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個笑聲,慕瑾此時一頭黑線,看著這麽不要臉的白衣領隊,她也有種想要嗬嗬的感覺了,不過,她的嗬嗬……是嘲諷模式的。


    那女修行者在慕瑾和白衣領隊同時看向她的時候,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頓時就收住了愉悅的表情,低眉順眼道:「我隻是覺得,你們的相處模式頗為特別,就好像,就好像親兄弟一般。」


    親兄弟?


    這是什麽比喻?


    慕瑾和那白衣領隊同時黑了臉。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互相嫌棄的別過了頭去。


    就他?


    就她?


    呸!


    呸!


    兩個不一樣的人,此時的腦迴路卻神奇的相似。


    因著這麽一打岔,慕瑾這回也沒有選擇馬上離開,一方麵她是覺得無所謂,另一方麵是覺得這個白衣領隊挺有意思的,就好像……似曾相識。


    想到這個詞,慕瑾突然抬起頭來,似曾相識嗎?


    那麽,她到底有沒有在哪裏見過這個人,或者這個樣子的人呢?


    這樣想著,慕瑾就抬頭看了一眼白衣領隊,普通的聲音,普通的清秀模樣,甚至就連修為也是那麽的普通,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出彩的地方。


    這樣一個丟到人海裏麵,都找不到的人,她應該是沒有見過的吧?


    慕瑾這樣想的時候,像是感覺到了她那疑惑的目光,白衣領隊突然轉過了頭,笑著說道:「怎麽,莫不是看上我了?」


    這分明是調戲曖昧的語句,可是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半點都沒有那種讓人心跳加快的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安心,就好像哥哥對妹妹那般,帶著一點小小的縱容。


    一瞬間,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來了。


    慕瑾的心中有一瞬的恍惚,她是沒有哥哥的,她知道。


    她的父親和她的母親隻生了她這麽一個女兒,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他們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小時候走丟了小孩的事情,也沒有什麽高深莫測的仇家搶走了孩子。


    好吧,那她的父親和別人呢?


    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的母親自從生了她以後,根基就受損了,她的父親為了不讓她的母親再生,早就自行服下了絕育丸,根本沒有什麽生出外來孩子的可能。


    如果有,那一定是假的。


    因為那絕育丸是她外公親自煉製的,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如果藥丸不是假的,那麽孩子一定是假的,所以,慕瑾隻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就丟在了一邊,沒有的事情,瞎想還浪費腦力。


    那麽,既然不是親的,那麽會不會是親戚或者世家好友呢?


    接下來,慕瑾又把家裏的那些有接觸的,或者可能接觸的親戚們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家族裏麵並沒有這樣的人。


    世家好友那邊,好像也是沒有的。


    大體的又想了一遍之後,慕瑾發現,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或者是類似的人,而後才決定不想了,反正過一段時間他們就分開了,世界這麽大,能不能再見到還不好說呢……


    「我們應該沒有見過吧?」慕瑾轉身問道。


    「你說呢?」白衣領隊淡笑不語。


    那女修行者的靈寵是一隻幻蝶,在她說話的時候,那隻幻蝶一直在她的身側飛舞著。


    此時,她低眉淺笑著,美人與靈蝶,互相襯托著。


    「雖然地圖已經丟了,不過我們可以試試自己找找的。」她說話的時候神態嬌柔,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幾分。


    「可不是,地圖而已,回頭我們找找,定然是可以找到方向出去的。」白衣領隊說得自然,那瀟灑的神態看得慕瑾都不由得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弄丟地圖的。


    「嗬嗬……」


    對於這樣的人,她是不想說話的,何況就算是說話又能怎麽樣,這個人和她的思想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好感,慕瑾到底是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一邊,和他們一起尋找出去的路。


    因著之前越好的,陸陸續續的已經有隊友回來了,可是之前那個見過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過來。


    其實慕瑾對她並不討厭的,莫名的,就是有種直覺,那人死了也是活該。


    「聽說這附近因為地勢的原因,天才地寶比較多,如果我們能夠帶一點回去,這一趟也是值得了……」


    那女修行者逗弄著幻蝶,心情頗為愉悅道:「我覺得我們這一趟出來,一定可以弄到許多的天材地寶的。」


    「但願如此吧,你是不知道,先前我們的運氣都不知道差到哪裏去了,先是遇到了鬼魅靈母,而後遇到了千年蛇莽,要不是我們兩兄弟齊心協力過五關斬六將,這時候,早就嗝屁著涼了,估計那屍體都已經涼得透透的了……」


