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8日


    “另外,”喝一口啤酒,吃一嘴生菜後,我繼續說道:“我也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祝賀各位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乙未羊年,開啟新征程!同時,也為過年了也無法回家的你們敬一口!”說完,我又一次舉起瓶子,敬他們一口酒。


    是啊,本該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時刻,可,他們此時卻在基地……雖然,他們從未向我提起過他們的家庭情況,但我並不在意,我知道,他們有所隱瞞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此時,他們剛結束一場危機不久,可是大英雄,如果他們的私事暴露了,可能會迅速上熱搜,那時他們就沒有什麽隱私可言了,這也許也是對他們家人的一種保護。


    相反,此刻我與他們在此刻團團圓圓的過除夕,迎新年。故鄉……沒了,我對它已經沒有太多留念。因為,金牛市已經成為曆史。沒錯,那裏是我的故鄉,那充滿回憶的地方。可,我還得繼續生活,麵對新的征程,所以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四年的大學生涯,一年半的昏迷,出道近三年,轉眼間,我已在這個美麗的東方大國生活了八年多,她早已經成為了我的第二故鄉。如今,出租房到期了,基地成為了我的家,而他們如同家人般陪我度過除夕夜……


    “哈哈哈!沒事的,身為浪子,所到之處皆可家,五湖四海一家親呐!堂堂熱血男子漢,何必愁於思鄉情!小珂珂,我,我們幾個是怎麽也沒想到,你和老狂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敬你們二位!幹!”也許是聽了我的話,老白笑道,同時,拿起瓶子,再次敬我和老狂,將半瓶啤酒一飲而盡。


    看來像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有很多思鄉愁緒的,他們樂觀向上,為了同樣的追求共同努力奮鬥。


    “哇,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們是我們全隊中第一對戀人,沒想到老狂將會是我們中第一個結婚的。”老猩在吃了一口菜後,也感歎道。


    “是呀,臭老虎,說好的一起單身,你怎麽就……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居然讓明月入你懷中了。”大肥豬也很快接著說道。


    聽到這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啦。他們都在這時祝賀我和老狂走到了一起,突然臉蛋漸漸泛紅……另外,他說的“說好的一起單身”是他們的約定麽?那麽也就是說,老狂違背了這個約定?哈哈,聽聽老狂如何答複吧。不太好意思的我,羞羞的微微的將頭低下……


    而他似乎並沒有立即答複大肥豬的問題。


    餘光中,他的左手在向我靠近,原本充滿力量的手又一次輕輕的撫摸著我披肩的長發,同時,終於聽見了他的回答:“嘿嘿!這個嘛……哈哈哈!也許是我的魅力吧!她永遠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大明星!”


    噗嗤!聽了他這回答,我忍不住一笑,狠狠地在他肩頭上拍了一掌,同時調侃他道:“好哇你!就這麽回複,是吧?你有啥魅力呀?”


    “噫,就你?魅力?哈哈哈!老狂,你挺會的哈!說,以後你會好好對她嗎?如何對她?”老黑喝一口酒後,笑道。


    “是呀是呀,說說你的看法,要是以後我也有了,興許能給我提供經驗呢!”沉默寡言的老黃也開口了,他似乎很想知道老狂的想法。


    而我,同樣也很期待他的回答。他將來會如何待我?會對我好麽?這一直以來是我所關心的,經曆過上一段戀情的傷害,我不想要再被二次打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他一起奮進,一起過日子。


    可,他沒有立即回複,而是沉默了片刻。全隊十三人瞬間都陷入了沉默,都等待著他的答複……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終於答複了:“呃……哇……咧!其實嘛,在某看來隻要寵好她就行咧。其實所謂的愛情並不複雜,關鍵是如何過日子。過日子嘛,開心就好,其他……也許不是那麽重要。哈哈哈!總之!我會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她。這也讓我想起了一首歌,叫做聽媽媽的話。現在我把其改為聽媳婦的話吧,哈哈哈!”正說著,他就開始唱起了歌詞中最經典的那一句:“聽媳婦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變強,才能保護她!”他唱完,包括我在內的其餘人無不鼓掌。


    他雖然沒有明確說明如何對待自己心愛的人,但他的那份心意,我能明白,我們都能明白。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歌聲,他低沉而略略有些沙啞的歌聲真的很好聽,即使有點跑調了,但也是真情實感。從歌聲中,我能聽出他對我的心意,能聽出他獨有的戰神的氣勢。


    “哈哈哈!其實說再多也沒用,關鍵是一定要付諸行動!哈哈哈哈哈!是吧?小珂珂?”開朗大氣的他,又笑著說道。說完,他又一次,給了正在邊發呆邊聽他說話的我一個腦瓜子。


    又一次被他彈腦門,我這才猛的從剛才的發呆中回過神來。接著,很快又傳來了他的聲音:哼!來,小珂珂,我敬你!祝你新年快樂!


