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貴弟弟還是很有幾分腦子的。


    他怕直接把人交給李南征的話,會被趁機抓住!


    於是。


    郝仁貴就親自帶人把那個麻袋,悄悄送回到了樹林內,隨後又悄悄地離開,跳上車子狂奔而去。


    跑出老遠海後,郝仁貴才給郝仁傑打了電話,說把人送到了樹林中。


    郝仁傑這才給李南征打了電話。


    噌地一聲。


    李南征爬起來對季如說:“跟我來。”


    此時夜色已至,楊樹林內有些黑。


    還有夜貓子在遠處,咕咕嘎嘎的瞎即把叫喚。


    這讓季如很是害怕,下意識伸手揪住李南征的後衣襟,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南走。


    李南征瞪大眼,土撥鼠那樣的在地上搜尋。


    終於!


    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在前麵不遠處。


    他連忙跑過去,本能地抬腳踹了下。


    嗯。


    腳感綿軟高彈,證明裏麵裝的是個大活人,而不是石頭啥的。


    “子畫姐,子畫姐!”


    季如慌忙打開麻袋口,往下一擼,出來了個人。


    大驢那一悶棍,掌控的火候太好了!


    估計沒有兩三個小時,顏子畫都別想醒過來。


    “子畫姐——”


    真怕她會被一棍子打死的季如,跪在地上顫聲叫著,哆哆嗦嗦的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下。


    能察覺出明顯的呼吸後,季如才長長鬆了口氣。


    趕緊伸手從麻袋裏亂摸,找到了電話。


    就要打電話搖人——


    “等等。”


    李南征卻阻止了她:“我那會兒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絕不能讓人知道!要不然對你對我,對臭娘們都沒什麽好處。”


    “那,那該怎麽辦啊?”


    六神無主的季如,忽略了李南征用“臭娘們”這個詞匯,來稱呼顏子畫。


    “就你這點小本事,也有臉和她微服私訪?”


    李南征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下,也有些頭疼地說:“當前情況,隻能先把她帶回我家。哎,媽的。”


    不能帶到食品廠內。


    因為那邊晚上有值班的,董援朝統率的巡邏隊,就是夜宿車棚的。


    更不能在樹林內,耐心等待顏子畫的醒來。


    因為開始有晚上拿著手電,專門鑽樹林找神仙(蟬的幼蟲)的鄉民了。


    幸虧李南征知道一條田間小道,可以直達鄉家屬院後麵的小河,順著河岸就能到他家的後牆。


    “你去推自行車。算了!先推一輛吧,因為田地裏很難走。先把另外一輛放在樹林內,以後再來推。”


    李南征說著彎腰伸手,把麻袋娘們從麻袋裏拽了出來,橫抱在了懷裏。


    真沉。


    豬那樣!


    倒是挺軟和。


    季如卻說:“都這時候了,還要啥自行車啊?”


    李南征——


    忽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有些耳熟。


    不過季如說的也對,這時候也顧不上啥自行車了。


    他橫抱著麻袋娘們,快步向西穿過了楊樹林,避開那些找神仙的鄉民,直接走進了田地內。


    玉米苗半人多高,密密麻麻,唰唰啦啦。


    田壟起伏不定,別說是抱著個人了,就算一個人走,也是很累的。


    不大的功夫,李南征就汗流浹背了。


    季如獻策:“背著,是不是比抱著更省力?”


    嗯?


    有道理!


    來,大妹子,你彎腰,我把她放在你的後背上。


    李南征點了點頭,卻在季如的幫助下,把顏子畫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哎。


    男人就是命苦,得給女人當牛做馬的騎。


    “這娘們的本錢,還是很可以的。”


    “壓成了披薩形狀後,得多少英寸?”


    “屁股上的肉也不少——”


    汗水滴答的李南征,在季如的幫助下,背著顏子畫穿梭在玉米地裏,腳步踉蹌。


    李南征實在是累壞了。


    就在季如驚恐的目光中,給了她兩個大嘴巴,她依舊沒有醒來。


    媽的!


    腿都開始打哆嗦後,李南征終於運氣爆棚的避過了所有“夜遊神”,順著河岸來到了六號住宅的後牆。


    在狗吠的伴奏下,李南征沿著西牆來到了前麵,讓季如從他的腰間,摘下了大門鑰匙。


    終於到家了!


    真是累慘了的李南征,走到客廳沙發前剛要把顏子畫放下,腳下卻踉蹌了下,隨即重重蹲坐了下來。


    啊——


    被他坐在屁股下的顏子畫,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叫。


    她終於從疼痛組成的黑暗中,艱難地掙紮了出來。


    輕叫聲中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懷裏,濃鬱無比的男人味道,撲鼻。


    “子畫姐,你終於醒來了!嗚,嗚嗚,你終於醒來了。”


    季如看到她睜開眼後,喜極而泣。


    “糙,你早醒來幾分鍾,會死嗎?害得老子,背著你走了那麽久。”


    李南征暗罵了句,鬆開她的腿站起來,回頭看去。


    看到她的脖子上,竟然有凝固了的血漬。


    才知道她的腦袋,被人給打破了。


    怪不得,她深度昏迷了這麽久。


    剛醒來的顏子畫,頭痛欲裂,渾身無力並伴隨明顯的惡心感。


    這是腦震蕩後遺症的表現。


    看了眼她那雙呆滯的眸子,李南征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季如說:“讓她先平躺下,我去醫務室內,給她拿點藥。”


    不等季如有什麽反應,李南征就快步出門。


    背上無娘們,走路特輕鬆!


    他沒有去醫務室。


    因為他覺得,郝仁傑的家裏就會有急救箱。


    關鍵是李南征覺得,郝仁傑可能早就備好了酒菜、讓家人全都回避、院門大開的恭候他了。


    李南征神算——


    他走進了鄉家屬院的一號小院客廳內,看了眼案幾上擺好的酒菜,對坐在沙發上的郝仁傑說:“我先洗把手,你把你家的急救箱找出來。那個誰的腦袋,被打破了。無奈之下,我隻能先把她帶回家。”


    郝仁傑沒說話,默默地找出了急救箱。


    洗過手的李南征,坐在他的對麵後,拿起從水井裏冰鎮過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


    爽!


    他又直接拿起盤子裏的燒雞腿,吭哧一口。


    味道好極了。


    李南征旁若無人的胡吃海塞,郝仁傑點上一根煙,默默地看著他。


    從李南征身上的汗水,尤其腳上的泥巴、胳膊上被玉米葉子劃出來的道道傷痕,郝仁傑就能斷定他從田地裏回家的。


    郝仁傑的心中,長長地鬆了口氣。


    十幾分鍾後,李南征打了個飽嗝,這才放下筷子。


    拿起了香煙,對郝仁傑說:“把剩下的菜打包,我得帶回去。”


    郝仁傑很乖——


    就是他把剩菜都給李南征打包後,又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李南征打開一看,裏麵是三疊鈔票。


    三萬塊。


    李南征笑了下,說:“太少了。”


    郝仁傑也笑了下,又從案幾下拿出了七疊鈔票。


    十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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