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咳咳......”才一張嘴,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了,嘴唇有點裂開了。


    老爸看我咳得厲害,急忙放下手裏的毛巾,語氣帶著些許的責備,“這才剛醒,別那麽急著開口說話,我去幫我倒點水喝。”


    老爸說完,人就急忙跑下樓去了。


    這時候,我整個人還是暈暈的,媽媽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額頭,“嗯,還是有些低燒。看來,你今天是去不了你姐那裏了。”


    “你說你昨晚才睡醒就跑出去,能不感冒嗎?下次再這樣,我就把小黃送出去。”


    “媽,你別送走,小黃是無辜的。”我抗議中,手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她的袖口。


    媽媽歎了歎氣,故作黑臉地對我說:“你就知道小黃,小黃就是你的心頭肉。以後下雨,就讓你爸去開門就好了,自己去還發燒了,真是出息了。”


    “嗯!”我點頭,鼻音非常重。


    這時,爸爸給我倒了一杯溫水上來,“趕緊起來喝,小心點哦。”


    我接過水杯,一口氣就把水喝完了。真是太渴了!


    “媽媽,我做夢了。夢見森陽了,應該說是小時候的森陽。原來,他叫‘羊羊’。在我的印象中,他叫山羊的‘羊’,不是陽光的‘陽’。所以,我總是記不起有這號人。”


    媽媽笑著瞪了我一眼,說:“那是!你小時候就知道坐在人家背上,讓陽陽給你當羊騎,你能不把人當‘羊’記嗎?”


    聽完後,我對著老媽翻白眼,“我不記得了,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本人拒不承認。


    話剛說完,樓下便有了動靜。聽著這聲音,應該是阿姆過來了。我盯著媽媽,老媽意會了。


    “不是我,我早上忙到現在,哪有空跟別人說你生病了。”


    “你也別想太多,可能是誤打誤撞,你阿姆知道就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怕什麽!”


    我怕啥?我瞪她。我本想懟她兩句,但還沒來得及,我阿姆就上來了。


    “這是咋啦?樓下都沒有人,我就直接上來了。妹妹怎麽了?生病了?”


    說話間,阿姆已經走到我的房間裏了。我著著她微微有點發胖的身軀,叫了她一聲:“阿姆。”


    阿姆聽到我沙啞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感冒了?”


    突然房間多了一個人,感覺有點擠,爸爸便默默地退到一邊站著。


    媽媽笑著迎了上去,“哎呀,可不是?昨晚又是刮風又是下大雨,本來就才睡醒,結果還跑去給小貓開門,這不,就淋到雨著涼了。”


    老媽從別處拉了張椅子,正想示意阿姆坐下時,阿姆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剛好過來看一下妹妹就走了。”


    然後,她又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就為了一隻貓?趕緊扔了算了,真是的。”


    媽媽陪笑道:“可不是,我剛才訓她了。真是的,昨天半夜,我起來喝水。說來也怪,平時喝水就喝水,我也沒想要來看看她。”


    “昨晚也不知道哪根筋壞了,想過來看看她房間有沒有關窗。不過來不知道,一進她房間,看到她小臉通紅能紅的,還說糊話。”


    “我上去一摸,才知道她發了高燒。這才急急忙忙叫她爸過來,也是她爸半夜去給她買藥。把我們倆折騰了一宿,早上醒來,這燒還是沒退呢!”


    阿姆聽完,上去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說:“嗯,還是低燒,等會送去醫院看看好了。別到時,燒不退可就麻煩了。”


    “我也這麽說,等會吃完飯,再上醫院去。”媽媽說。


    兩個人在那裏客套了兩句後,阿姆對我說:“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爐上還煮東西呢,我得趕緊回去關了。”


    我回複:“好的。”


    然後,三個人就下樓去了。阿姆邊走邊還跟我媽嘮嗑,說的無非就是家裏的瑣事。


    ......


    正當我快要陷入沉睡時,放在桌子上麵的手機響了。我本來不想理它的,但是它實在振動得讓人心煩,沒辦法,我隻能硬撐著起來接電話。


    “喂,你好。”


    “你好,妹妹。聲音怎麽啦?生病了嗎?”原來是森陽。


    “嗯,沒事。感冒而已。”我說。


    “這樣啊,那去醫院了嗎?有沒有吃藥?家裏有便藥嗎?”他的語氣裏透露著關心。


    “還沒去醫院呢!等會吃完飯再去。”之後,我問他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


    他說:“沒事。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妹妹。”我被他這一句話問得,有點不大好意思,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朋友之間的聯係也屬正常。


    但是,關鍵是我跟他還不熟啊!小時候,我的確纏他纏得緊,但這麽多年沒走動了,更沒聯係,他怎麽能這麽“自來熟”呢?


    見我沒說話,他又問:“妹妹,記起我了嗎?”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小羊羊。我小時候就叫你小羊羊,我記得你叫‘羊’啊,從來不知道你原來不是山羊的‘羊’。所以,一時真沒想起來。”我跟他說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然後,隻聽見他在那邊爽朗地笑了,說:“我知道啊!”


    “那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呢?”我有點急了,這個人怎麽那麽惡劣?


    “怎麽提醒你?說你小時候把我當成‘羊’了?那我還要不要麵子了?”他有點無奈。


    我聽後,“嘿嘿”兩聲,沉默了。森陽感覺我有點“病懨懨”的,也不想再打擾我休息了,沒說兩句就讓我掛斷電話了。


    .......


    吃過早飯,媽媽跟爸爸就帶著我上了醫院。剛掛上號,就被護士叫號了。我又迷迷糊糊地被推到醫生麵前,一係列的檢查下來,我華麗麗地打吊了。


    我一臉的不高興,看著手背上的針頭發呆。


    媽媽推了推我,說:“行了行了,一打吊就這死樣子。醫生剛讓你打針,你死活不要。那隻能打吊了,怎麽?你不想快點好起來嗎?”


    這時,爸爸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走過來了。然後,他站到我跟前,對我說:“拿著,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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