    說罷,他也同老白一樣,將啤酒一飲而盡。


    而我回過神了,對於剛才他彈我腦瓜的事,和敬我酒的操作,我也得表示表示:“哈哈哈!謝謝你的祝福,在新的一年裏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那……你得對我負責哦!”與此同時,我也使勁給了他一個腦瓜子,誰讓他總是彈我呢——哎呀,好痛!彈在他那硬邦邦的鐵額頭上的一瞬間,我忽然覺得手好痛。哼,不鬧了!


    於是,我再一次舉起啤酒,敬他們全體一杯。


    按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都沒有再對話,而是專心致誌的各吃各的,因為吃完菜後我們還有一項活動:劃拳比酒。


    劃拳在酒桌上往往是一種即興的愉樂活動。通常來說,是以酒歌的形式來比手勢,用五根手指分別表示不同的數,若雙方中的一方的數字之和與另一方不符,那麽即認定數字之和不符的那一方罰酒——這也是我們準備白酒的主要原因,罰酒就每人罰一杯白酒。


    剛開始,我們全體幾乎掃光所有菜後,一聽到老白說要劃拳比酒,我當場就懵了——我不會呀!難不成要我現學現賣?不行,那我怎麽可能比得過他們,於是,我問道:“我……我可以不參加嗎?我從沒有劃過拳呀!”


    好在,老狂又一次為我解答:“哈哈哈!你想的那種劃拳我們也不會。那方式早就老掉牙了。我們的方式是打亂槍,輸的一隊罰酒。罰酒數量以隊伍最大數量為上限,按全隊排名遞減。所以,現在準備,開始!”


    原來如此!在得到老狂的答複後,我和他們一起打開了亂世槍神手遊,準時開始“劃拳比酒”。這個活動對於他們來說是新年時最大的樂趣,而今後也將成為我最大的樂趣。按照剛才老狂所說,也就是把我們十三人分成兩隊,在一個圖中展開攻防。輸的一方就將罰酒。罰酒杯數與自己在全隊的排名有關,即全隊排名第一,罰酒一杯,第二名,罰酒兩杯……第六名就有點倒黴了,要連罰六杯,這樣一來,估計誰也不想當倒數第一吧?不過,要願賭服輸吧?另外,我們十三人如何分成兩隊?七對六?這不公平吧?


    然而,我的顧慮在進入遊戲界麵後就全部消失了——這次老狂發起的入隊邀請並不是6vs6團隊競技,而是團隊攻防戰。


    團隊攻防戰是一種以小隊突擊對方基地的模式。一般由紅藍兩個小隊對敵方進行突擊,成功占領敵方基地則獲得勝利。比分高的一隊不必罰酒。


    作為隊長的現任女友,我理所應當的進入了他發起的隊列。我所在的藍隊一共六個人,分別是:buff(老狂)xingmay(老猩)hm(老黃)zz(老枝枝)ck(老黑)raco(我)。同時,我們在遊戲中對應的職業分別是:突擊手,突擊手,突擊手,突擊手,突擊手,機槍手,突擊手。


    剩餘的人分配在紅隊:white(老白)r(老路)q(騎子(錘子)pig(大肥豬)lion(獅子)baii(球球),一共七個人,其中,老白是狙擊手,進行錨點打擊。其餘的除老路外幾乎都是突擊手,但出於比賽公平來考慮,錘子選擇了戰鬥力較低的醫務員。


    醫務員在各種模式中都是冷門職業。說白了就是軍醫,主要負責救助隊友。因為其操作難度較高,玩的人一般都很少。但是對於錘子這樣的真正的軍醫來說,玩這個類型的職業應該好不在話下吧?