    「說得什麽話,在這個地方死了的話,你還想要留下屍體,做夢的吧……」


    「也是也是,是我想岔了,哎呦,不對啊,你怎麽說話的,我們是誰,能就這麽死在這裏嗎?太虧了不是,起碼也要拿到天材地寶之後啊,不對,即使是拿到了天材地寶之後死在這裏也是虧的,我們還是好好活著好了……」


    「能活著,誰想死啊,傻缺。」


    「你再說一遍,還是不是我兄弟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哈哈哈……你們兩個的感情可真是好。」那女修行者微笑道:「要是我也有兄弟姐妹就好了。」


    「得了吧,誰和他是兄弟啊!」


    「得了吧,誰和他是兄弟啊!」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又是互相嫌棄了一頓。


    「你們別吵了,快過來看看這個方向對不對?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先前還好,這個時候按理說太陽應該高高掛起了,可是你們看看,這裏好像還是和我們先前的沒有什麽兩樣。」


    白衣領隊忽然打斷了眾人的嬉鬧聲,說道:「總覺得有點問題的樣子。」


    「我來看看……」


    「我來看看,我曹,居然還真的是沒有變過。」


    「我記得,我們先前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不早了啊,開始的時候,周圍的景色還是有變化的,這……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我想想,這附近難道有別人?」


    「不對啊,如果是有別人我們應該早就發現了才是,這應該不是陣法……」


    陽光打落了滿天紛飛的思緒,鋪在地上變成了一地的光華。某種感覺穿越時空抵達,讓人變得非常的感傷,變得容易脆弱,微笑著流淚……


    南宮連墨以前的名字,其實是不叫南宮連墨的,那時候,他的名字,隻被一個人叫過,可是那個人現在,早就已經忘記了他。


    以至於,即使他易容成以前易容過的模樣,站在她的麵前,她都絲毫記不起來。


    或許,這就是時間的缺點吧……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的目光穿過人群在她的身上駐步,她仰著頭,眼神專注地看天。淡藍色的天光灑落,在她子夜般的瞳仁裏麵化成不滅的星。微風吹動她的發,全世界的喧器在一瞬間不見。她安靜得仿佛不存在,卻那麽讓人心疼地存在。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落在人間小憩的天使,而雲朵才是她的家。那天,陽光明媚。他看著她,她看著天。


    慕瑾,還記得那次武德課?


    不?他想,她是不記得了,童年的時候,曾經有過這麽一個玩伴。


    那時候他們並肩在廣場上閑逛,在眼神瞥見學堂與花圃之間的大樹時,他高興地搖著她的手說:「慕瑾,慕瑾,那兩棵樹像不像我們?我好想變成樹哦!」其實他是想說,他好想和她一起變成那兩棵樹,永遠不分開,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可惜,那時候他沒有把問題問出口。


    每一日,她總是笑著,蹦著,鬧著,宛如話本裏無憂無慮的精靈,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他喜歡她黑珍珠般的眼睛裏閃著的奇異光芒,喜歡她甜美如幼童的幸福笑靨,喜歡她絲綢般烏黑柔順的發......她的善良,她的任性,她的快樂讓他在那個灰色地帶裏沒有窒息。


    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她,隻覺得有太多太多的言語無法表達。因為她的一個隨意,都能把他帶離灰色,給他快樂。


    她說她太胖,太懶,要好好修煉。


    可她知道嗎?


    棉花糖是孩子最大的幸福,抱著她總會讓他有種抱著幸福的感覺。她的目光比星光更閃亮,她的笑容總是容易讓人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忘記那些血腥的陰暗的東西。


    日子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過去了。


    猶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她和好友坐在亂石堆裏談天。沒有想像中的忸怩,她瀟灑的舉止讓他誤以為她是行走在風雨飄搖年代裏的女修行者。沒想到後來,她還真的成為了一個了不起的女修行者,也沒想到,他在殺手堂裏,居然接到了她的追殺令。


    那天他拿著追殺令一臉的感慨,這個姑娘,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長得如此厲害了。


    小時候的事情,總是會變的。


    還記得那時候他很好奇,那個叫慕瑾的姑娘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心動變成行動,他小心翼翼地執行蓄謀已久的計劃。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緊張,有多怕她討厭他。


    和她相處久了,他有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她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可惜就算他事後大呼上當,也沒人會受理的。


    他叫她狐狸,不是因為她壞,而是因為她在做人處世方麵看著太聰明了,實際上傻得可以。她知道這純粹是讚美,所以從不生氣。她是一個敏感的好孩子,偶爾豎起的尖刺隻是為了不受傷害。


