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2日


    從五金拍完戲回歸後的第一天,原本也許隻會是平平凡凡的一天,一個日常訓練的日子,但因為某些事情變得不一樣。


    一大早醒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剛好八點半。昨天12點左右回到家,差不多睡了八個小時,睡飽睡足,一咕嚕起身,打個響指換上戰裙,前往衛生間準備洗漱洗漱。


    不出所料,通常情況下,我的洗漱水老狂都會提前準備好。


    夏天的洗漱水不需要熱水,早晨用一盆冷水開把臉,刷個牙,便能瞬間清醒。


    老狂不在家,看樣子是出去了,大概率是去買早點了吧。老黃和小麗麗的房間,房門緊閉著,想必已經出門訓練去了。


    因此,我家裏現在隻剩我一個人。


    洗漱完,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然而,沒有老狂的消息,也沒有戰隊群裏的新消息,隻有微博上我那些隻增不減的熱搜。


    看完手機,先到沙發上坐會兒,等著老狂回來。


    不一會兒,老狂拿著兩個香菇包和一杯豆漿回來了,遞到我跟前,讓我邊吃邊聽他講述今天的安排:今天的任務,主要有兩個,其一,是我們所有人日常的體能訓練,其二,按照錘子的推測,小麗麗目前的神力已經到達94級瓶頸,今天訓練之後很有可能會突破到95級,然而,現在小麗麗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這個時候有可能會讓孩子提前生下來,所以咱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聽著老狂的安排。日常的訓練無非就是體能上武力上的訓練,這些事情早已習以為常。對於小麗麗突破這件事,我知道,當一個神族的神力將要突破某一級數,尤其是整十級或者整五級時,是一個尤為關鍵的時刻,而這一時刻的瓶頸期在突破時,往往會比其他級要難很多。每一次突破新一級,一定意義上就代表著新生,這樣一來,小麗麗有可能在突破時瞬間爆發,力量湧動,煥發新生的同時,讓孩子也提前降生,這件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然而,事情的一切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老狂繼續說道,“之所以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是因為神族在孕期同樣也是較正常情況下來說比較虛弱的,身體裏的養分以及力量都要分配給自己的孩子一部分,所以這一時候突破,自身的力量很難維持。這也就需要我們外力的加持。同時,正如我所說,孩子很有可能會在突破或者完成突破的那一瞬間降生。整個降生的過程是十分艱難的,你讀過書,你些知識隻些道理,應該明白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第二個任務就需要有你幫忙了。到時候整個過程將由錘子和你來主導,錘子是咱們隊的醫生,也是頂級神醫,而你是咱們隊唯二的女隊員,在接生這方麵,你比我們這些大男人要方便些,明白了嗎?”


    我又一次點了點頭,一口吃完早點和老狂一起來到街對麵的基地,先進行日常的訓練。


    另一邊,錘子則帶領小麗麗在操場中央的草坪上做一些突破前的準備,比如說調整心態,深呼吸之類的。老黃作為小麗麗的丈夫,自然也陪伴在身旁。


    早上的日常訓練,無非也就是在400米的跑道上,先來一個40公裏拉力跑,按照馬拉鬆的目標,通常需要至少兩個小時。而對於星河護衛隊的我們而言,40公裏拉力跑要在一個半小時內完成。


    全隊經過長期的訓練,40公裏拉力跑完全不在話下,所有人排成一排,整整齊齊跑上100圈,約摸一小時。


    跑完,不算輕鬆,也不算累。按照規矩,老白會在這時候借著休息時間到基地的倉庫裏拿水,每人各自分發一瓶1.5升的水點山泉礦泉水。


    全隊除錘子,老黃,小麗裏外的11人整齊的坐在花壇上,此刻一邊休息,一邊看著草坪上。


    我坐在隊列的最左邊,老狂的旁邊。


    此時此刻,小麗麗已經盤腿坐下,開始運轉法力,準備突破了。


    隨著法力的運轉,小麗麗身體周圍環繞起一陣陣藍色的光芒,那是小麗麗的元素之力,玄冰,不由得,藍光周圍散發出一陣又一陣寒冷的氣息,周圍的草,漸漸起了霜,老狂和老白的能力,這時候就派得上用場了,老狂發動電魔盾,在整個基地周圍形成一圈人類的凡胎肉眼看不見的防護罩,防止力量外泄,老白則是用光明之力護住,小麗麗的身體,冰元素屬性者在突破時,身體的溫度往往會驟降,再加上現在,現在小麗麗已經懷胎七月,處於特殊時期,也是一個神族突破時最虛弱的時期,因此,維持身體的溫度是很重要的。


