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卻露出一抹苦笑:“怎麽可能不著急,就算不是為了出去,陣法外還有南軒黃雅在等我呢,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浪費,我需要盡快衝破這東西。”


    朱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些酸酸的,但就連她自己似乎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撇了撇嘴後看向溫北,發現溫北此時正在看著自己,似乎是不想讓溫北察覺出自己的情緒變化,有些氣憤的跺了跺腳道:“這些陣法與我們之前所聞所見的陣法完全不同,而且難度不斷增加,也不知道這些上古修士在此時設立這麽多陣法幹什麽,簡直就是閑著沒事幹。”


    溫北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朱璐此時的行為意欲何為,沒有回應。


    回過頭去一邊恢複著一邊死死盯著眼前的陣法,腦中不斷浮現出破解思路。


    朱璐見此情況心情越發複雜起來,就好像有些不願意讓溫北看出自己的情緒不對,又有些希望溫北能夠看出來。


    此時反而有些生氣起來,背對著溫北修煉起來。


    溫北恢複了一會後,繼續破陣,兩人隻能在這灰暗的山洞中逐漸度日,陣法一個接一個,仿佛無窮無盡,又是三年過去。


    三年的時間裏溫北變得暴躁,無望,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裏了,可經過一段時間的發泄後,又恢複,開始繼續破陣,如此不斷反複。


    最後也被磨平了性子。


    朱璐的心態要比溫北更好,從一開始的急躁,後來很快就平靜下來,不管之後能不能出去,至少現在還有溫北陪著自己也挺好的。


    反正在這山洞中她也無事可做,不如好好修煉,她帶的修煉資源很是充足,完全足夠她突破到築基後期了。


    這樣的心態反而讓朱璐摸到了一些築基中期的瓶頸,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突破。


    而溫北對於陣法的理解也越發深刻,此時之前的數個陣法溫北隻需要短短時間就能夠瞬間布置出來。


    而溫北和朱璐不知道的是,這三年時間裏,外麵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宗門內,得知了溫北失蹤的消息後,何勁鬆那叫一個高興,剛開始還隻是趾高氣昂的帶著人來南軒黃雅的周圍顯擺,對著院中大喊溫北已經失蹤的消息,以此來惡心南軒黃雅,以此來報複。


    直到後來,一個月過去了,依舊還是沒有溫北的消息,而後何勁鬆得到了李清潤的傳訊,說是龍陳宇和朱元喜兩位長老都沒能找到溫北和朱璐的蹤跡,兩人似乎是潛入落水淵中已經死了,讓何勁鬆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就放開手的去做,一切後果李清潤會擔著。


    有了李清潤這尊大佛的背書,原本就對溫北十分不爽的何勁鬆頓時肆意妄為起來。


    直接召集了一群外門弟子,這些人的實力雖然要強於何勁鬆,但迫於何勁鬆的家世,也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不願意得罪何勁鬆。


    看著眼前聚集的數十人,何勁鬆十分得意道:“哈哈哈,這個溫北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區區一個築基初期也敢前往落雨淵,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結丹期修士都要小心翼翼才能勉強保身的地方,他居然敢進去,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哈哈哈,何少說的對,這個家夥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居然敢跟何少搶名額,現在好了,自己會找死!都免了我的麻煩!”


    聽著這名狗腿子的吹捧,何勁鬆十分受用的大笑起來。


    “我原本還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對付溫北,可沒有想到現在的人居然會自己找死,真是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他奪走我名額這件事情,可沒有這麽簡單就能過去!”


    “我要將這一切慢慢的還給他!”說到這裏,何勁鬆的眼中閃過一抹凶狠與得意。


    他報複溫北可不會用對南軒黃雅直接動手這種蠢辦法。


    畢竟再怎麽溫北曾經也是龍陳宇童榮榮的師弟,何勁鬆不能給他們對自己動手的機會。


    但他已經想到了一招更加陰損的招數。


    很快何勁鬆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幾人,幾人認真聽完後都是對何勁鬆豎起了大拇指。


    這計謀實在是太棒了,不但可以讓南軒黃雅飽受折磨,甚至還能讓童榮榮和龍陳宇找不到出手的理由!簡直完美!他們的張少愚蠢了這麽多年,終於聰明了一次!


    計劃開始後,每天都有人在院落外汙言穢語,說什麽溫北死的好,溫北本就不該在這裏,溫北一定是遭天譴了等類似的話語。


    還有人朝著屋內扔垃圾,扔石頭,不斷地上門挑釁。


    甚至大半夜的猛拍房門,嚇得屋中的南軒黃雅渾身一顫,幾天時間就變得憔悴虛弱很多,黑眼圈尤其明顯。


    南軒黃雅隻要一出門就會被眾多人圍上,不斷地汙言穢語,動手動腳,甚至在宗門內還傳出了南軒黃雅生活不檢點,曾經與多個男人私會徹夜不歸,餘音嫋嫋的傳聞,還有人說溫北死後南軒黃雅在院中招待其他男修士,隻要給靈石,就可以。


    南軒黃雅備受騷擾,心力憔瘁,之後幾乎都不出門。


    特別是那些私會傳言,讓南軒黃雅最是無法接受,這與她從小接受的教育相悖,她也嚐試過辯解,可根本就沒有人聽她的話,得到的反而是那群人的嘲諷,惡毒的話語宛如潮水般將她吞沒。


    說她又當又立,簡直是宗門內的老鼠屎,影響了整個一劍宗的氛圍。


    更有人說南軒黃雅本就不是宗門之人,隻不過是靠著抱溫北大腿才得以混進來,現在溫北死了就想著要另找大腿了。


    一瞬間,她變成了整個宗門內人人唾棄的對象。


    這些話很快也傳進了童榮榮耳中,童榮榮當即暴怒的公開發話:“到底是誰在造謠?別讓我逮到了!”


    “宗門是讓你們修煉的地方,不是讓你們造謠生事的地方,再讓我聽到類似的傳言你們就等到我親自上門,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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