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冷酷的話音穿透黑暗直達人心,她嬌俏的臉龐隱沒在黑暗裏,像個孤獨赴死的戰士。聞人珍羽莫名的有些鼻酸,她想起老頭子走的時候那遺憾期望的神情,想起緊抓著她們的瘦骨嶙峋的手臂,想起她們初學時乖巧喊師傅的模樣。


    巨大的靈符陣上,放映著各種偏僻路線。趙家的主腦手握好酒,表情得意。


    畫麵上土地深黃開裂,像一條條醜陋的疤痕橫貫遊行,放眼望去滿目瘡痍,燒焦殘缺的樹木像巫婆幹瘦猙獰的手,張狂邪惡。夜色中的幾人像狼狽逃竄的倉鼠,顯然已經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末,看到了嗎?」趙旭拿著酒向符陣前的少年敬去,「大陸的主流很快就會掌握在我們手中了。」


    少年海藻般柔嫩的綠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他的身上罩著一件單薄的黑色長袍,周身散發著似柔軟溫和似危險狡黠的詭異氣息。明明眼中清澈得沒有一絲陰影,也無犀利的眸光,卻讓對上的人無法克製地顫抖,隻覺在劫難逃。


    即使在昏暗的包廂中也不難看出他的皮膚白皙柔滑,如嬰兒般漂亮得讓人嫉妒。此刻他正勾著一彎淺笑專注地看著流動的畫麵,晦暗不明的光線襯得人有一瞬間的邪氣不羈。


    「是嗎?」暗淡的光線中,他漫不經心地逗弄著肩上的小白鼠。趙旭的臉微微僵了僵,很快又恢復自然了,「難道末認為還會出現意外?」


    「誰知道呢,是吧?」末對著小白鼠發問,眼神輕蔑又意有所指地掃過門後。隱藏在門後的暗部小隊很快現身包圍了整個密室,反應迅速的武者立刻提刀對峙。


    「好了,不陪你們玩了,真無趣。」


    少年整理好衣服,躲過各種攻擊離去,無人注意到他閃身的手法和之前某個人的逃命絕招如出一轍。


    「不可能,你們怎麽回來的,我明明……」


    密室中少了一個主力局勢立顯,趙家的包圍圈子很快疲軟。趙旭不甘心地吼叫著,卻在出了大門時看到趙清俊悠閑地靠在門邊時深知局勢已變。


    「二叔,慢走。」


    同一幕也在各大家族中上演,所有有不軌之心的人在同一時間逮捕。


    大陸中心的一角,燕族老大笑嘻嘻地坐在地上,「喲哈,好樣的,又是一條大魚!不錯,不錯!」


    「我說行啦老頭,沒見過你怎麽財迷的,大哥還在上麵拚命呢。你看看,再不做點什麽的話,是不是就要不好意思見人了?」末走了進去,一腳踢開地上顯示戰況的移動玉簡。


    「放心放心,那小子死不了。再說了,凡事有我在後麵看著呢,你急什麽?」鶴髮童顏的老者無所謂地搖搖手,「趕明兒還是早點給我抱孫子吧。」


    「行,這、這、這、三個掛掉的話——」末用食指分別點了點屏幕上英姿颯爽的少女,不懷好意道:「你和奇老頭幾個……怕是要等半輩子咯。」


    「你們!」老頭眼神驚訝,呢喃道:「不是吧?」


    「可不是嗎?」他但笑不語。


    ……


    人群越來越多,廖藝靖正打算按計劃除掉一部分時意外出現了。


    左後方突然出現騷亂,沒過多久武者七零八落地倒下一大片。看到這裏,慕瑾的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些人,其實並不是必死的局麵,也不是孤軍奮鬥的,隻是,時間……如果她們一開始沒有把握好時間的話,那麽最後的結局,毫無意外的就是全軍覆沒,所以,她才在看透了這一點之後,一麵與這些人周旋,一麵通知其他人,暗地裏做了點安排。


