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發生了一件大事,李氏被休,沒有大夫人,隻是那晏府之中的事情是在交給柳氏來打理。


    晏梨窩在裴攸北懷裏,享受人遞過來的一點葡萄。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裴攸北點頭,想來晏梨看不到。


    「你啊,很是嘚瑟?」


    「還好,這是劫後餘生,不過我想到一件事,這未免也是過分的巧合,李氏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我聽大哥說,周媽媽什麽都招了,所有幫李氏做過來的事情。」


    裴攸北也是深思以後,將人的身子扳過來,「你都投懷送抱了,還有心思想這個,不過,這事情確實是奇怪,我會給你去查看一番的,你別憂心,該是好好怎麽討好大爺我。」


    晏梨眼皮子都沒有抬給人看。


    閉上眼睛,語氣懶洋洋:「我睡了,你請便。」


    「哦?」


    裴攸北來了興趣,「那我可就真自便了哦。」手然後就開始不規矩起來。


    晏梨抓住那隻作惡多端的手,撩起眼皮子。


    「別玩。」


    「哪是玩鬧啊,我分明很是認真的,晏梨又是在誤會什麽了。」


    人還是被占便宜了,隻是在藥廬內,兩個小孩不是很明白,偷偷問著裴攸北:「怎麽就惹晏梨姐姐生氣了。」


    裴攸北視線落在晏梨的身上,笑了:「沒有的事情,人啊,隻是在鬧別扭而已,跟自己過不去。」


    這話語是剛剛說完,然後晏梨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警惕看了過來,在晏梨的眼裏就是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麽,要命的是裴攸北的目帶揶揄之色,這讓晏梨很是容易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來,隨想想也是生氣了。


    瞪了裴攸北兩眼,身邊的李大夫撫須輕笑:「小兩口也是的。」


    晏梨看了李大夫一眼,聽其話,忽然腦海裏邊就是那日與嫡長公主的對話,她說藥廬的所有權是在裴攸北的名下,左右自己手中也是沒有什麽事情來,就坐過去,五人好像是要談論什麽一樣,因為晏梨的神情很是嚴肅,也就導致兩個小孩也這般,搞得李大夫都收起了笑容來。


    裴攸北莫名,輕聲問:「晏梨這是怎麽了。」


    晏梨直接問了出來:「李大夫,藥廬的所有權是在裴攸北的名下?」


    李大夫畢竟吃多了幾十年的米鹽。


    笑容深上幾分,搖頭否認:「沒有。」


    那就是嫡長公主誆她?晏梨心想,而後就聽見李大夫繼續說:「這是你與裴少公爺共同擁有的,老夫啊,早就賣給人了。」


    「多久的事。」


    知道裴攸北怕是要說話,晏梨是眼疾手快就將人的嘴巴捂住,不允許其發出一點的聲響來。


    任憑那熱氣灼手,這狗東西竟然還微親了一下,如同落羽撓心,很是癢癢的。


    裴攸北眼裏含笑,看到晏梨的耳朵尖是艷紅色,也是滿意。


    李大夫好像是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一般,笑意不減。「挺久的了,半年前吧,那時啊,晏梨剛來幾天,少公爺就找上了老夫。說明來意。」


    趁著晏梨不在,裴攸北進去後庭找了李大夫,很是幹脆利落地開了個價格,說是要買下藥廬,李大夫本來是不肯的,畢竟藥廬也算是其的一大心血,不過轉念想起晏梨來,就問了這麽一句話。「可是要給晏梨那姑娘的?」


    被戳穿心意,裴攸北不見絲毫的羞愧,反而是理直氣壯:「對,快簽字,錢都是你的,隨便你開價。」


    很少見到人買東西就像是土匪一樣的。


    聽聞,晏梨放下手,瞪了人一眼,開始教育起人來:「不是我說你啊,怎麽就跟個土匪一樣,嚇著人老人家怎麽辦。」


    裴攸北不甚在意。「還是晏梨教的好,你看。我現在都是個有禮貌的土匪,做事之前都會問過你的意見的。」


    「嘖,虧你敢說。」


    午後的陽光細細碎碎,那秋風已經掃動了落葉,沒是多久,日頭已經是西斜,也是一層薄露起。


    還是往常一樣,是裴攸北送晏梨回府,不過就是現在人已經是不走尋常路,多是要飛簷走壁一遭,晏梨可謂也是知道了這京城的麵貌,實在是見得多了。


    「你這算不算是免費的坐騎?」


    晏梨的笑容很是明媚,在這夜裏,天上皎月好似也難以與其爭輝。


    不過,裴攸北的手是摸了摸人的腰間,「晏梨說呢。為夫可真是傷心至極呢。」


    「嗯,反正我是沒有看見你的傷心就是了。」


    「絕情女子。」


    晏梨想起這人每每說來的這幾個字,就會聯想到之前初見時候的淡然,這方是半年啊,就被人給攻破了心房,也就看著遠處城門的紅燈籠,笑出了聲。


    予人來看,就好像是冰雪消融後,春風和煦的溫暖。


    「那再冷的心,還真是被你捂熱了呢,裴少公爺真是好本事。」


    裴攸北順著晏梨的視線,也注意了城牆,曾經這人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如今倒是為了他,安心留守。


    語調也是輕緩,歡喜更甚。「因為我啊,用了我這輩子最大的耐心,所有的溫暖就是為了讓那玉石能夠暖和起來,這般,上天,許是因為我的虔誠,而讓那女子,也是愛慕上我吧。」


    屋頂上方,兩人呼吸交纏,看羞了天上月,也讓地上人麵無表情。那麵無表情的人很是酸:「你說少公爺與少夫人這般,就不懼被人見到麽?」


    然後身邊的同夥看了自己腦瓜子不甚靈活的同伴。「你覺得你看到了,有用嗎?」


    那暗衛一想:「好有道理。」


    裴攸北帶著晏梨下街道上走上一走,就看到前麵有熟悉的身影略過。晏梨的腳步頓住,裴攸北的聲音也是低下來:「怎麽了?」


    「那是柳氏的丫頭,翠竹,三更半夜的一人在街道上,行動一人,很是奇怪。」


    知道晏梨是好奇心起了,裴攸北也樂意帶人去查看一二。


    兩人的身影隱匿得很好,翠竹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走上兩步就要三顧兩回首,看看身邊是否有人跟著,確認無誤,然後就拐進一家院子。


    看著人,晏梨是不解,「這也是過分小心了。」


    「小心也無礙,我帶你走屋頂上麵去見著就是了。」


    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裴攸北確定是那院落,帶晏梨是往後邊的一所房子溜到這邊的房頂上來,裴攸北確實是沒想錯,人確實是在房內談事。


    裴攸北帶晏梨上屋頂時,腳步很是輕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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