    那一刻,藍光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從小麗麗的頭頂猛然爆發,直衝雲霄,整個空間都被這股力量點亮。


    我心中一驚,但隨即鬆了口氣,因為老狂的電魔盾已經穩穩地阻擋住那股強烈的光線。若非如此,作為一個90級以上的神族,在神力突破時所爆發出的力量足以毀滅一整座城市。


    然而,當然也不必擔心電魔盾能否完全阻擋這股力量外泄,要知道,老狂可是戰神級別的存在,突破時所爆發出的這股力量,他是完全有能力輕鬆抵擋的。


    然而,就在我鬆懈的瞬間,小麗麗卻突然噗嗤一聲,口吐鮮血,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


    這一幕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瞬間呆立當場。在我的印象中,無論是殘缺不齊的神學體係的記憶,還是加入戰隊後的所見所聞,都從未見過這種狀況。


    除老狂外的其他十個大男人紛紛一擁而上,麵露驚愕之色。


    他們顯然也被這一幕所震驚,紛紛想要上前查看小麗麗的情況。但就在這時,錘子站在草坪中央,冷靜地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製止了大家的衝動。老黃更是愣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我耳邊貼著的通訊器裏傳來了錘子的聲音:“小珂珂,你拉著老狂一起過來,不需要太多人。其餘人,繼續訓練,等我們的好消息。”


    我迅速回過神來,看向老狂,和他一起迅速前往草坪中央。


    來到草坪中央,錘子迅速而冷靜地指揮著:“老狂,就你法力多的用不完,趕快變個擔架出來。老黃,你和我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小麗麗抱起,放到擔架上。”


    老狂聞言,立刻念念有詞,一個響指之後,一個精致的擔架便憑空出現在麵前,懸浮在大腿高度的位置。錘子和老黃合力將小麗麗抱起,輕輕放置在擔架之上。


    這時,錘子向我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立刻會意。


    我的暗火元素之力與小麗麗的玄冰屬性相反,極致之火克製極致之冰,能在這關鍵時刻幫助她恢複體溫。於是,我快步上前,緊緊握住小麗麗冰涼的手,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發動元素之力,讓暗火之力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麗麗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雖然仍然虛弱,但已不再是之前那種令人心悸的蒼白。她的雙唇微啟,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我湊近她的耳邊,終於聽清了她的低語:“沙灘……海邊……我……孩子……想要出生在……”她的聲音微弱而斷斷續續,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站起身,心中雖有諸多不解,但還是決定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錘子。我貼近錘子的耳邊,輕聲複述了小麗麗的話。錘子聽後,再次向老狂投去一個眼神,老狂立刻心領神會,又是一個響指,擔架上的小麗麗以及我們其餘四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一瞬間,我們就出現在一片沙灘之上,環顧四周,看樣子是濱海公園的沙灘上。


    錘子緊接著給出了下一步的指示,聲音沉穩而有力:“老狂,擔架放,然後收。”老狂迅速響應,又是一個響指,擔架緩緩降落在沙灘上,隨後便憑空消失。小麗麗就這樣靜靜地躺在細軟的沙灘上。


    錘子轉向我們,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小麗麗,現在請你盡量使一點力氣,雙腿打開,屈膝立起。老狂、老黃,請回避一下。小珂珂,你過來。”


    我聞言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錘子這是在讓我代替接生婆的角色。盡管心中有些忐忑,但我知道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於是連忙點頭,快步來到錘子身邊蹲下。


    錘子遞過一雙醫用手套,眼神中透露出信任與鼓勵:“戴上這個,然後到小麗麗旁邊去。不管你是坐著、蹲著還是趴著,都要盡量讓她保持深呼吸,然後稍稍向下使力。現在羊水已經破了,神族在這個關鍵時期進行孕期突破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不突破則更加危險,兩難啊。”


    小麗麗一次又一次地掙紮,每一次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的嘶喊聲撕心裂肺,讓人心疼不已。


    錘子在一旁溫柔地鼓勵著她:“沒事,疼就喊出來,這裏是平行空間,隻有我們幾個能聽見你的聲音。”


    我緊緊握著小麗麗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汗毛也豎了起來,那件白色的睡裙幾乎被汗水完全浸濕。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進程卻並沒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樣順利。小麗麗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這時,錘子揮了揮手,示意我靠近。我鬆開小麗麗的手,來到錘子旁邊。