    其實冷美人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冷的。


    那時候他們都還是沒有靈力的小孩子,一群才剛剛會走路沒幾年的小崽子。


    她雖然總是一副距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他也是不怕的。不受理智控製的,他一有情緒波動就本能地騷擾她。還記得那天,他掛在她身上撒嬌時,看到她滿臉無奈的表情,才發現原來的她是連頭髮都不會讓他碰的。


    後來,他總是「小狐狸精、小狐狸精」地喚她。因為他發現她的美貌和傳說中的美人有得一拚,嫵媚中又清純無比。


    記得一次夫子講義,他說他餓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告訴她幹嘛?她又不是他娘。如今回憶起來,那時好象真有要她找東西給他吃的意思。他老是賴在她身上蹭她的臉,然後以小人得誌的姿態向她哭訴:慕瑾,你這麽壞,以後一定是沒有人要的,你做我的媳婦好不好?


    好氣,這個小狐狸最後回答他的是兩個字:不要!


    風吹過樹枝,吹得葉子漱漱作響,地麵上一片金黃。


    在這些金黃的葉子上,之前的那一行人全部都昏倒了,似乎是一瞬間突然的事情,沒有人有防備,就連在這裏麵修為最高的慕瑾也沒有例外。


    南宮連墨把慕瑾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看著這個和小時候一樣的臉,不應該說更加明艷漂亮的臉,心中一片柔軟。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小,但是,就算是再小,他也記得她,這個長大了要娶來做媳婦的女人。


    可恨的是,這個小狐狸居然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風中,還飄著黃金樹花特有的香氣,這種香氣淡淡的,若是不仔細,都聞不到了。


    南宮連墨抱著慕瑾,在這一片金色的樹林裏不停走著,他的時間不多了,一時間也沒有興致完那種你找我我找你的遊戲,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記不起來又怎麽樣,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了吧,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要他記得這個小狐狸就是了。


    他現在隻是想要和這個不太聽話的小狐狸好好的獨處一段時間,雖然他因為身份的原因並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眼前,但是,就這麽讓她睡著了,也是很不錯的,隻要能夠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無所謂她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其實,想是這樣子想的,但是,如果能夠醒著的,那自然是最好了的,隻是,他擔心以慕瑾的聰明程度,如果她是醒著的話,那麽,他很擔心那些他所隱藏的事情都被這個小狐狸給發現了啊。


    這可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比起知道,不知道那些東西,顯然是對她來說安全多了。


    不過……


    其實他還是有點不開心的,無論是他的真身還是小時候玩過的那個遊戲,慕瑾通通都不記得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不應該的,雖然修行者不是逆天的,但是記憶這種東西還是小意思的。


    慕瑾這丫頭不說修為多麽多麽的高深,但是在一般人眼裏還是一座大山的,何況她那麽的努力,如今的修為走出去也是能夠獨霸一方的。


    沒道理,這樣的修行者會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啊。


    除非……


    她因為某種原因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那麽他還真要去查一查,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裏,慕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這也怪他,因為他所在的地方危險,身份敏感,為了不牽連她,讓對手發現了她的存在,這些年可是結結實實的斷了和那邊的聯繫,碰都沒有碰過一下,甚至在做任務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避開……若非是這樣,也不會到現在慕瑾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不知道。


    那時候,他總是想著,這丫頭出身高貴,不像他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所以很是放心,現在看來,那是放心太早了。


    南宮連墨低頭看著慕瑾,此時的他早已經變回了原本俊美的模樣,美人美景,畫麵頗為讓人賞心悅目。


    可惜的是,其中一個美人是睡著的。


    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一聲清脆的鳥叫聲從遠處傳來,隨後天空飛旋盤繞著一隻小小的紫鳥。


    南宮連墨知道,他的時間到了。


    他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慕瑾,抬手在慕瑾的周圍布下一個牢固的結界,以防她被人或妖獸給傷害了。


    等做完了一切之後,南宮連墨才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道:「等我。」


    慕瑾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境光怪陸離的,有前世有今生,還有很多她在小秘境之中的經歷。


    其實,從一開始做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因為這個夢境實在是太虛假了,雖然有真實的部分,但更多的,就好像是從記憶中發生的事情突然的湧現出來一樣。


    夢中她似乎有一個小夥伴。


    是個女孩子吧?


