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個東西很危險!


    俞理幾乎是下意識做出的反應,躲在暗處,就那樣看著老虎張開巨盆大口,狠狠一口咬在前麵的野豬身上。


    尖銳的獠牙刺入野豬臀部,頓時鮮血如注。


    嚐到了鮮血的味道,老虎更是雙眸泛著嗜血的光芒,興奮了起來。


    那野豬頓時哀嚎一聲,刺耳的慘叫就要刺破俞理耳膜。


    耳朵震的難受,抿唇,不自覺又將自己的身形隱的更深了一些。


    而那野豬因為老虎的那一口受到了驚嚇,橫衝直撞,開始不斷的亂撞。


    俞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麽倒黴。


    因為那野豬竟直直的朝著她所在的地方疾馳而來。


    “砰”的一聲,大樹被狠狠撞倒。


    俞理一躍,跳上了另外一棵樹。


    緊接著,那野豬又朝著俞理新的落腳地衝撞而來。


    “砰”!


    一次是巧合,再來一次,那絕對是故意的!


    俞理額頭青筋直跳,強壓下心中的殺意,果斷跳的更遠一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還不到出手的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俞理很明白這個道理!


    俞理身子輕盈,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野豬沒找到俞理的行蹤,便放棄掙紮,轉頭開始與老虎撕鬥起來。


    “吼……”


    “呼哧……”


    兩具龐大的身影不斷在森林中橫衝直撞,驚飛的群群鳥兒,周圍早已沒有了其他生物,倒顯得有些靜謐的可怕。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俞理也沒有放下警惕心,仍舊緊緊握著槍支,對準著撕鬥的兩方勢力。


    老虎身體更加靈活,但野豬更加壯碩,盡管那一口下去刺入肌膚,但不是致命傷。


    野豬皮糙肉厚,耐打耐摔,一個箭步衝上去,便將老虎撞飛了出去。


    獠牙狠狠插入老虎腹部,老虎嘶吼一聲,果斷抽身開始盤旋。


    不分上下,勢均力敵,但若是繼續耗下去,誰是贏家,還不確定。


    俞理估算著野豬成功殺死老虎的概率,但忽的身後傳來一陣輕微響動。


    若非是俞理警惕心極強,隻怕是也很輕易的就能夠忽視過去。


    轉眸,槍支對準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


    就見一個衣衫破爛,形容狼狽的女子出現在視野盡頭。


    手中持著長劍,神色冷漠,小心翼翼的朝著俞理所在方向靠近。


    與其說是朝著俞理所在的地方靠近,倒不如說是靠近老虎和野豬的戰場。


    俞理將她的一舉一動收進眼底,底下之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站在樹上之人,走到邊上的那棵樹,三兩下爬了上去。


    眺望遠方戰況,不由得輕嘖一聲。


    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真晦氣……”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抹了把臉上血跡,才剛打開藥瓶,餘光忽的掃到身旁樹枝上好似有個什麽東西 。


    側頭,一雙帶著殺意的眸子便撞入了她的視線。


    俞理:“……”


    狼狽的女人:“……!!??”


    默默地轉回視線,抿唇,揉了揉眼。


    再次朝著俞理望去。


    俞理這次沒有猶豫,舉起手中槍支,黑漆漆的槍口便對上了那邊的女人。


    俞理:━┳━ ━┳━


    女人:Σ(゜д゜;)


    謝輕言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唇瓣抿的更緊了,緩緩舉起手上長劍。


    卻忽聽對方冷漠的聲線傳來。


    “不想死,就別動。”


    謝輕言不知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隻剛剛才稍微有點動作的手,又收了回去。


    見謝輕言老實了,俞理這才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老虎和野豬。


    隻餘光一直留意著謝輕言。


    謝輕言自然察覺到了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過她也沒有在意,隻細心的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她自認為功夫不太弱,俞理看上去隻是一個文弱書生,應當是算不得什麽太大的威脅。


    其次便是另外一種可能,俞理並非是她表麵上看著的那麽簡單。


    畢竟尋常人要是看見了大蟲和野豬,定然是有多遠跑多遠,怎麽可能還會站在樹上,看著它們纏鬥呢?


    現在這種情況,她又負了傷,真的對上俞理,不是她死就是她死。


    左右都沒有好結果,倒不如先穩一下眼前人。


    不惹怒她,至少那樣的話還有一線生機活著。


    老虎和野豬撕鬥的動靜漸漸小了下去,估摸也差不多該體力不支了。


    察覺到了那方的動靜,兩人的視線都忍不住朝著那邊而去。


    此時的老虎身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尤其腹部那深可見骨的傷痕,還在不斷的滴落著血。


    野豬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渾身的傷口牙印,此時大喘著氣,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的老虎。


    兩邊僵持著,都不敢輕舉妄動,體力也差不多快要耗盡,大戰一觸即發。


    但誰也沒有率先動作,都在等待著對方出手。


    眼見著時間流逝,雙方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再等下去,隻怕是天色都要黑了。


    俞理重新架起槍支,對準野豬的眼睛,扣下了扳機。


    子彈裹挾著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進了野豬的眼睛。


    野豬尖銳嘶鳴一聲,短暫的劇痛讓它感到無比的慌亂,尤其麵前還有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在等待著它的破綻。


    腦海中隻下意識的邁開步伐,橫衝直撞,開始逃竄。


    而老虎也逮到了這個機會,後腿猛的一蹬,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野豬跟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野豬的脖頸之上。


    清晰的骨頭斷裂聲音傳入俞理耳中,但俞理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再次架起槍支,對準老虎。


    隻不過,這次用的是麻醉。


    破空之聲劃出,老虎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


    幾乎是瞬間做出反應,彈跳身子,但身體過於龐大,那麻醉還是紮入了它的大腿。


    不疼不癢,像是被螞蟻撓了一下。


    但這足以讓老虎將仇恨值轉移到俞理的身上。


    猛的回頭,看見的就是樹上一道渺小人類身影,手中不知舉著什麽東西。


    “吼!!!!”


    生氣嘶吼出聲,盡管老虎現在已經身負重傷,但耐不住皮糙肉厚,野豬也並沒有傷到它的致命處,聲音仍舊雄厚。


    見老虎回過頭來,謝輕言神色大變。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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