    錘子輕聲向我解釋道:“小麗麗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這是突破時最糟糕的情況——神力反噬。在正常情況下,她或許能夠憑借自身的力量壓製住這種反噬,但現在情況特殊,她的一部分力量需要分配給肚裏的孩子,導致本體力量不足,無法完全壓製住這股力量。同時,孩子也暫時無法順利出生,如果強行生產,她可能會吃不消。”


    我聽著錘子的解釋,雖然心中明白情況的嚴峻性,但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那為什麽不叫上一個醫療團隊來,用麻藥和手術來幫助她呢?你不是中央軍醫院的教授嗎?可以帶上你的團隊一起來啊。”


    錘子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小麗麗可不是凡人身軀,那些凡夫俗子哪裏懂得這些事情?他們隻會用凡人的方法去處理,隻會適得其反,這種情況下是不能動手術的,麻藥也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整她的呼吸和心態,保持冷靜和力量。”


    說完,錘子轉身對老狂示意了一下,老狂立刻釋放出電擊類的技能。電擊的刺激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麻醉的作用。


    不知過了多久,錘子突然大喊了一聲:“出來了!出來了!”他迅速將手伸進小麗麗的裙底,而我則緊張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紅布,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那一刻,我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據說新生兒模樣一點也不好看。我隻是伸手捧著紅布,感受著手中突然增加的重量和溫度。


    睜開眼,雙手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隻是紅布已不在,那份沉甸甸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我轉過頭,隻見老黃和小麗麗靜靜地躺在沙灘上,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溫馨的畫麵添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小麗麗在老黃的懷裏,雖然看上去仍然虛弱不堪,但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幸福與滿足。


    錘子抱著紅布包裹著的孩子從海邊緩緩走來。我心中不禁好奇,難道他真的用海水為孩子清洗了身體嗎?這樣的做法雖然看似粗獷,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不出所料,是個女孩兒。名取好了嗎?”錘子邊走邊說道,語氣中滿是喜悅和溫柔。他停下腳步,將孩子遞到老黃麵前。


    小麗麗朝老黃使了個眼神,老黃立刻會意,張口就說道:“埃爾婷,小名就叫婷婷,隨她媽姓。”這個決定似乎早已在他們心中醞釀已久,此刻說出來,顯得那麽自然和堅定。


    我揚嘴一笑,心想,這不僅是兄弟的女兒,更是我們星河護衛隊大家庭的一份子。老黃是老狂的同父異母弟,那麽老狂就是婷婷的伯父,而我今後想必也就是伯母了。


    正當我沉浸在這份喜悅之中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猛地從後腰抱住了我。緊接著,一個毛茸茸的臉頰貼在了我的臉上,那種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讓我立刻知道了來者的身份——老狂。


    老狂的懷抱依舊溫暖而有力,他的話語輕柔地在我耳邊響起,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密語:“老黃都有啦,看到沒,和小麗麗的。小麗麗,可是在你之後入隊的哦!老婆大人,有考慮過嗎?”


    我輕輕一笑,右腳不自覺地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腳踝,小聲嗔怪道:“討厭,人家還年輕呢,不考慮那事兒,而且,痛痛不要,忙忙不要。”


    老狂聞言,輕聲一笑,那笑聲裏滿是寵溺和包容:“嘿嘿,其實都無所謂啦,你生我養,你不生我照樣養。有與沒有,生與不生,那是你的權利。”


    我聽著他的話,雖然心裏暖洋洋的,但輕輕往後一拱,調侃道:“也有你一份子啊!若是到時候我真有那心思了,也得有你在才行啊,不然大街上隨便抓個壯丁啊!”


    正當我們倆嬉笑打鬧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錘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你兩個,鬧夠沒?結婚兩年多,算老夫老妻了吧,還像對小情侶似的,不成熟啊,這當著小麗麗他倆的麵,還有小孩子的麵。老狂,雖然你是隊長,但你說過咱隊裏人人平等,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照顧婷婷的偉大使命就交給你們兩個啦,老黃得照顧小麗麗呢!提前體驗當爹當媽的生活啦!”


    老狂聞言立刻鬆開手,朝沙灘的另一邊怪叫著跑開。


    我見狀,淘氣地朝站在小麗麗旁邊的錘子比了個鬼臉,怪叫一聲“噠咩”,然後也追隨老狂的步伐,遠遠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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