    慕瑾有些不確定,因為她的很多行為都不像是女孩子,不過,她長得那麽的漂亮,慕瑾覺得她應該是女孩子的。


    具體的說是,長得很漂亮,做事很漢子的女孩子。


    夢裏的她和她是一個學堂讀書的,那時候她們都還沒有開始學習靈力,都隻是小孩子,在學著小孩子應該學習的東西。


    夢裏麵的她和她的小夥伴每天都很開心。


    她們經常一起爬樹,爬後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有時候把教書先生給氣急了,拿起棍子就往她們的身上打,不過那個教書先生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雖然看上去打得很重,但是棍子落在她們身上的時候一點都不疼。


    所以很經常的就是,她們在前麵做壞事,教書先生在後麵拿著棍子追著她們打。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沒什麽好笑的,打就打了吧,偏偏教書先生其實心地也是很喜歡她們的。


    他總是一邊拿著棍子追著她們打,想要教訓她們一頓,讓她們學乖起來,一邊又捨不得,教訓她們兩個,就連追著她們跑的時候也怕追得太緊了,害得她們摔倒。


    不得不說夢境裏的教書先生是很有趣的,更有趣的是她的小夥伴,她似乎總是有數不盡的壞主意,什麽都敢幹,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夢境裏的她才那麽喜歡和她膩在一起玩吧。


    她的身世似乎有一點神秘,每次到放假的時候來接她的都是一個僕人,慕瑾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父母,反正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次從開學到放假,她都是一個人。


    或許是因為太孤獨了吧,夢境裏的這個小姑娘才總是黏著她,她似乎不太喜歡和別的小朋友玩,也不太喜歡別的小朋友來找她玩。


    如果在先生不在的時候,有其他的小朋友要來找她玩,或者來找她玩,不管這個小朋友是找誰玩,她都會把人給趕走,而且趕的時候總是很囂張很霸道的樣子。


    有時候慕瑾也會說這是不對的,但是哪怕她說了也沒有什麽用,這個傢夥根本就不聽她的。


    有一次其中一個小朋友,被這個傢夥給氣狠了,拿著她的東西就往外麵丟。


    結果當然是沒有意外的,那個小朋友被她的小夥伴給打了。


    那是慕瑾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小夥伴戰鬥力那麽的強。


    這個傢夥學起文來聰明得不像話,發起瘋來也是很厲害的一隻。


    慕瑾幾乎抱著好玩的態度,把這一場夢給看了下來。


    雖然中途她也覺得這些,好像很熟悉,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但是夢畢竟就是一個夢而已,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小姑娘的印象。


    夢裏麵還夢到了許多事情,大多都是一些瑣事,和她們兩個調皮搗蛋的事情。


    後麵還有許多的事情,不過都和那個小姑娘沒有關係了,都是一些光怪陸離的,就像平常做夢那樣的景色或者事情。


    慕瑾甚至在快要醒的時候,夢到了一隻火紅的鳳凰,那隻巨大的鳳凰似乎在浴火重生,而後她的視線裏全部是火焰。


    慕瑾醒過來的時候,周圍是沒有什麽人的。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周圍,雖然很疑惑,但是她還是馬上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安全,等確認好身上沒有事情以後,慕瑾又看看了周圍。


    好吧,其實她一開始就看見了這個結界,隻是比起自身的安全來說,困住自己的結界並不算是什麽了不起的,身上沒有被人做了不該做的手腳才是真的好,才是真的安全。


    等慕瑾檢查好了身上的情況以後,她又檢查了一下身體周圍的這個結界。


    不檢查還沒什麽,頂多就是以為這是一個困住自己的結界,但是等她檢查了以後,慕瑾就發現了問題,這個並不是她以為的囚禁類別的結界,而是一個保護結界。


    難道說,給她下結界的那個人,並不是想要害她,而是想要保護她?


    慕瑾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並不想要害人,為何還要把她給弄暈呢?有什麽事情是醒著不能夠說的?


    如果沒有這個結界,她或許還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有了個結界就不一樣了,上麵殘留的那一點靈氣,很容易就讓慕瑾辨認出了,把她弄暈的人和設置結界保護她的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那麽,對方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慕瑾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問題的所在,最後也隻好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裏,放在以現在的情況,是怎麽想都沒有用的。


    不對,那些人呢?


    原本醒過來後慕瑾是打算直接走的,並沒有回去和隊伍會合的打算,可是,現在她稍微陰謀論了一下,發現自己有必要回去看一下那些人是死是活,還是說……被弄昏迷的就隻有她一個人。


    其實,以慕瑾的性子,並不是什麽多管閑事的人,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即使是不想多管閑事,也很難做到吧。


    誰知道,在她昏迷的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誰又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需要別人把她弄昏迷呢?


