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麽說話的你,雖然我現在沒了太子的身份,但是你別以為這樣,你就敢在我麵前這麽沒禮貌了。」


    劉海晏看見裴攸北這麽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心中隻覺得癢癢的。


    想來人好不容易喚起了自己對於往日勤奮的一點過年,竟然又這麽無情的將之推回,實在是來得太快了一些。


    「行了,你要是心裏有什麽怨言的話,就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再一一來找我算帳吧!現在可不是來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裴攸北絲毫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眼身後的人,聽他說完了之後便邁開步子,朝著剛才那巨石滾落的方向走了過去。


    劉海晏雖然心中還有一些不太舒服,但是看見他對於那個地方這麽感興趣,所以便也被他的行為給吸引了去:「這有什麽好看的,你看這些東西難道就能看出來這是誰做的了嗎?」


    裴攸北並沒有過多的搭理對方,隻是蹲下身子去從那巨石滾落的地方,用手指沾起了一塊泥土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嗅。


    劉海晏隻覺得他的一番舉動有些新奇,於是便學著他的動作試了一試,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這不就是泥土的味道嗎?難道你還聞出了什麽別的信息來了?」


    越發這樣,他越不能夠理解裴攸北為什麽要這麽做了,隻覺得他的舉動既讓人好奇,又讓人疑惑不解。


    不過想來在年幼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玩耍時也是這樣,裴攸北總是能夠用別人看不透的言行,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大概就和現在這樣一副狀況差不多吧!


    「你看,這石頭上所粘著的土是濕的,也就是說明這塊石頭,電源是從其他的地方被人推過來的。」


    裴攸北指了指麵前的這一層被碾壓過來的泥土,上麵的一層有一些濕潤,而下麵的卻是灰撲撲的被陽光曬過了的感覺。


    「就算是這樣,你又能夠發現什麽?」劉海晏嗯哼了一聲,雖然順著裴攸北的這一番指示,他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所說的這番話倒也是事實,但是這隻不過是一些無用的消息而已。


    那發生了這種事情了之後,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找到誰是做這件事情的兇手才對,但是這樣的信息對於他們找到兇手根本毫無用處。


    「至於找得出來,一會就找不出來,根本就沒有那麽重要,隻要你的心中有數,難道那些想要害你的人是誰心中都沒有一點盤算嗎?」


    裴攸北也並沒有想要替自己辯駁的意思,不過看人這本傻傻的,弱勢的時候吃了別人的虧都還不知道是誰的話,他這個從小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倒是心中有些愧疚難安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存心有人要害我們,而且是預謀已久的嗎?」劉海晏的神色比剛才更加的嚴肅了一些,他非常的清楚,現在他的處境已經比不上之前了。


    對於要害自己的那些人來說,現在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機會了。


    可是當初做太子的時候,他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搬起手指頭來也數不清楚,所以因那些人都是極有可能要來傷害自己的人。


    隻是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隻不過就是一塊巨石而已,這些人總不可能同你合作,就為了這麽一件愚蠢的事情吧!


    「那些要害我的人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要讓我想出誰是最有可能要害我的人的話,那我便也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劉海晏剛一聽見的時候,我倒還是覺得有些新鮮,不過很快他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為眼前的這一切非但自己沒有亮,想到身邊的那些人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麽決絕的事情來放著自己遠大的前程不管不顧。


    所以來的有些突然,他到時也沒有做好什麽準備的。


    「要害你的人是多了些,你數不過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即便你不說,我也心裏是清楚的!」裴攸北伸出手去,有些無奈的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黑線。


    劉海晏則是跟在他的身後,裴攸北突然一下這邊停了下來,劉海晏好不容易才剎住了車沒有撞在他的身上,不過任然是埋怨了幾句:「你停下來的時候能不能跟人說一聲差點就撞上了!」


    「我說,你這腦子怎麽現在這麽不靈光了,本以為提醒你這一句你就能夠想得通呢,沒想到都說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還這麽不清不楚的,真是服了你了!」


    裴攸北並沒有直接回答劉海晏的抱怨,而是心存怨念似的責罵了幾句。


    「要恨你的人是多了一些,但是要恨我的人,數數也就隻有那麽幾個,現在既然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到了這樣的事情,那就說明這人既想要害你,又想要害我!」


    裴攸北可不想再給人什麽猜測的機會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若是他猜不出來的話,指不定你還要再抱怨自己幾句,他可懶得去聽那些言語了。


    現在他希望把更多的時間花費在其他的事情上,至於那些沒有用的廢話,他可不想再多聽了。


    劉海晏聽人這麽一說,突然之間便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認真的點了點頭,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麽回事!」


    「原來你是因為早就已經知道有人要害你了,所以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的狀態!」


    聽到這樣一番話了之後,劉海晏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麽裴攸北這一路上都跟上發條一樣的,不管有多累,不管他們走了多長的路了之後總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


    即便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也要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上一把來提醒自己。


    原來是因為這條命時時刻刻都將麵臨著危險,所以才會這般的警惕,走了,如果我自己也知道這一些的話,當時也應該不會那麽肆無忌憚的了。


    劉海晏看著裴攸北的一顆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於是便有心想要打擾他一番,雖然這樣很有可能招來人家的討厭,不過他有什麽好害怕的呢,畢竟他們已經這麽熟悉了。


    而且他本來在人情就是這樣一副厚不要臉的樣子,現在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倒也沒有什麽好怨恨的。


    拍了一下人的肩膀,等到人停下來了之後,便挑逗一般的說了句:「你要是早點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拖你後腿了,說不定還能幫你盯著一點,所以你現在這樣也就不能夠全然掛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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