    原本她也沒指望這些人剛剛好趕上的,現在這樣,隻能說運氣太好了。


    慕瑾看著這些走過來的暗門的人,不可否在的,心中是鬆了很大一口氣的。


    局勢已經很明顯了,那些人,不如暗門的人。


    沒有把那些武者看在眼裏,做完事情的嵐維優雅從容的走出來,「我都捨不得碰一下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


    領首的人鎮定地帶人往後躲退,想要與危險人物保持安全距離。一群人剛站定,心下微微放鬆,不知道誰突 兀倒下,「啊——」


    一聲慘叫自後方傳來,隱約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領首人迅速回頭,看到空蕩蕩的後方時大驚失色。他一邊帶著剩餘的部下防衛,一邊舉著武器大喝道:「什麽人?」


    奇諾用手掏掏耳朵,食指一彈,從樹上帥氣地跳了下來,「吵死了,動我的人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見危機解除,聞人珍羽興沖沖跑過去。她激動的抓住人家的小手,滿目驚艷,「美人兒,漂亮的美人兒。」


    「該死的,你給我放開他的手。」奇諾鐵青著臉,看得分外難受。他剛想移步過去,眼前一晃多出了個人。


    嵐維甩不開身邊難纏的人,麵色難看的瞪著廖藝靖興奮的跑去堵在人家麵前驚嘆,「不錯,不錯……我喜歡。」


    這一邊,怒火高漲;那一邊,雷霆萬丈。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出牆紅杏。」該打!


    「好一隻膽大妄為的無良寵物。」欠抽!


    說話間又一批人從四麵八方湧來,感應到來自奇諾危險氣息的聞人珍羽立即拉著廖藝靖快步跑開,臨走前 不忘交代任務。「啊啊啊,你們先頂著!」


    嵐維直看著廖藝靖忙不迭的跑路,暗記一筆,以後有的是時間算帳。鄙夷著很沒骨氣逃了的人,奇諾冷哼聲,不急多的是機會教訓。


    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慕瑾扶在一棵大樹上警惕地望著不停縮小的圈子。


    「投降吧,女人,沒機會的。」為首的黑髮少年優雅地拂了下頭髮。


    「老天給了我們眼睛用來發現美,佛祖給了我們智慧用來解惑,但爹娘給了我們心髒——用來跳動。」慕瑾淡漠的神情溢出一絲笑意,說道:「心肌還在,心計自然不會少。」


    宮冥律眉頭一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別……」廢話了。


    話還卡在喉嚨裏,人已經倒下。宮冥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突然間明白了可疑點,從最初她們不停減少的人數……「機會這東西,從來不是你說了算的。」


    周圍或多或少的人數倒下,暗門分散在各處的身影緩緩從陰影裏走出。慕瑾走到其中一人麵前,「麻煩你們了。」


    帶著老虎麵具的人點點頭,開始收拾殘局。


    其實聞人珍羽兩人挺冤枉的,瞧她們這會兒正邊逃邊回味。


    「終於跑出來了。」聞人珍羽心虛地抹了把汗,「看到了吧,嚇死人了。」


    「這些不安分的少爺啊,真是危險。」廖藝靖瀟灑的評論道。


    「可惜了,這驚世絕艷的臉蛋兒。看看那一身範兒,那風韻氣質,如果換身女裝出場,絕對能震驚四野、驚天動地、風雲變色!」聞人珍羽神色嚮往的說。


    「遺憾了,這比例完美的實驗體。瞧瞧那精壯的身材,那有力的線條,要是獻身醫學,定能馳名海外、名流千史、造福人類!」廖藝靖遺憾地收回銀針。


    454、返現


    回去隻是突然的一瞬間, 在慕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回到了現實空間裏。


    看著眼前的那些熟悉的景物,慕瑾突然有些恍惚。


    「喂,你還沒有清醒啊?」有人在她耳邊說著話,有時候聽不清有時候聽的清,「真是的,太弱了吧!」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你還沒有清醒嗎?」


    「都已經這麽久了,看看我……我在這裏。」


    慕瑾看著她眼前的澹臺延澤,有一陣無語,這個傢夥,就不能讓人好好的緩緩嗎?真是的。


    「我沒事。」慕瑾說道。


    「真的嗎?看樣子,你就不像是沒事情。」澹臺延澤有些懷疑,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一個人在抗著,好像別人都是弱雞一樣,也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累不累。


