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交易,什麽也給不了他?


    說得好像他多貪心,想要什麽別的一樣。


    可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隻是還沒來得及漾開,他又猛然收回。


    看得恐嚇完司機回來的阿昌一愣一愣的。


    季雲升沉著一張臉,在場大步朝黎晚棠追去。


    沒錯。


    他是想要些別的。


    人和心,他都要。


    黎晚棠還沒走到大路上,就突然感覺腳下一輕,緊接著,雙腳離地的失重感傳來。


    一雙有力的手臂托著她,輕輕鬆鬆就把她抱離地麵。


    “放開我,等我回去解決了我家裏的事,就把欠你的給你,這樣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你也不用再這樣疑神疑鬼了。”


    她掙紮著,語氣倔強。


    “別動,再動我在這就要你的賬。”


    “……”


    黎晚棠停止掙紮。


    季雲升抱著她走到車前,阿昌急忙上前打開車門。


    他把人丟進後座,自己也委身進去。


    黎晚棠轉身去開這邊車門。


    阿昌疾速進車上鎖。


    “回別墅。”


    “放我下去。”


    阿昌看了一眼後視鏡,不知道該聽誰的。


    “回別墅!”


    “是。”


    阿昌再不敢遲疑,連忙掛上檔,還沒踩油門,又聽黎晚棠道:“放我下——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扯進懷裏封住了嘴。


    阿昌看了眼後視鏡。


    這吻雖然有些粗暴,但以後麵兩人的外形來說,也太甜太有性張力了吧……


    造孽啊。


    前麵還有他這個單身狗呢。


    他心塞地看著前方路況,直到車子停進別墅,才敢往後看一眼。


    “下去。”


    阿昌忙不迭下車。


    黎晚棠也跟著打開車門,剛開了個縫,又被男人伸手關上。


    “我說讓你下去了?說清楚,什麽叫除了交易,什麽也給不了我?”


    黎晚棠離開不得,索性往左邊挪了挪,刻意和他保持距離,臉色冷冷的。


    “就是字麵意思。”


    季雲升嗬了一聲,靠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手指在她心口輕點著。


    “字麵意思是什麽意思?我不懂,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黎晚棠沒有開口,眼睛看著窗外。


    驀地,一滴眼淚落在他指尖。


    季雲升本來還不怎麽當回事的表情瞬間一怔。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媽的。


    真哭了?


    黎晚棠趁機開門下車。


    廚房早已備好飯菜,黎晚棠一言不發地吃了點粥,就噔噔噔地上了樓。


    季雲升也沒什麽心情繼續用餐,他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阿昌,沒好氣地問。


    “你女人那麽多,生氣了都怎麽哄的?”


    被點到名字的阿昌明顯有些茫然。


    他在女人這方麵,對比二爺是有些經驗。


    但也不多。


    屬於是女人沒少睡,戀愛沒多談的情況。


    哄女人……


    這麽優雅的事他哪做得來?


    “二爺,這,我也……”


    一看他吞吞吐吐,季雲升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便不耐地擺手示意他滾。


    阿昌退到一邊。


    看到季雲升按著眉心有些頭疼。


    他垂下眼想了想。


    “二爺,其實哄女人也挺簡單的,無外乎就是送花送禮物罷了,要是不想要這兩樣,那就砸錢,砸她最想要的。”


    買花?


    送禮物?


    砸錢砸想要的?


    季雲升茅塞頓開。


    兩個小時後,時間來到十一點半。


    黎晚棠吹幹了頭從浴室出來,迎麵撞上一束花。


    花束極大,就放在地上,比浴室門口還要更寬一些,幾乎有她半個人高。


    巨大的乳白色花瓣夾在深綠色樹葉中,飄逸舒展,清雅脫俗,像個多情婉轉的白衣舞者。


    她看到花的那瞬微微一愣。


    這花……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優曇花。


    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喜歡嗎?我記得我們第一天認識時,你買的就是這花。”


    季雲升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這邊,蹺著腿,一手撐腮,一手盤玩著那隻小狐狸。


    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這是打一巴掌,又給棗吃呢。


    但大爺都給台階了,她也不好再繼續擺臉子了。


    她轉眸看向優曇花,卻始終說不出喜歡兩個字。


    母親信佛,所以她那時去買了優曇花。


    但如果知道買花會遇上他,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那個花店裏的。


    她點點頭:“謝謝。”


    季雲升眉尾揚了下。


    這就開始生疏了,還是說不喜歡這花?


    可這算是他們的結緣花了,她不可能不喜歡。


    所以,還是在生氣。


    “裏麵還有東西,你看看。”


    黎晚棠有些犯困,但還是撥開了中間的花瓣。


    先是一張黑卡,再是一把手槍。


    看到槍的那一刻,她立馬就不困了。


    “這卡現在的歸屬人是你,隻要是在新羅,你可以隨意刷,一天買一棟樓都沒關係。”


    黎晚棠拿起卡看了眼,就又放下,接著拿起了手槍。


    槍上還帶著灼人的溫度。


    這應該是他特意找人趕工製的,大小正合她用,漆黑的槍身線條流暢漂亮,槍身上甚至還嵌著幾顆有些誇張的粉鑽。


    見她對卡不甚感興趣,反而拿著槍一直看,季雲升有些意外地放下了小狐狸。


    不喜歡錢,喜歡槍?


    她今天不是還暗示他她缺錢麽?


    “更喜歡槍?”


    黎晚棠抿了抿唇,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卡隻在新羅可以用,那也就相當於在她身上安了個監視器。


    買什麽,在哪裏買的,多少錢買的就都不是秘密了。


    但槍不同,有了槍,她可以自保。


    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以後能順利逃出新羅也算是多了個籌碼。


    季雲升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神,不禁有些錯愕。


    槍是他最後隨意添的,算是花和卡的替補品。


    沒想到她最喜歡的反而是替補品。


    他上下打量了下她。


    果真女人都是表裏不一的動物。


    誰能想到這麽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不愛花不愛錢,居然喜歡玩槍?


    “這槍和你今天下午練的那幾把沒什麽不同,但是子彈不一樣,隻要是你開的槍,無論死的是誰,我都能為你擺平。”


    黎晚棠睜大眼睛看向他。


    他給她的權利也太大了吧……


    “當然,前提是你對麵的人不是我。”


    他看著她,唇角微勾。


    “不會有這麽一天的,對吧?”


    黎晚棠心頭猛然一滯。


    大哥,你別亂立g。


    須臾,她鎮定下來。


    “當然不會。”


    季雲升走過來,伸手捏住她下巴:“不生氣了?”


    黎晚棠放下槍,聲音帶著抹嬌軟。


    “本來也沒生氣,是你不知道在亂吃什麽飛醋。”


    吃飛醋?


    季雲升從來沒想過這樣的詞有一天會落在他身上。


    但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都不排斥。


    黎晚棠錯了下腦袋,從他手中掙脫出下巴,低著頭胡亂撥弄著花瓣。


    燈光下,她黑亮的發絲散發著淡淡清甜鈴蘭香,再配上淺紫色仿古睡裙。


    又媚又可愛。


    季雲升看著,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一想到這樣的女人是自己的,心情就更他媽好了。


    心頭連日來的那抹煩躁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


    他伸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將人往懷中一帶。


    “既然你不喜歡這花,走,去床上,我給你種點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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