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晏正在宮中飲酒作樂,不過倒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美女環繞身旁,隻是嚐嚐美酒,聽聽樂曲。


    貼身太監宴席擠著一張笑臉,微微彎曲著身子走上前來,從衣袖之中出來了一封信件,遞了上去:「殿下,這是……」


    劉海晏隻是撇過眼去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信封便立馬從坐椅子上蹦彈了起來,一把就從那太監的手中將這封信拿了過去,二話不說又拆開了。


    片刻之後,便將周圍的人都趕得出去。


    隻留下那貼身太監站立在一旁。


    「這封信是誰拿過來的?」


    劉海晏有些猶疑的看著這太監。


    那太監一副賊眉鼠臉的樣子,回答這番話時很有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樣:「回稟太子殿下,這是宴家四姑娘晏梨的貼身侍女錦雲送過來的。」


    果不其然,劉海晏聽了這樣的回答,相當的滿意。


    劉海晏將看完的信重新工工整整地折回到了信封裏麵,左手拿著信封,拍打著右手的手掌,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晏梨竟然主動邀我前去,看來她的心裏也定然還是有我的。」


    「行了,本殿現在我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這些人全部都給我退下。」


    劉海晏瞬間喜悅,將身旁兩個掌扇的侍女還有那送信的太監,全部都嗬斥了出去,獨獨留下自己一人。


    ……


    「你說,那太子到底會不會過來?」


    晏梨坐在同福客棧,一個靠著窗邊的位置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裴攸北問道。


    「他當然會過來,而且那速度竟然是超乎尋常。」


    裴攸北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要知道劉海晏對自己的嫂嫂虎視眈眈,這就是對於自己大大的羞辱


    不過,不管怎麽樣,晏梨都隻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那太子雖說有些頑劣不堪,但是長得,但是真的好看……」


    晏梨瞧著裴攸北微微顯得有些怒火的臉色,趣從心中來,索性笑話了幾句。


    裴攸北文言立馬轉過頭來:「你說什麽?」


    「不過,就算長得再怎麽好看,我也不屑於多看上一眼,畢竟我身邊這人長得那才叫個禍國殃民,追求他的人都已經排到國公府門外去了。」


    晏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一句不過,話鋒立馬轉向了別處。


    裴攸北知道晏梨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挑逗自己,微微顯得有些冷綠的臉色,這會兒也舒緩了許多。


    須臾之後,裴攸北朝窗邊的大街上看了一眼,隻見劉海晏一身白色素錦衣裳出現在人群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


    在皇家貴族氣質的薰陶之下,劉海晏哪怕是醫生,樹木螞蟻正在人群之中也能夠立馬被人辨認出來。


    裴攸北今天借晏梨的名義將人找過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對方商量。


    晏梨這時候自然是應該選擇迴避的。


    「人現在已經過來了,你先找個地方躲躲!」


    晏梨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也不多說,立馬站起身來,在座椅旁邊一個屏風後麵隱身。


    「你怎麽在這裏?」


    劉海晏按照那信封之中直徑的位置到達地球了之後,並沒有看見他想要找的人,反而是看見了那個自己不怎麽想見到的人。


    這一瞬間整張臉都拉了下來。


    裴攸北也是毫不在意,端起桌麵上的茶壺,到了兩杯茶水了之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看我也隻能用這種方式才能把你給叫出來了吧!」


    見劉海晏人人站立在原地,根本就沒有絲毫想要流動不止的想法,裴攸北多說了一句。


    劉海晏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顯然還沒有死心。


    興許是在想著晏梨說不定也在這個地方,隻是自己沒有瞧見而已。


    「你不用再找了,今天是我把你叫過來的。」


    裴攸北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的意圖,一盆冷水潑下去,把對方澆了個透清涼。


    劉海晏雖然知道自己上了當,不過現在人來都已經來了,就這麽離開,倒顯得自己有些不知趣了。


    倒不如先聽一聽對方到底所謂何事,於是便在裴攸北對麵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況且自己麵前的茶杯一口便送進了嘴裏。


    「不知表哥有什麽天大的事情,非要用這種方式把我叫過來?」


    裴攸北看著對方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之後才步入正題:「麗貴妃的所作所為,想必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吧!」


    劉海晏聽了這話,臉色頓時煞白,一種重重的拍在桌麵上,就連茶杯都震了三震:「你到底想說什麽?」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以為我也不知道嗎?」


    裴攸北一人麵不改色,拿著手中的茶杯不停地轉悠著,一副行人無事的樣子。


    「哼,你以為你跟我說這些,我就會答應你嗎?」


    劉海晏的眼眶之中微微的泛著紅色,很明顯剛才裴攸北的話已經盡見了效。


    隻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你不答應我也沒關係,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去處理,不過……」裴攸北故意拉長的聲音抬起頭來,一味深沉的看著自己對麵的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你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


    恐怕就再也沒有翻身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劉海晏氣極反笑。


    「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畢竟你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不必弄得像個仇人一樣!」


    裴攸北仍然淡定從容。


    既然不能夠曉之以理,那就隻能動之以情了。


    「一起長大又如何?」劉海晏起身,一身白衣似乎禁錮了他的自由一般,他一把就將衣裳扯開來:「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同了,沒有人能夠回得去。」


    「不必回去,一切都有一個新的開始!」


    裴攸北時不時的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杯子,但是卻將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真的聽在了耳中。


    「若是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劉海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垂下頭去,不願意再多說。


    話音剛剛落下,人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處,轉眼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


    「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如今留給你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


    裴攸北背對著對方,大聲的說道。


    雖然他並沒有聽到回答,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


    現在他也隻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晏梨在人走後從屏風之後現身。


    「這樣……太子能答應嗎?」


    她顯得有些擔憂,剛才的話她可是全部都聽見了的,兩個人的談話內容雲裏霧裏的。


    隻怕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得懂。


    晏梨並不多問。


    裴攸北自然有處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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