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的畫像!」


    「你手裏扳指就是一位姑娘畫你的畫像換來的!」


    「她畫得很好!魄力非凡!」


    「隻不過,聽你這樣一說,原來你們是朋友關係!」


    「父親大人很欣賞你的氣度,觀你樣貌就知你非凡!」


    「……」


    月無旬腦袋裏此刻全是他這些天聽到的那些話,原來,風涅溪竟然把他的畫像拿去換扳指,然後送給自己。


    「我不喜歡他,我和他不可能,他隻能是我的義父兼兄長,不會是我的良人!」這句話,深深地映在月無旬腦海,他覺得心口上插了一把刀,難以拔出。


    他那晚中了毒,風涅溪替他吸毒,也感染了毒素,雖然他陷入昏迷,可是依然感受得到她一直在他身旁。


    風涅溪離開之後,他被人救起。


    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沒有人任何人的身影,他拚命想睜開眼睛,衝破束縛。


    終於,那晚他不到一個時辰睜開了眼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風涅溪,擔心她的危險。


    他那時候連站也站不穩,旁邊的女子扶住他從馬車裏下來,沒想到,卻讓他聽到了那樣一番話。


    她隻把他當成親人朋友,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生氣憤怒,總之心裏就是很不爽。


    這裏,聽說是城主府,那晚是城主女兒薑寞蘭救了他一命。


    薑寞蘭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待他無微不至,讓人討厭不起來。


    如今在床上躺了這麽久,他的身體依然難以恢復,至少得待半年。


    「你就是他說的涅溪?他的義女?」薑寞蘭此刻來到風涅溪房中,探望她的身體。


    風涅溪立在鏡子前,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女子,聽她溫柔說話,風涅溪也禮貌地點點頭,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小姐救了我們二人,涅溪感激不盡!」風涅溪對她道。


    「不用客氣,你的才能我很是欣賞,那幅畫也作的極好,如今一見與真人無異!」薑寞蘭一臉微笑道,眼裏很是欽佩。


    風涅溪心裏何等敏銳,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此刻她嘴角不免掛著苦澀。


    燕子離她而去了,自己的妹妹也誤會自己,月無旬那裏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總之,現在的一切都好亂。


    「他好些了嗎?」風涅溪抬起眼,淡淡詢問道。


    薑寞蘭微微一笑,話語輕柔道:「嗯,好了一些,隻不過恢復的時間可能要久一點,他中了失血毒,體內血液不流暢,身體很虛弱無力,每日需要上好的補血之藥長達半年之久才能好轉!」


    風涅溪眉頭緊蹙,一臉擔憂道:「那藥夠不夠,不夠我去尋!」


    薑寞蘭麵色有些詫異,但也依然溫柔道:「夠的,城主府裏藥材是有的,你還餘毒未清,倒一心為他著想,是個重情意的女子,你放心養傷吧,不用多想!」


    風涅溪看著她,點了點頭。


    薑寞蘭看風涅溪麵色平靜,生得如此容貌,這性格又不驕不躁,一眼便很喜歡。


    她開口道:「不過話說起來,無旬很在意你,那晚他中那麽深的毒,大夫都說醒轉困難,沒想到他嘴裏直念著你的名字,竟在一個時辰之內醒過來,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找你!」


    「這份情,我很敬佩!」


    風涅溪聽到這番話,眼裏有些驚訝,卻也閃過一絲憂傷。


    看著薑寞蘭眼裏散發的光芒,她知道,這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對月無旬動心了。


    他那麽出類拔萃,放在哪裏,都能吸引眾多目光,像這樣的性格如水的女子,喜歡他也不奇怪。


    隻是風涅溪沒想到,自己在月無旬心裏,竟是那麽重要。


    可是,她卻不能讓他再受牽連,追殺她的人,不知道何時會再來,她害了李燕,她不想妹妹和月無旬再受傷害。


    所以,她為此,要放棄很多東西,哪怕是感情。


    風涅溪看了看薑寞蘭,語氣有些低沉道:「那就請小姐代我好好照顧他才是!他脾氣有時候不好,小姐多多擔待!」


    薑寞蘭溫柔一笑,道:「這是自然!」


    薑寞蘭不知道風涅溪對月無旬的心意,也不知月無旬對風涅溪的想法,心裏認為,他們二人就是朋友,一個似兄長,一個似妹妹。


    薑寞蘭走後,風涅溪一個人坐在房裏,待了很久,想了很久,神情憂鬱,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楚墨瀟立在一旁,看著風涅溪一副傷神的模樣,也不禁暗嘆一口氣。


    風涅溪沒有早點看清李燕對月無旬的心意,不然自己的妹妹也不會那樣誤會自己,或許,總有一天,都會想清楚的。


    風涅溪的毒比較輕,所以半月之後便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想去看看月無旬,然後再出去尋自己的妹妹。


    薑寞蘭倒是並沒有拒絕過風涅溪去探望月無旬,隻是囑咐她好好休息。


    她詢問過這裏的人,因此沒有費太多力氣便找到了月無旬住的地方,她站在門外,遲遲沒有扣門進去。


    月無旬為了她而受傷,她理應進去看望,可是卻不敢踏出心裏那一步,怕見到他,心裏那種不舍的感覺更強烈。


    若是她在意他,那麽下次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意外和傷害。


    她能力不夠,她不能冒任何風險。


    隻有除掉那些人,她才能放心,她也要幫他解決掉與他為敵的那些人,什麽仇什麽怨都找她好了!


    如此一想,風涅溪終是沒有進屋,硬生生地轉過了身,沒有回頭地離去。


    屋內,月無旬半坐在床上,透過窗外,看到那抹離去的熟悉背影,眼裏的期待破碎,留下一片昏暗,雙手緊緊地握住手裏的杯子,久久沒有鬆開。


    在月無旬養病的大半年,風涅溪與他皆住在城主府,府裏的人與風涅溪相處也和善。


    隻不過,風涅溪經常出去,有時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偶爾回來還是滿身血跡,嘴角青紫,眼睛帶傷。


    很少讓人看見她受傷的樣子。


    每天,她都會帶著一把劍出去。


    然後再帶著那把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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