    進入地圖後,紅藍兩隊都有一分鍾的備戰時間。


    在一分鍾的備戰時間裏,可以商量戰術,也可以調換裝備,一但進入比賽,就無法再更換了,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按老狂所說,這次我們是六對七擊殺對決,紅方在人數上有一定優勢,因而,我方若想取勝,就要注意站位分配,即每2人組成一隊,在沙漠之城地圖中逐點擊破,從三個方麵攻入敵方大營。同時,我方在平均擊敗人數上還不得低於紅方,否則即使我方先攻入大營也不算真正贏得比賽,也就是說還是免不了罰酒的命運。用老狂的原話是這樣的:“2點站位,3組分布,我和小珂珂1組,hm,zz2組,biack,xin9may3組。1組城中突進,2組城西徐進,3組城中防衛。”


    這就是我們隊戰術的全部,至於老狂的原話就不過多解釋,接下來就是對局開始的時候了……


    匹配開始——我懷著激動興奮而又緊張的心情按下開始對局的按鍵,終於迎來這一刻!在對局中歡度除夕,在槍聲中辭舊迎新!


    按分組,我和老狂一隊,從沙漠之城的中部進攻突擊。


    城中央是教堂廣場,直通敵方大本營,這裏是敵方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也就是最易拿人頭的地方。


    ……


    經過三局惡戰,藍隊三局兩勝:第一局中,老狂以242擊殺77助攻奪得全隊第一,老黑以237擊殺74助攻奪得全隊第二,而我則是在老狂的帶領和保護下以125助攻成為晨佳助攻,綜合比分則以213.17:206.57領先紅隊,紅隊罰酒一局。第二局中,老狂殺人如麻,以482連殺奪得全隊第一,我以315助攻綜合454奪得全隊第三。綜合413.67:127.57碾壓紅隊。紅隊罰酒二局。第三局,老白全麵爆發,幾乎搶盡了藍隊攻擊方向上的人頭,創造了485爆頭單殺的戰績,無愧槍神之名。綜合上,藍隊以49.5:83.43慘敗紅隊。藍隊全體罰酒一局。


    起初,我還因為連勝兩局而高興,可第三局結束,我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了。藍隊不僅慘,而且我的排名在這一局排在了最後,以21殺0助攻居倒數第一,這也就意味著我得罰6杯白酒——嗐!這下慘了!不過,願賭服輸就是劃拳比酒的最大樂趣吧。同時,我也明白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小心使得萬年船。雖然藍隊前兩局勢頭很猛,但總體發揮其實並不太穩定,基本上都是各打各的。而紅隊則是采用三麵包抄瞄點射擊的戰術,先放水兩局,故意輸掉,第三局時,除老白外的所有人全力配合,防守老白的狙點,老白手持k-11式自動狙擊步槍展開瘋狂狙殺。最終拿下第三局。紅隊之所以拿下第三局就在於戰術上小心穩定,而不是藍隊的胡亂射擊。老狂的戰術其實更適用於組隊生存戰,在團隊攻防戰中毫無優勢可言,反而破綻百出。同時,藍隊其實也贏的不光彩,紅隊比藍隊多著一個人,這就意味著,綜合比分的時候要多算上一個月,這樣一比分自然就低了很多……


    廢話不多說,罰酒開始。


    輸掉前兩局的紅隊,按照各自的罰酒數量,一口氣喝完所有酒。


    第三次罰酒,輪到藍隊了。倒數第一的我,不得不麵對這一切,一連喝六杯白酒,這是我前所未有的做法,也是一次大膽的嚐試。


    我們六人一起舉起酒杯,一起喝酒。第三局依然是全隊第一的老狂自然隻用罰一杯。當他一口幹掉白酒,我正準備喝第二杯時,他忽然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嘿!小珂珂,要不我替你喝吧?一連六杯,我怕你抵不住!”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的一份關心,但願賭服輸,這杯酒無論如何我也得喝。於是,我根本就顧不上回複他,就爽快的將白酒一飲而盡。


    別忘了我可是小魔女呐!大肥豬給我取的這個外號真的很好。罰完第一杯後,我舉杯示意,緊接著,又端起第二杯,再一次一飲而盡。一連六杯,爽快!


    第一次一口氣喝這麽多59度的白酒,熱得不得了,舌頭也麻木了。


    見我如此豪爽的罰完六杯酒,他們皆大歡喜,連連為我鼓掌:嗚!好!我們的小珂珂真猛!為了新年快樂!爽吧?


    “哈哈哈,”他們為我鼓掌,祝賀我,我也得做出回應。“小意思!區區白酒,何足為懼!”嘿嘿,氣勢上一定不能輸。雖然連喝六杯後我的舌頭已幾乎失去味覺了,但我可是小魔女呀,在氣勢上何時輸過。


    聽我這麽一說,老狂也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說道:“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女神!哈哈哈哈,我沒猜錯吧,就知道你可以噠!”


