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吾雲,我真是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是你拿的!」安多烈憤憤然地盯著西吾雲的眼睛,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對方給砍成兩半截。


    西吾雲絲毫不怯懦地狠狠的回瞪著對方,看著對方那種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殺氣,西吾雲也並沒有任何的退縮。


    冷冷的哼笑了一聲,隨後才說道,「哼,東西就在我的手上,不過如果你想從我的手裏拿回屬於你的東西的話,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可知道這東西對於你來說是多重要的!」


    安多烈帶著懷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細尾魚,仿佛要將她這個人給看穿一樣,隻是人豈是一眼兩眼就能夠看得清楚了,即便是瞪直了雙眼也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剛才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會選擇相信你嗎?除非你把東西擺在我的眼前,告訴我它的確在你的手裏,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再輕易的相信人了!」


    「哈哈哈……」西吾雲在聽到人所說的這番話了之後,瞬間仰天大笑了起來,「巫師去找了我,告訴我天雲山上有這個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告訴我這個東西的作用!」


    安多烈在聽見西吾雲這番話了之後,心中咯噔一下,剛才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的臉上瞬間變嚴肅了起來。


    「你……他竟然去找過你?」安多烈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這在西吾雲的眼中看來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西吾雲看著安多烈眼神之中所透露出的那那種驚訝,隻感覺到異常的可笑。


    「你難道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這本就是人之常情啊!你既然幫不了他,那麽他來找我,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吧!」


    安多烈身上的毒素開始向自己的四肢蔓延開來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絕對沒有想要認輸的意思。


    拚盡全力,一下子從地上看了起來,手中的月牙都緊緊地戳在地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哼,把東西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今天你們一個人都逃不了!」


    西吾雲笑著,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還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呢?」


    隨後西吾雲就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目光冷冷地盯著對方,一步一步的朝著人的方向走過去,「我跟你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今天也並不想為難你……」


    「那你……那你究竟想幹什麽?」安多烈聽著對方所說的這番話,似乎越來越不明白這人究竟是想要怎樣呢?


    可是也知道西吾雲所說的話的確是事實,剛開始他們兩個人之所以合作也是基於他們兩個人並沒有什麽仇恨。


    西吾雲冷眼看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了之後這才說道。


    「我不想怎麽樣,東西在我的手裏,可是今天我出來並不是想要跟你結仇恨的,我並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所以今日我打算隔岸觀火!」


    安多烈氣急敗壞,可是每當他一開始動氣,身體就會格外的難受,「你……」


    「接下來這個舞台就交給你們去表演了!」


    西吾雲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這個圈子外麵退了出去,西吾雲在與司言擦肩而過的時候,也表現得極為冷淡,仿佛根本就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


    「安多烈,看來這一次你又隻能夠認輸了……」西吾雲剛剛離開不久,裴攸北就從剛剛自己進去的那個破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你我真是一個陰險狡猾之人,小人!」


    安多烈在看見裴攸北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了的時候,心中則更是憤怒不已,如果他現在並沒有受傷的話,真想要衝上前去跟人來個決鬥。


    可是現在他身上中了毒,如果不趕快將毒給解了的話,這條命還能不能留到明天都還很難說。


    裴攸北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所說的這番話放在心中,聽見人說完了之後,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可是這樣的笑容在安多烈的眼中看來卻是一種極致的嘲諷。


    裴攸北和緩地從門口走上前來,站在了劉海晏的旁邊,抬起頭就朝對方看了一眼之後,這才又將目光重新落到了安多烈的身上。


    「戰場之上向來都是兵不厭詐,你之所以會屢屢落敗,不過就是因為你技不如人而已,這怨不得別人,唯一應該怨恨的就是你自己而已!」


    「把解藥給我!」安多烈隻感覺到自己身上最後一股氣力仿佛也在山上開來了一樣,他擔心自己就此喪命。


    裴攸北聽完淡淡一笑,「我並不想殺你,可是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如今你在這裏種了毒,又想要從我的手中得到解藥,這件事情如果被你的手下知道了的話,隻怕你會很沒麵子的。」


    安多烈惡狠狠的一笑,一邊的嘴角輕輕揚起來,仿佛嗜血的惡魔一般,「他們隻能夠絕對的服從於我,但凡是有人對我有二心,那麽通常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裴攸北看著對方這麽一副驕傲自己的樣子,直到現在似乎也並沒有領悟到什麽。


    此時此刻隻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極其可憐之人,裴攸北緩緩的走上前去,將自己手中的一顆黑色藥丸遞到了人的手上。


    看著安多烈將自己手上的藥丸拿過去了之後,這才又輕輕的說道。


    「看來你用你的暴力的確是征服了不少人,不過他們對你也仿佛隻有害怕,並沒有敬重,一旦你就此喪命,他們就會追隨新的主人,而你這個人很快就會從他們的腦海之中消失!」


    安多烈看著自己手中的那顆藥丸,看了許久始終都沒有吃下去,「你這麽輕易的就將解藥給我了,莫不是這其中又有什麽詭計吧?」


    裴攸北也絲毫不給對方一個確切的回答和解釋,轉過身去又重新回到了劉海晏的身旁,「你若是懷疑的話,那麽大可不必吃,吃不吃都在於你自己!」


    安多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若是現在不吃的話,到時候也不會就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現在拚了這條老命賭一把。


    安多烈將這東西吃下去了之後,身體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坐在原地越來運氣了之後,這顆藥丸仿佛朝著自己的五髒六腑消散了開來。


    沒過多久,這沉重的身體也慢慢的變得輕鬆了一些。


    「劉能……」安多烈感覺到自己恢復一些了之後,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將人叫到了自己的身旁。


    安多烈側過頭去,趴在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隨後他就轉過頭去看著裴攸北,嘴角帶著陰險狡詐的笑容,「裴將軍,看來這一次你並沒有騙我!」


    裴攸北也極其冷漠的看著對方,「這世間征服人的方式並非隻有暴力一種,我定人會讓你輸個心服口服的!」


    「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能夠用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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