小模樣,李慕辭咽下麵條,肯定的點了點頭,“阿言推薦,必屬精品。”


    “那是。”


    麵館吃完出來,祈南言照例在車後座午休,李慕辭看著祈南言安睡的模樣,陣陣困意襲來,也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渾身氣爽,老人言,午睡半小時,勝過晚上兩小時,老人家說得對。


    兩人分開一個前往學校,一個去公司。


    上課鈴響的前兩分鍾,錢多寶悄默聲靠過來說,你知道嗎?咱班要來一個新同學,據說是個很高的女生,黑長直,有人去班主任辦公室看見了。


    祈南言回到教室還在納悶呢,午休全都睡的很好嗎?怎麽男生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異常興奮,原來是來人了。


    錢多寶又戳了戳,你看起來好像興致缺缺的樣子,漂亮女生哎。


    “哥的目標是q大。”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祈南言無聊的轉著手中筆,反問,“對啊,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錢多寶頓住,像是學到了一般說,“有道理,反正咱倆在學校處境半斤八兩,都不討喜。”


    祈南言慈愛的看著對方,“傻多寶,隻有你。”


    錢多寶看了看祈南言,又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發覺,對方也許說的沒錯。


    祈南言安慰他,“沒關係,你先是自己,然後才是別人眼中的你,人都會變,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目光,那都是惡意,別看,昂。”


    錢多寶瞅了他一眼,囁嚅說,“你好像在哄小孩。”


    祈南言打蛇隨棍上,“乖仔,叫聲爸爸來聽聽。”


    錢多寶轉頭不理他。


    “來,同學們,安靜一下,咱們班今天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掌聲歡迎。”


    所有人目光看向門口,進來了一道高大的倩影,黑長直美女站上講台,眼皮像是沒什麽精氣神耷拉著,五官清冷,出口嗓音清潤,卻硬生生帶著一股子懶散調調,聲音一出。


    全班人愣住,哦,除了祈南言,此時他已經在心裏笑瘋了,為了不笑出聲,直接一腦袋拱到了桌子裏麵,秉持不看所以不笑原則。


    黑長直,沒錯,但聲音一出,分明就是一個男生,一個膽大男生頗有點被戲耍的惱怒,言語帶著侮辱性質出聲問,“你是男生為什麽要留長發,你是娘娘腔嗎?”


    班主任剛想嗬斥男生


    黑長直,也就是祈南白,淡淡的反問他,“你成績不好,是因為你是長舌婦嗎?”


    語氣沒什麽起伏,嘲諷力百分百


    男生漲紅了臉,但他成績不好確實是事實。


    “你”


    “好了,”班主任掃了一圈,發現隻有剛才那個男生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但眼下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安排兩人坐在一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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