    澹臺延澤認真的打量了慕瑾一眼,很明顯的,這個傢夥都已經血氣翻湧了,還說沒事。


    真是的,太倔強了。


    他嘆了一口氣,隨後又想到對方會這樣,自己的原因很大啊,當時他早就察覺到了那東西,但因為一時的疏忽,而導致沒有避開。


    這個傢夥……


    哎,算了算了,以後他會好好的護著她的,不會再讓她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想想,其實,主要還是自己的錯的,剛剛為了讓她能早點出來,他強行打開了空間縫隙,忘記了,這樣做的結果,是會讓她受傷的。


    他,不對。


    澹臺延澤按下腦中的那些思緒,對著慕瑾笑了笑,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你看,這個人要怎麽處理?」


    慕瑾低頭,她的身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堆了一團的……垃圾?


    好像是個人……


    慕瑾看完,又看了看笑得滿臉燦爛的澹臺延澤,心中一陣愕然。


    特麽的,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傢夥,居然就已經把人給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你的動作挺快的。」慕瑾說道。


    「那是當然。」聽到誇獎,澹臺延澤也沒有管慕瑾話裏的意思,反正,隻要是她的誇獎,她的肯定,他聽到了都會很開心的。


    「你說說,這個傢夥要怎麽處理?」澹臺延澤一臉獻媚的看著慕瑾,像一隻……搖著尾巴討好的小妖獸。


    慕瑾:……


    「怎麽了?」他疑惑的看著慕瑾,問道:「難道,你不高興了,是因為他嗎?」


    話才說完,澹臺延澤就已經目光不善的看著地上的,那一團血肉模糊,分不清到底是什麽的什麽了。


    「你想多了。」慕瑾說道。


    「那是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慕瑾看著不依不饒的澹臺延澤,有些無奈說道:「我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你自己看吧……」說著,慕瑾又看了那一團血肉模糊的傢夥,補充道:「既然沒事,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也怪可憐的。」


    不是慕瑾聖母,別人欺負了她,還替人說話,而是這個人,是真的已經夠可憐的了。


    不光是他的外表血肉模糊,而且,他內在的經脈也已經血肉模糊了,看樣子,他這輩子是都修不好了,想想,一個修行者,最為驕傲的是自己能夠修行,而他……以後根本就不可能修行了。


    ……


    慕瑾說完,也不去管這個傢夥到底是怎麽想的了,反正澹臺延澤會問她,也不過是個禮貌,其他的,以這個人的性格,想都不用想。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澹臺延澤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隻有這麽一個人。


    先前為了救慕瑾浪費了一點時間,現在,他又的是時間,可以和這些人好好的算一算了。


    澹臺延澤笑了笑,那笑容還分外的燦爛。


    才笑完,他的目光就是一轉,落在了左前方,哪裏,還有一些人沒走,看樣子,有六七個呢,且修為都不是很低的樣子。


    難怪了,修為低的,早就都跑得沒影了,哪裏還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邊看戲啊。


    澹臺延澤嘴裏噙著一絲笑意,眼神卻是興致勃勃中帶著一點不可言說的冷意。


    既然慕瑾人已經沒事了,那麽他就把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給做完了去吧。


    澹臺延澤手一伸,一拍,一股靈力就朝著那些人直直壓了下去。


    「操,這個傢夥還有完沒完!」


    「肯定是沒完了,你沒看見他都已經直接動手了,嘖嘖嘖,少年人啊,這性格,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都什麽時候,還在廢話,沒看見這個人看不起我們嗎,哎呦,我看是時候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去你娘的,別光是說說,在一邊比比著,你倒是快點動手啊,這小子,還真不是好搞定的貨色。」


    說著他們一起合力,就把那股靈氣給打散了。


    「他奶奶的,我就說了,這個小子不是簡單的貨色,你們還不信。」


    「切,有什麽啊。」有人弱弱說道。


    說來,沒衝突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有了交手,發現,這傢夥,還真的,特莫的,一點都不簡單。


