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地方,楊文鬆是選了一家私人會所。


    海龍灣這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高檔會所了。


    就連他這個莊園,之前也是做會所的。


    楊文鬆選的這家,老板就是大廚,之前在京城那邊給外賓做飯的。


    做出來的菜確實是不一樣。


    當然,價錢也不是一般的貴。


    而且這次為了表示誠意,楊文鬆特意點了些名貴菜。


    海捕螃蟹,海捕大蝦,野生海參,野生二頭鮑,三斤的東星斑,還有什麽花膠蟲草之類的。


    酒也都是二十年以上的陳年國酒和頂級紅酒。


    這一頓飯,足足花了五十多萬。


    放在以前,這樣一頓飯,是楊文鬆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


    那時候他聽說過的最奢華昂貴的美食,也不過就是海參鮑魚燕窩魚翅魚子醬鵝肝等等。


    現在,隨著財富的增長,他的眼光見識自然也隨之增長。


    再去回想之前的一些想法,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都說貧窮能限製一個人的想象力,真的一點都不假。


    當然,楊文鬆骨子裏還是保留著窮人時期的一些習慣。


    他不太喜歡鋪張浪費,平日裏,他的生活依舊是低調、樸實。


    吃飯就是叫個外賣,穿的衣服也都是商場裏買的普通牌子,千把塊錢一件的他就覺得很好了。


    像今天這頓飯,他也是第一次來吃。


    蘇茂他們都是見慣了大世麵的人,別說是給外賓、首長做飯的廚子了,人家光是國宴都不知道參加多少會了。


    這樣一桌子菜,對他們來說不能說是稀鬆平常吧,卻也不算什麽。


    三人甚至都沒吃幾口。


    整個過程,蘇妍就在那跟徐麗麗和王左兒聊天說話,蘇茂、蘇定河就跟楊文鬆喝酒。


    隻有吳波在那毫不客氣的悶頭大吃。


    用他的話說,蘇茂他們都是國宴上的常客,那國宴都吃膩了,可他還沒吃過國宴呢。


    好不容易來一次,他可得好好吃一頓。


    而從這也能看出,他跟蘇茂、蘇定河的關係確實很不一般。


    蘇茂和蘇定河兩人都是久經考驗的戰士,酒量都不差。


    兩人更是酒場文化的擁躉者。


    酒桌上隻喝酒,不談公事。


    酒喝好了,公事自然就成了。


    兩人是一杯接一杯的跟楊文鬆喝。


    擺明了是想放倒楊文鬆。


    楊文鬆來者不拒。


    開玩笑,放倒他?


    他爺爺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老酒缸,一天一斤白酒,都喝到酒精依賴了,一頓不喝就渾身難受的那種。


    據說他爺爺年輕那會兒,有次生病去鎮上衛生所裏打吊瓶,趁人家護士不注意,把人家消毒用的酒精給喝光了。


    那可是七八十度的啊。


    整整兩大瓶子,將近兩斤。


    完了自己還能晃晃悠悠的走了十幾裏路回家。


    楊文鬆酒量雖趕不上他爺爺,但是,應付個蘇茂跟蘇定河,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三人在這兒越喝越上頭,借著酒勁,蘇茂跟蘇定河說了很多蘇家跟蘇淺的事。


    蘇淺剛生下不久,就檢查出了先天性的心髒病。


    隻是一開始的時候,蘇家並不是太在意。


    一來是蘇淺隻是個女孩。


    二來,以蘇家的權勢、財力,別說是一個心髒病了,就是再嚴重的疾病,也能治好了。


    當時因為蘇淺年紀太小,也沒有做手術,隻是吃著藥物,保守治療,等再大一點再治。


    可就是因為這一個決定,耽誤了蘇淺的治療。


    蘇淺從先天性的心髒病,發展到了血管疾病。


    這一下,治療的難度陡然增加。


    本來,蘇家都準備放棄了。


    讓蘇淺聽天由命,能活幾年就活幾年好了。


    但一次偶然的機會,京城蘭溪山積香寺的慧海老和尚應邀到蘇老爺子那裏講經,見到了蘇淺。


    老和尚一見蘇淺,就大吃一驚,拉著蘇淺好一陣端詳。


    然後就跟蘇老爺子說,此女天生慧根,乃佛女應劫降凡,在她降生到蘇家的那一刻,蘇家,還有吳家的命運,就跟此女聯係在了一起。


    隻是,天機茫茫,老和尚也隻能略窺一二,而不能盡窺全貌。


    是以,未來究竟如何,老和尚也不知道。


    隻希望蘇吳兩家,能善待蘇淺。


    慧海老和尚乃是得道高僧,在京城貴圈裏極有名望,就連中樞大佬,都經常找老和尚參禪講經。


    蘇老爺子跟吳老爺子兩人,都極為信服老和尚的話。


    一聽說蘇淺是佛女臨凡,而且蘇吳兩家的命運都跟蘇淺聯係在了一起。


    這還了得?


    兩位老爺子二話不說,就開始動用兩家的資源,全力救治蘇淺的疾病。


    而且,隨著蘇淺年歲漸長,她也的確是表現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特質。


    她很聰明。


    聰明到了都不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她。


    小學課本上的知識,她看一眼就會。


    什麽數學、語文、英語,幾乎是無師自通。


    拿到新課本,自己在家裏翻兩遍,會了。


    蘇淺的父親蘇定海是大學教授,教哲學的,家裏好多哲學著作。


    那些哲學書,連蘇定海讀起來都感覺有些晦澀難懂。


    但蘇淺看兩遍之後,就能滔滔不絕的將書中的理論講出來,甚至直接點出哪裏說的不對。


    不僅如此,蘇淺在琴棋書畫方麵,也都展現出了驚人的才華。


    她三歲的時候,她媽媽吳曉琳帶著她去參觀畫展,當時展出的都是些抽象派畫作。


    眾所周知,抽象派的畫,好多都是雲裏霧裏,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畫的是什麽。


    但是蘇淺一幅幅的看下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吳曉琳問她為什麽哭,她就指著一幅畫說,這幅畫看著很難受。


    吳曉琳瞅了半天,也沒明白那幅畫為什麽看著難受。


    倒是那畫的作者得知之後,激動的跑了過來,抱著蘇淺大哭,說是畫了幾十年的畫,終於遇到知音了。


    那畫的作者可是國內有名的大家,一幅畫都標價幾十萬、上百萬。


    那可是二十年前的價格。


    直接就把畫送給蘇淺了。


    但蘇淺將畫拿回家之後,隨手就扔了,吳曉琳問她為什麽扔了,蘇淺說這畫畫的不好。


    音樂方麵也是,各種樂器,蘇淺學兩遍就會了。


    還有下棋。


    蘇家請來了當時的一位圍棋冠軍來教蘇淺下圍棋,學了兩個月,蘇淺就能跟那個冠軍殺的有來有回了。


    而當時蘇淺才剛上小學。


    以至於那位冠軍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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