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姥爺這一家子,確實夠窩囊的。


    被於飛那麽欺負,現在竟然還向著於飛說話。


    說白了,就是貪慕虛榮。


    四舅姥姥安撫住了老爸,就對一屋人說道:


    “我說兩句吧,自打尚秀跟於飛結婚之後,咱們這一家子人,在他於飛身上付出了多少,不用我多說吧?”


    “光是買保險,我跟慶雄兩人,就買了快二十萬的了,大哥、二哥、三哥,還有尚軍尚朋,丙寅秋麗,韓萍韓玲,你們也都買了不少吧?甚至就連書林,禮善,都買了好幾千塊錢的保險。”


    “要不是咱們這一大家子支持他的工作,他於飛能有今天?”


    “可於飛是怎麽做的?”


    “當上老總了,了不起了,眼裏就沒有我們這些人了,是不是?”


    “甚至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的。”


    “尚秀,要我是你,我早就跟這種畜生離婚了。”


    “怎麽,離了他於飛,你韓尚秀就活不下去了還是怎麽的?”


    “沒關係,你要是活不下去了,我跟你四叔養活你。”


    “我知道,你們無非就是覺得,於飛現在是老總了,掙得也多,說出去你們臉上都有麵子。”


    “可人活著,不能光為了麵子啊?”


    “你光麵子好看,裏子紮的渾身難受,圖什麽啊?”


    “你們真以為,於飛的那些事,村上人都不知道啊?”


    “人家在背後,都不知道怎麽議論你們呢。”


    “還有尚軍,你是當大哥的,你妹妹都被於飛欺負成那樣了,你是怎麽做的?”


    “你哪怕是警告一下於飛,也是個當大哥的樣兒。”


    “可你呢?你說過於飛一句重話嗎?”


    “你非但沒說,還整天舔著個臉,哄著於飛。”


    “你還是個男人嗎?”


    “書林說你們窩囊,真是一點都沒說錯,你們確實很窩囊。”


    “你們老韓家一大家子的爺們兒,就沒有一個站出來替尚秀說句話的,最後還得是靠書林這個外姓人,來幫尚秀說話。”


    “結果你們非但不感謝書林,反而一個個在這兒埋怨起書林來了。”


    “你們也不怕讓人笑話。”


    “以後啊,可千萬別出去說你們家的人怎麽這麽有出息了,丟人啊。”


    “一大家子人,趕不上人家文鬆一個。”


    “這件事,我看啊,就這樣吧,剛才於飛不也說了嘛,他再也不進咱家這個門了,尚秀也不要進他家的門了,正好,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我還不信了,沒了他於飛,老韓家還不能過了?”


    四舅姥姥這一通開噴,威力可比老爸大多了。


    這一家人可以不把老爸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四舅姥姥的話,誰敢不放在心上?


    四舅姥爺雖然年紀最小,但在這個家裏,可以說是最有分量的一個了。


    一家人被四舅姥姥說的,誰也不吭一聲。


    大舅姥爺跟大舅姥姥兩人就隻是一個勁的歎氣。


    韓尚秀則是在那抹眼淚。


    於飛仍是兩眼呆滯,癱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韓尚朋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心生厭棄。


    一直以來,韓尚朋就有點看不慣這個於飛。


    不就是個賣保險的嗎?


    得瑟什麽啊?


    隻是,一家人都捧著他,韓尚朋也就隻能將這些不滿都憋在心裏。


    但此刻,卻不用再憋了。


    韓尚朋一把就將於飛從椅子上給拽了起來,說道:“還在這兒坐著幹啥啊?以後別再進我們家的門了,聽到了沒有?馬勒個巴子的,一個賣保險的,整天在我跟前得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趕緊滾。”


    不由分說的就往外推他。


    於飛終於是回過神來了,衝著屋裏喊道:“尚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嗎?爸,媽,我真的知道錯了啊,我以後保證改,尚朋,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尚秀啊,你快求求文鬆啊,我要是被撤了職,那……那濤濤怎麽辦啊?他一年好幾萬塊錢的學費,你那點工資哪能供得起啊?”


    韓尚秀終於爆發了,霍然起身,轉身衝著外麵的於飛大吼一聲:“滾!你給我滾!”


    說完,抹著眼淚上樓去了。


    韓秋麗、韓萍、韓玲這幾個,趕緊都跟了上去。


    於飛也被韓尚朋和二舅姥爺的兩個女婿給聯手攆出去了。


    韓尚朋進來之後,臉上透著興奮,罵罵咧咧的說道:“瑪德,早就看那家夥不順眼了,文鬆,幹的好,還就得這麽收拾收拾他,你是不知道,剛才在外麵,那家夥差點都要給我跪下,哈哈哈。”


    二舅姥爺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跟著瞎起什麽哄。”


    韓尚朋還是有點怕老爹的,縮了縮脖子,坐回椅子上,不過還是衝著對麵的老爸豎了個大拇指。


    大舅姥姥也在那抹起了眼淚,說道:“你說這大過年的,怎麽就鬧出這些事來?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四舅姥爺說道:“笑話什麽?早就該這樣了,這些年,尚秀都被那畜生欺負成什麽樣了?街上笑話的人還少麽?”


    大舅姥爺歎了口氣,說道:“唉,人是攆走了,可接下來怎麽辦?真要是離了婚,那尚秀這輩子不是毀了嗎?”


    三舅姥爺說道:“這是什麽話,秋麗也離婚了,這些年,不也過的挺好嗎?再說了,尚秀年紀也不大,以後遇到合適的,再找個就是了。”


    二舅姥爺也說道:“不管怎麽說,大過年的鬧出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這話多多少少有點埋怨老爸和楊文鬆的意思。


    隻不過,二舅姥爺現在說話也變的委婉起來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當麵給老爸難堪。


    於飛堂堂一個保險公司老總,楊文鬆一個電話,說撤職就給撤了。


    二舅姥爺就是再糊塗,此時也不敢再楊文鬆麵前逞能了。


    老爸這時問了楊文鬆一句:“文鬆,你剛才是給誰打的電話?什麽時候認了個小叔啊?”


    楊文鬆在給蘇定河打電話的那一刻,就知道瞞不過老爸的,便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個女朋友叫蘇淺嗎?剛才那位,就是蘇淺的小叔。”


    老爸恍然大悟。


    而韓丙寅則是心中一驚 ,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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