    哈哈哈,他呀……真拿他沒辦法。不知道剛才是誰說要替我罰酒的?可他現在……不行,我得回擊一下:“哼,那麽剛才是誰說要替我的呀?現在又說什我是你女神?本宮厲害著呢!”與此同時,我也拍了拍他的肩。


    不得不說,這劃拳罰酒還真有意思。在三場勁爆的槍戰後罰酒,還真是爽。


    不用我說繼續,他們就已經計劃好下一步。


    “好,繼續!接下來我們用包剪錘來定罰酒雙方。我做裁判,其餘人兩人一隊,分出一錘一布作為罰酒雙方。”老白安排道。


    不消多說,我現在自然是和老狂一隊。


    按照他們規矩,每個隊需要在出拳前想好出什麽,然後全體閉眼一起出拳。


    和老狂組隊後,他忽然猛的轉頭,對著我一個勁的傻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笑,但我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啦,小珂珂,我們出布,等一下對決。


    我冷冷一笑,也朝他使個眼神,管他明不明白:放心,盡管上,我和你一起出布。


    在老白一聲令下,12人六7支隊伍,同時出拳——四剪一石一布,沒想到僅一次就分出了結果。對陣雙方分別是出布的我和老狂,出石的大肥豬和老枝枝。


    決出雙方後,老白會再次下令。連下十次令後,決定罰酒一方。所罰數量就是石頭被布包的次數——希望我和老狂能十連勝吧。這是我在比賽開始前的美好願景。同時,開始之前,他還小聲告訴我:等一下,我出什麽你就出什麽,我的手速會很快,看清楚。這叫團隊意識,明白嗎?你和我出的一樣就保證能贏。我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也沒有多想什麽。可是,我被坑了……


    石頭剪刀布!老白下出一個令。


    我們幾乎同時出拳——在看清老狂手勢後,我也幾乎同時出布。


    然而,還未等我看清老枝枝他倆出什麽,老白又一次下令: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好快!一連十次出布,我根本沒有看清對方出的是什麽,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麽就等待老白公布結果吧。


    然而,結果卻是這樣的:枝豬組合,十連勝!龍佐狂組合,各罰十杯!


    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一代戰神的老狂,居然在石頭剪刀布上輸了,輸的徹徹底底,這也就意味著,我和他都要罰十杯酒。倘若我說的和他不一樣,也許不一定會十連輸吧?可是如他所說,我們是一個團隊,同甘共苦,有難共當,所以,罰就罰吧!我甘願接受懲罰,這是不可抗拒的遊戲規則。


    我本以為這是運氣問題,卻沒想到,被大肥豬的一句話打回了現實:“哈哈哈。小珂珂被坑啦!和他組隊石頭剪刀布的人都必定全輸。但條件是你要和他一起出。哈哈哈,沒想到你真的和他一起了!他這個愣頭青隻會出布的。”


    原來如此!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出布,並不是什麽運氣問題,想罰酒就直說吧,能不能別輸的這麽慘——唉,我好無語……但是,其實我很無語,但我也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坑的我的不靠譜的戰神男友。


    於是,我使勁給他一個腦瓜子,說道:好哇你!老狂!討厭啦!你想被罰就直說!連我也十連輸。我可是出於團隊精神,才考慮和你同進同退的,可你……哼!


    說完,環著雙手,頭扭朝一邊,假裝生氣,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呢。他會坐視不理呢,還是會安慰我,還是……


    顯然,他選擇安慰:“好吧好吧,算我坑你。這罰酒比賽嘛,比輸了罰酒喝才有意思,一直贏有啥意思呢?”哼,這還差不多,當我打算不假裝生氣,準備舉杯罰酒時,他大轉話風,令我氣得巴不得捏死他:哈哈哈哈哈,誰證傻呢?對吧?你是第二個跟我一起出的,第一個是老黃。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麽單純呀!區區一個團隊意識就把你給騙了。還有啊,石頭剪刀布呢,一定得出布,所以說,輸的也沒那麽慘吧?作為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既然念到最後一個是布,那麽就是得布,不對嗎?”


