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從曹逸凡的手裏,拿回爺爺留下的這顆子彈時。


    就沒想過要用它,來向西廣韋家換取姻緣。


    他打算在最關鍵的時候,換個好的職務。


    因為李南征覺得——


    職務也好,還是金錢也罷,那都是交易。


    唯獨婚姻,他不想沾染交易的銅臭味!


    婚姻就是愛情。


    愛情摻雜了交易,就會變質。


    可是現在。


    為了能確保“趙東平之妻”的隋君瑤,不受到宋士明之流的玷汙;李南征會毫不猶豫的,拿著這顆子彈去西廣韋家,請他們實現當年的承諾。


    西廣韋家!!


    那是錦衣世家,是除了千年沈家之外,唯一一個從不和豪門聯姻,不懼怕豪門,甚至把豪門當作肥豬來看待的獨特存在。


    韋家的人隻要站出來,公開宣布誰也不許為難隋君瑤。


    啥燕京宋家,黃家,顏家江家蕭家的?


    他們都得乖乖的縮回爪爪,再也不敢打隋君瑤的主意。


    當然了。


    如果隋君瑤就是喜歡宋士明那樣的人,李南征也不會橫加幹涉。


    就像這張畫皮,就是喜歡當狗挨揍,誰能管得著啊?


    “你的底牌是什麽?”


    畫皮輕晃著,撒嬌嬌:“能不能,告訴我?”


    “不能。”


    李南征毫不客氣的拒絕,抬手重重拍了下:“睡覺,別發騷。”


    畫皮——


    低頭張嘴,小白牙咬住了他的腿。


    李南征也懶得管她,再次點上了一根煙,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他剛成為鄉長的第一個周末,會是如此的荒唐。


    卻又徒增說不出的自豪,成就感。


    畢竟畫皮在人前,那叫一個強勢高傲,神聖不可褻瀆的一塌糊塗!


    在他的麵前,卻隻配挨著揍的搖尾巴。


    這算是李南征升遷後的超級大禮包?


    關鍵是——


    在這個荒唐的周末,他知道了很多事。


    隋君瑤喜歡他。


    爺爺留下了遺書。


    顏家那個三十六歲的雪瑾阿姨,對他情有獨鍾。


    宋士明或者別的什麽狗屁豪門大少,都在打隋君瑤和李家的主意。


    給曹逸凡種下了一顆,讓他從此深陷焦慮、恐懼中的種子。


    這麽多的事,隨便拿出一件來,都夠李南征好好琢磨下了。


    難道是腦子不夠用?


    要不然李南征越想,腦袋就越疼呢?


    那麽腦汁去哪兒了呢?


    看在舌燦蓮花的畫皮——


    李南征歎了口氣:“哎,被你給纏上,沒有如你所願的當奴才。你就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說什麽也得把我給搞空,當作報複。”


    畫皮沒理睬他,自顧自的忙活。


    反正他已經看出,她是怎麽想的了,那還嗶嗶個啥?


    幹就是了。


    嘟嘟。


    電話又響了。


    “今天明明是周末,怎麽會這麽多的電話?”


    李南征滿臉不解,從窗台上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我是李南征,請問哪位?”


    畫皮抬起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李鄉長,您好。”


    一個小心翼翼的女人聲音,從電話內傳來:“我是胡錦繡,我想連夜拜訪您。和您做一個交易,請問您有時間嗎?”


    嗯?


    胡錦繡?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哦哦,是小柔兒為南嬌食品招工時,看好的一個中層管理。


    隻是她晚上要登門拜訪,和我做什麽交易?


    李南征心中一動,說:“我現在外麵,不在家。有什麽事,你在電話裏說。”


    哦。


    胡錦繡有些失望的哦了聲,說:“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和郝仁傑的關係,相當的不一般。說句不要臉的話,我是他的禁臠。”


    李南征來興趣了。


    郝仁傑的“心上人”,怎麽忽然間給他打電話,要做交易了?


    那張畫皮又來了偷聽的興趣,湊了過來。


    “但我也是,最想弄死他的人。”


    胡錦繡話鋒一轉:“因為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他的手裏。我的孩子,現在也被郝仁貴給帶走了。他們見我有點姿色,為了霸占我,就弄死了我的丈夫。他們為了讓我乖乖的聽話,把我的孩子送到了別處。”


    李南征的神色,立即凝重了起來。


    顏子畫也皺起了眉頭。


    胡錦繡用最最簡練的形容方式,把她為什麽委身郝仁傑的全過程,給李南征講述了一遍。


    最後。


    她才說:“您成為鄉長後,他和張文博、馬來城還有王雲鵬以及郝仁貴,協商出了對付您的辦法。周五那天,那麽多人去鄉裏搞事情,隻是他們的公開手段。”


    嗯。


    李南征點頭:“不公開的呢?”


    “我知道郝仁貴,逃到了哪兒。”


    胡錦繡說:“他肯定逃去了燕京,試圖和您大嫂暗中合作,通過您大嫂來把您踢出錦繡鄉。我在這個計劃中,起著決定性的關鍵。那就是我會找機會,勾搭您。他們說就憑我的姿色,就憑我的騷樣,肯定能拿下您。並保留好證據,把證據上交或者給您大嫂。”


    她說。


    說的盡可能的仔細。


    他們聽。


    一個字都沒有落下。


    “郝仁傑做的很多事,都是郝仁貴幫忙辦理的。”


    “要想扳倒郝仁傑,必須得擺平郝仁貴。”


    “我隻能接觸郝仁傑,卻沒機會單獨和郝仁貴在一起。”


    “因此這大半年來,即便我忍辱負重,卻依舊沒能拿到他的犯罪證據。”


    “李鄉長,我覺得您能幫我,把這倆個畜牲扳倒!”


    “因此我猶豫再三,才給您打電話尋求合作。”


    “我願意給您當臥底。”


    “隻要您能幫我丈夫報仇,確保我兒子的安全。別說讓我伺候您了,就算您把我當婊子送人,我也沒有意見!”


    胡錦繡說到最後時,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李南征,是她能否報仇、並安全找回孩子的唯一希望。


    顏子畫滿臉的怒氣。


    別看這張畫皮自私,貪婪,更霸道。


    但那也是針對圈內人。


    普通老百姓手裏的東西再好,她也絕不會動心。


    尤其聽不得普通老百姓,被權貴惡霸之流欺壓的事!


    嗬嗬。


    李南征卻笑了下,語氣淡淡:“胡錦繡,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這些,不是郝仁傑的安排呢?”


    “李鄉長,我和您說件事,您就知道了。”


    胡錦繡吸了下鼻子,說:“蒲公英大賣後的次日晚上半夜,我在臥室內,聽到郝家兄弟的對話。”


    嗯。


    李南征說:“你繼續說。”


    “他們說——”


    胡錦繡緩緩地說:“郝仁貴曾經在那個傍晚,打過新來的顏縣長的悶棍。要不是您及時打電話,顏縣長肯定會被郝仁貴給糟踏了。郝仁傑還說,他給您送了十萬塊,才封住了您的嘴。還說,顏縣長被打悶棍的當晚,是住在您家的。”


    ——————


    畫皮知道是誰打了她了。


    祝大家傍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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