    指不定下一回她在見到別人的時候,就背上了一個老大的黑鍋,還是洗都洗不清的那種。


    當下,在破壞了結界以後,慕瑾就朝著一個方向飛行而去。


    好在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和之前他們呆的地方,並沒有很大的距離,沒多久,慕瑾就到了原地。


    她才落下,就見那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的人,隻是奇怪的是,少掉的似乎並不隻有她一個,還有一個人也不見了,那是個女人。


    慕瑾對她有著深刻的印象是因為,她的靈獸是一隻蝴蝶,那種蝴蝶是很少見的,在幻術方麵非常的厲害,所以,給人的影響有點深刻。


    當然,若是一般的人見到那隻蝴蝶的話,是不一定能夠認出來的,因為那蝴蝶很少見,若不是讀的書夠多,就連慕瑾也是不認識的。


    順著痕跡,慕瑾一路往那邊走去。


    原本她隻是想要看看那個女修行者在哪裏,沒想到,到了地方之後,看到的場景讓她不由得愣住了。


    那邊……


    那個女人……


    居然是她。


    一般慕瑾記在心上的人是不多的,此時能夠讓慕瑾覺得驚訝的,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慕靄馨。


    原本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夠遇見到。


    那個女修士慕瑾並沒有見到,但是她的那隻靈蝶,慕瑾卻是見到了的。


    此時這隻靈蝶正很熱情的圍繞在慕靄馨的身邊飛舞著,它時而飛上時而飛下,歡快得不得了。見此,慕瑾懷疑,之前的那個女修行者根本就是慕靄馨。


    畢竟,人的關係可以造假,但是靈寵與主人之間的關係是假不得的。


    契約可不是一個玩笑。


    慕靄馨正在那邊擺弄著什麽東西,沒多久,就收起東西走了,慕瑾正打算跟上,腳邊突然有點動靜,她低頭一看,這可不就是之前不見了的黃金蠍嗎?


    她利索的收起黃金蠍,之後就悄然跟在了慕靄馨的身後,打算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說起來,重生之後恐怕沒有人比她還要了解慕靄馨了,這個女人向來是無利不早起的,此刻她出現在這裏,那麽必然是有利可圖的。


    最重要的是,慕瑾發覺,她好像看不出慕靄馨的修為了。


    這意味著兩點,一是慕靄馨使用了隱匿修為的法術,所以別人才會看不出來,另外一點是,慕靄馨的修為已經比她還要高了。


    第二點這點,是慕瑾最為不想看到的。


    但是,她又直覺的,知道慕靄馨此時的修為確實是比她還要高了。


    雖說不能用天賦來說人,但是慕靄馨的天賦修為確實是不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使用了什麽方法,才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把修為提升得那麽高。


    鑑於這個發現,慕瑾並沒有上前去,她甚至沒有跟得很近,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現在修為比她高的慕靄馨給發現了。


    走了一會兒以後,慕瑾發現,慕靄馨一路上都在收集一些毒蟲毒草。


    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反正都是在收集一些平常人不會用到的東西。慕瑾曾經找了一次機會,近距離看了一眼,發現慕靄馨不但找的都是有毒的東西,而且級別都是非常的高,若非修為到了一定程度,那是想要抓都抓不到。


    顯然的,從這一件事情上,慕瑾也看出來了,這慕靄馨不但在短時間內修為飛漲,就連一些毒物方麵的知識也是知道不少的。


    因著這個發現,慕瑾又拉長了一段距離,隻遠遠的跟著。


    一般來說,會使用毒物的修行者,總會下意識的在身體周圍,或者自己出現的地方使用一些有毒的東西,不知情的人是很容易中招的。


    前麵慕靄馨還在認真的尋找著什麽,這已經是她這一路上第五次停下來了,慕瑾警惕的看著她,總覺得那些東西有點眼熟,她以前似乎在哪一本書上看到過一樣。


    慕瑾看了一眼慕靄馨,而後在腦中細細的回想那些有關於毒的書籍,很明顯的,那些毒物的記載她都記得,但是,這麽大量的收集高等毒物,又是為了什麽呢?


    慕瑾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原因,最後也隻能遠遠的跟著。


    或許是緣分。


    老天總是喜歡讓人遇見熟人的。


    就在慕瑾思考的這一點功夫,耳邊就響起了那熟悉的充滿怨恨的聲音。


    她一抬頭,果然就見那熟悉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傢夥出現了……


    呃……


    鬼魅靈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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