    唉,我好氣好無語……不過,我喜歡。他還挺有意思,石頭剪刀布還能這麽玩兒?找他的意思,如果要出剪刀,那就得念成石頭布剪刀,或者布石頭剪刀;同理,如果要出石頭,就是剪刀布石頭,或者布剪刀石頭。這……這種神操作,我還頭一次見呢。


    但是大局已定,罰酒已成必然,多說自然無益。於是,我依舊如之前那樣,一口氣一連喝了十杯白酒。


    這回略略有些醉意了,漸漸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不能再喝了,我舉起雙手,向老白投降,表示不再參與。


    好在劃拳比賽結束了。


    頭一次喝這麽多白酒,很開心,很盡興……


    不知不覺中,已經快12點了。新年的鍾聲已經敲響。


    我們全隊十三人,一起坐在樓頂,欣賞滿天的煙花:


    有突然爆炸的?麗多彩的煙花,還有顯示出字樣的煙花——新年快樂,喜迎2015。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爆竹聲中一歲除。


    第一次,坐在樓頂,開煙花絢爛,聽新年的鍾聲,告別過去的一年……


    回想以往,幾乎每一次除夕,都是在春晚中度過的,看一個春晚熬到12點,就是新的一年了。這一次,我體驗了別樣的不同,頭一次沒有在除夕夜看春晚。他們說,近幾年來的春晚都沒有意思,不精彩,不好看。確實也是,很多年以來,春晚的那種濃厚的家國情懷與大家團圓的歡樂漸漸的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科技感的現代主義。乍眼一看,特效做的相當足,舞台設計顯得高大上,豪華。而細細一看,就會發現,節目越來越沒有意思。要麽是老掉牙的場景,要麽是無聊的劇情——嗐!這年頭,看春晚的人越來越少了。


    也許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出於頭一次沒有在除夕夜看春晚的緣故,我不經意間自言自語了一句:哎呀,沒有看春晚的一年呐,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全家都坐在一起看春晚呢!


    老狂聽到了我自言自語,於是輕輕將我摟入他的懷中,“意味深長”的說道:“看煙花絢爛,憶午馬風月,多少變幻盡在談笑中。還有什麽春晚可看?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原來女神就在身邊。春節,看你就足矣。”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經意間噗嗤一笑:“哼,哈哈哈,你這說的是啥呀?既然女神就在身邊,那你抬頭仰望星空幹什麽?轉頭,還不快快看看我?”


    說罷,我抬趕緊雙手,輕輕將他的頭扭過來,麵朝我,與此同時,會心一笑。


    此刻,在他眼光中的我是什麽樣的?


    茫茫黑夜,也遮掩不住美麗的臉龐,黑暗中我是那樣的突兀。我是無法掩飾的美貌——他看我,目不轉睛的看我,看得癡情……


    難得這次他看見美麗的我而沒有流鼻血。是因為他控製住了?還是因為他徹底接納我後,就不再會流鼻血了?


    然而我和他對視的時間並不長。十秒,僅僅十秒。十秒過後,他閉上眼。同時也伸出他的手,在我眼前輕輕一揮,讓我也閉上雙眼。


    接著,我聽到了,他們12人的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然後是一聲響指,這聲音很大,是他們12個人一起的吧?與此同時,老狂進入我的識海,讓我在響指結束後立刻睜眼。


    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基地廣場上空炸開的煙花。上麵寫著的字樣居然是——新年快樂!小珂珂,老狂說他喜歡你!


    啊!看到煙花的字樣,我不禁大喊一聲。沒想到,他們這麽浪漫。哈哈哈,都不用說,就自然知道我是多開心了。我的大喊,是高興的大喊,是激動的大喊。


    啊!你們可惡!有種群戰!在我大喊完之後,是老狂的大喊。


    難道說,後麵那幾個字,是除老狂外的其他人弄出來的?我隻能說,他們真會玩。


    這還沒結束,隻見老狂念念有詞,隨後天空中再一次出現了煙花,這次的字樣是:


    他們說的不算!小珂珂,我想對你說!真愛無需言語,行動才是大道!快樂就是真諦!


    好啊,原來有法力,還能這樣玩。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用法力將煙花變成自己想要的字樣。


    既然,他在這個時候又向我表白,那我也借著酒興……我立刻起身,站在樓頂上,高聲朝天空呼喊道:老狂!我也喜歡你!讓我們在這個除夕夜,一起辭舊迎新,展望未來吧!


    ……


    除夕夜,結束了,在我的呼喊聲中結束了。我高聲呼喊“我也喜歡你”時,新年的鍾聲就已經敲響了,那是12點的鍾聲,也是新一年的鍾聲。那個鍾聲響徹雲霄,在全城都能聽到。


    除夕夜,不醉不歸,我已經略略有些醉意了。接連不斷的煙花聲中,進入夢鄉……拉著躺在另一個鋪上的他的手進入夢鄉……


    老狂,此時此刻,在新的一年,我想……我想對你說,我想一直拉著你的手,和你一起揚帆起航,唯赴未來。未來不論經曆什麽,發生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分擔,我還想和你一起探尋我的前世我的今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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