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全然不曾見到過的一張臉,但白衣公子不知為何,總覺得好似在哪裏碰見過這個人......


    可若是有印象的話,像是俞理這般長相出眾,氣質出塵的女子,他又怎會不記得?


    白衣公子唇瓣顫了顫,囁嚅了兩下,強壓下心中震驚,抿唇,勾勒出一絲得體微笑。


    “勞煩了。”


    柴冰聞言,便也朝著俞理所在的位置而去。


    將來意說明,俞理蹙眉,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不用,麻煩。”


    她是嫌白衣公子麻煩。


    陸在青也明白這個意思,抿唇,眼眸泛上星星點點笑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本來救了那個白衣公子就是順手的事兒,隻能算作是萍水相逢,若是接了他的謝,那冥冥之中便扯不清了。


    俞理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柴冰正要回去告訴那白衣公子,誰知那白衣公子竟直接來到了幾人麵前。


    聲音還有幾分虛弱。


    “見過各位女君,多謝女君出手搭救,在下,感激不盡。”


    俞理看他。


    “是你連累了我們,算不得搭救,隻要到地方了離我們遠遠的就好。”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白衣公子也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微微點頭。


    “在下知曉了,無論如何,還是多謝女君搭救。”


    說罷,從懷中掏出兩張玉牒,遞給柴冰。


    “在下在各地也是稍有些產業,兩位女君若是有需要,可前往京城回春堂,憑借此物,隻要在能力範圍之內,不是犯法的事情,回春堂可無條件答應兩位女君的要求,算在下欠兩位的救命之恩。”


    柴冰看了一眼玉牒,不過瞬間,便瞪大了雙眸。


    就見玉牒上刻著一個萬分分明宋字。


    別人或許不知曉,但他曾在主家手底下幹活兒,接觸到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各類權貴也都是有所了解。


    先是京城,再是回春堂,最後是宋家玉牒,其中聯係起來,便紛紛指向了京城宋家!


    京城宋家家主,聽說是太醫院太醫之首,曾與謝天女同生共死,是生死之交,尤其看中宋家家主,而宋家主唯有一個兒子,被保護的很好,從來不曾在外人麵前露過臉。


    隻民間流傳著她兒子的名字,宋正初。


    宋家主宋寧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醫學天才,據說能夠醫死人肉白骨,一手針術出神入化,能夠從閻王手中奪人。


    聽說,謝天女看重宋寧太醫的原因,也是因宋寧太醫曾幾次救她於水火之中!


    但這也不是宋家最拿手的地方,宋家家主易容術更是出神入化。


    逼真到真主站在她的麵前,都分不清到底誰是誰。


    “公子可是姓宋?”


    柴冰的身子幾乎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整個人激動的快要暈過去。


    這宋家玉牒,是京城多少人求著都不一定能夠得到的東西,但現在卻躺在她的手中。


    柴冰覺得她快興奮瘋了。


    若非正主在這裏,隻怕是柴冰都會忍不住來個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大旋轉跪地流淚高呼這輩子值了!


    白衣公子點頭,點到為止,卻沒有再多說話。


    俞理隻看了一眼,便要將東西給還回去。


    宋公子見狀,溫聲開口。


    “若是需要的話,小公子的腿疾,也能夠在回春堂治好。”


    此言一出,原本還丟回去的手,兀自收了回來。


    算了算了,留著吧。


    如果運氣不好,沒有在荊州碰上王麗,還能去京城看一看。


    還有陸雲歸那腦袋瓜,也是個麻煩。


    見俞理收下,宋正初這才鬆了口氣。


    他還在思索若是俞理不接下這個玉牒,他又該用什麽方法才能讓俞理滿意。


    他宋家人,絕不準在外欠下人情,這是他母親教給他的道理。


    伴天女如伴虎,雖然外界傳言自己母親和謝天女的關係甚好,但他作為知情人,對此了解的比常人更多一些。


    盡管同生共死的情誼仍舊在,但謝天女也僅僅是看在這情誼的份兒上,沒有對他們動手。


    堵住悠悠眾口,對宋家做表麵功夫,才不會被世人唾棄她的無情無義,也正因此,他們宋家才能繼續安然活在這個世上。


    但這期限,不知會是多久。


    若非不然,光是外界傳言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就足夠引起謝天女忌憚。


    坐上皇位之人,哪兒會是簡單之輩?


    但凡被謝天女查到一絲和外部勢力有一點點的牽扯,那等待著他們的都是萬劫不複的地獄。


    他絕對不能因此連累到宋家人,但也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所以,宋正初也擔心俞理的拒絕會給他們帶來麻煩,見她鬆口,高高提起的心也落了下去。


    收下就好。


    得知了宋正初的身份,柴冰便一改冷漠態度,宋正初自然也是察覺到態度的變化。


    不過沒有放在心上。


    因他母親神醫的名頭,想要巴結他們的人數不勝數,柴冰不會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仍舊像是對待普通人一般對待俞理和柴冰。


    不過到底還是惦念著俞理所說的不想被連累,在抵達了下一個地方之後,便請辭了。


    柴冰沒有阻攔,由著他離開。


    反正信物已經在她們手上了,這也是宋正初親口承諾的,必然是不會作假。


    柴冰一行人是在第三日抵達的荊州,因著走的大路,地廣人稀,視野很是遼闊,隻要微微有些風吹草動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加上路途也沒有那般顛簸,倒是比小路還要更暢快一些。


    這一路順利的很,也沒有不長眼的東西上前來找她們的麻煩。


    一到荊州,柴冰便將人帶回了本家。


    馬不停蹄的將一係列事情安排好,住所飯食沐浴等等全部安排的妥妥當當,才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本就因為趕路而疲憊,加上路途上的各種擔憂,以至於沐浴完之後,所有人一沾到枕頭幾乎是立馬就沉沉睡去。


    許久都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俞理也將近眯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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