    這些說,有的說著話,有的沒說著話,不管他們有沒有在說話,其實,關注點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澹臺延澤那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修行者。


    悶壞悶壞的。


    先前那個女娃娃不在這裏,沒看到他發狠怎麽那男人的樣子,他們幾兄弟,可是從頭到尾,一瞬不拉下的,給看完了。


    原本他們以為,這個傢夥,哪怕天賦再怎麽好,也是不敢跟他們這些前輩動手的。


    哪知道,這個傢夥根本就不按照牌理出牌,簡直了,想搞什麽就搞什麽,想搞誰就搞誰,真是……太壞了。


    這邊的幾人,看了眼澹臺延澤,又默契的看了眼之前他們呆的地方,那被炸散的豪宅。


    那麽富麗堂皇,那麽大,那麽……反正就是,一個好好的房子,如今已經被毀壞得,隻剩下木屑了,就好像在提醒他們,如果之前跑晚點兒,這被破壞殆盡了的,一定不隻是豪宅一樣。


    我勒個去了……


    頭一回,看到這麽囂張的後輩。


    好吧,其實不是頭一回,看到這麽囂張的後輩。


    隻是,他們真的是頭一回看到,這麽囂張了的後輩,還能這麽囂張的活著。


    果然,前輩們說的有道理,前浪不努力,後浪就能把他們衝到沙灘上。


    雖然能理解,但是……了個去的,簡直是見鬼了。


    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啊,尤其是那個前浪是自己的時候,這被後浪推得,也太悽慘了點兒了吧。


    不過,話雖說是這麽個說法,但,好吧,理也是這麽個理……不過,不管話是這麽說的,理是怎麽樣個理,很明顯的,他們現在要是還不跑的話,一定是……下場淒涼得不得了。


    ……


    隻一瞬間,這些人就默契的跑了個沒影了。


    隻留下原地濺起的塵埃,飄了又落下。


    前輩什麽的,見鬼去吧,遇上了這麽兇殘的後輩,他們……還是算了吧。


    省得一個不小心,前輩沒當成,就變成了前鬼了。


    想想那畫麵,簡直了,他們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畢竟,不是誰都是硬命的。


    骨氣什麽的,也要看時候說啊。


    嗚嗚嗚,他們再也不要遇上這麽兇殘的後輩了,真心的,這年頭,做人前輩也一點都不容易啊。


    眼見這批人都跑完了,澹臺延澤的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遺憾,跑了,都跑了,可是他不能去追,慕瑾那傢夥,一定不願意讓他做這種事的。


    才想著,他把目光一轉。


    頓時就亮了。


    那裏,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棵樹,不注意看的話,還很難注意到,那裏還有一個人。


    對方的修為,明顯的,不是很低,且,看樣子他也不是個弱的。


    事實證明,對方的修為不但不弱,還比澹臺延澤強上幾分,這個傢夥,乃是大家族的子弟,平時很少出門,名氣也不如別人的大,不過,別看他這樣,就以為他不如別人強了,事實上,他很強。


    甚至比澹臺延澤還要強,這一點,澹臺延澤看出來了,不過,他不怕。


    修行者本來就是逆天修行,若是為了一點點的小事情,就這樣那樣了,就退縮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修煉了,好好呆在鄉下,找塊地好好種田去,等個幾十年,壽命用完了,屁顛屁顛的投胎去。


    眼下的情況是,高階修行者不怕澹臺延澤,而澹臺延澤同樣的,不怕他,好吧,其實若是要準確一點形容,那就是澹臺延澤不但不怕這個傢夥,反而還想找點事情做,發泄發泄,多餘的經歷。


    年輕人,大家都懂的。


    精力總是特別的旺盛一點,還容易火氣大。


    長時間的悶著,總是會……出點什麽問題的。


    兩個人就這樣二話不說打了起來,一個是自負自己的實力,一個人是如孔雀開屏一般,精力充足的……想要在雌性麵前表現一番。


    同樣是打架,和先前的粗魯不同,澹臺延澤不同於之前對付看不上眼的垃圾的態度對付中國人,因為對方的級別比他高,不是那種可以隨手對付的貨色,所以澹臺延澤還是比較高興的,拿著正眼……透過他,看著慕瑾。


    眼睛裏,是滿滿的期待。


    他終於找到了個像樣的對手了,慕瑾這回應該會好好的看著他的……英勇之態了吧?


    完了,光是想想,他就覺得,一陣熱血沸騰的。


    澹臺延澤微眯著眼睛,笑容邪魅放肆。


    好好,看著吧。


    他英勇的身姿。


    就這樣,澹臺延澤在一陣喜悅中,以一股勢不可擋氣勢如虹的架勢,朝著那個人沖了過去。


    那人見此,冷笑。


    有毛病。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人,就這麽衝過來了,這樣子可不行啊,現在的後輩真是的,有點天賦,有點小實力,就張狂得不成樣子了,一點都不把前輩放字啊眼睛裏。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他會好好的,對待這個小傢夥的。


    然而……


    很快的,他就知道什麽叫打臉了。


    而在他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正被澹臺延澤,好好的對待著!


    457、對待


    「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囂張的好。」


    紫色衣袍的年長修行者略有不滿的說著,他對於這個有點本事,就囂張得不得了的後輩,實在是很不滿意的。


    這年頭,已經很少見到這麽不尊重前輩的人了,沒想到,他今天還能夠遇見一個,真是……讓人很不爽啊。


    不過,原本他也是沒有打算多管閑事的,隻是,這個小傢夥千不該萬不該,囂張到他的頭上來。


    既然來了,他自然是,會好好的讓這個小子知道,什麽叫尊重前輩!


    「廢話真多,你說你自己吧?」澹臺延澤嘲諷道,一點都不把對方的姿態放在眼裏,這樣的前輩他見的多了。


    有本事的沒幾個,不過是修煉的時間早,就把自己當一回菜了,整日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掛在嘴邊,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好好努力修行。


    這樣的人,不過是隻能欺負一下新人而已,對那些什麽都不太懂的初煉者裝裝,真的要和同階的人比起來,都不知道被比到什麽地方去了。


    「你!好你個小子,看招!」紫袍修行者有點被氣狠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


    說話間,他不由用出了略強的招數,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個該死的後輩。


    「囉囉嗦嗦的,晚了。」


    澹臺延澤說話的時候,他的攻擊已經過去了,實際上,在澹臺延澤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他的攻擊早就準備好了。


    先下手為強,這句話在哪裏都是有用的。


    而且別的不說,打鬥的時候,明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還要慢悠悠的廢話上幾句,這是搞什麽呢,搞什麽呢,搞什麽呢,是生怕對方不夠時間把自己先給解決了嗎?


    切。


    那樣蠢貨才會做的事情,他澹臺延澤當然是不會去做的了。


    「轟轟轟!」


    一陣爆炸聲之後,大地裂開了幾條裂縫。


    紫袍修行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他知道對方有點實力,卻沒有想到那人的實力如此之強。


    不過想歸想,這一回,紫袍修行者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的,且,此時他更加不敢廢話了。


    在那危險的落雷再次落到自己的眼前之時,紫袍修行者拋出的一個玉簡總算是把它給頂住了,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發現玉簡在碎裂。


    這……


    他的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澹臺延澤,這個傢夥,實在是不簡單啊,不過……他冷哼了一聲,不簡單又如何,年輕人啊,天賦是不錯,不過終究是嫩了一點。


    在紫袍修行者迅速逃離澹臺延澤的攻擊範圍之後,他還沒來得及使用出自己的最強招式,讓澹臺延澤後悔,就發現,特麽的,自己的動作還是又慢了一步!


    這一刻,他是憤怒的!


    是非常生氣的!


    是非常非常的生氣的!


    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壞了,這麽多人看著,他居然一點都不懂得讓別人好下台一點,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感覺被許多道友輕視了的紫袍修行者,在澹臺延澤一點都不掩飾的攻擊下,徹底的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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