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藝和郡主拜過堂後,帝後便回了宮裏,新人被送入洞房,蕭藝挑開蓋頭後看到郡主的嬌媚容顏,想著自己這麽多年終於心想事成,心裏那叫一個甜,當即就耍起賴來,把鬧洞房湊熱鬧的都趕出去:


    「快出去!別看了,出去!」


    陳楓幾個就鬧騰起來:「我們出去,那你呢?天還沒黑呢,就想著洞房了!」


    蕭藝麵色不改:「本來就要洞房的,早晚不一樣嗎?快出去,別耽擱我時間!」


    蕭藝一番話引起滿堂鬧笑,蕭藝自個兒不覺得,郡主倒是鬧了個大紅臉,臉上有胭脂看不出來,連耳尖和脖子都紅透了。


    林琛等人也鬧騰道:「知道你們恩愛,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快出來吧!」


    林琛說著便去拉他,蕭藝死抱著床柱子不撒手,更加引得大家笑話,郡主嗔他一眼:「快出去!」


    蕭藝滿腹鬱悶,撅著嘴道:「那我出去了,我很快就回來,你先吃點東西,攢點力氣,再洗個澡,等著我,知道嗎?」


    郡主隻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光了,隻恨不得拿針縫上蕭藝那張臭嘴,以前沒發現他還會說葷話呀!


    蕭藝被陳楓等人拉去了前頭喝酒,新房裏才算是安靜下來,桂圓幾個忙把郡主一身行頭卸下來,叫了水來沐浴,換上身大紅色的家常衣裙,一頭墨發就用根髮帶挽在腦後。


    蓮子已經備好了飯菜,郡主用了兩碗才管飽,為了避免中途出恭,她一上午沒吃東西呢,這成親真是個體力活。


    蕭藝下午趁著空隙溜回來和郡主說了會兒話,又被陳楓幾個拉了去,晚上回來時已是半醉了。


    一般的客人中午吃過酒席後便回去了,隻有和兩家關係親近的,才留到了晚上,陳楓他們幾個抱著不醉不歸的想法去的,怎麽能放過他。


    不過他們終究是留了點情,沒讓蕭藝醉死,要不然蕭藝沒法洞房,郡主發飆哪裏是他們承受得起的。


    蕭藝被平安喜樂扶回來,腳步虛浮走路不穩,嘴裏還嘟嘟囔囔:「死陳楓,死林瑞,以後你們成親,我……灌死你們!讓你們……不能人道!」


    郡主聽得這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蕭藝真是,醉酒都這麽可愛。


    香蕉煮了碗解酒湯開,郡主餵他喝下,瞧他還昏昏沉沉的,便讓平安喜樂帶著他去洗個澡清醒一下。


    一刻鍾後蕭藝沐浴出來,眼裏多了幾分清明,不過瞧著還是一副醉相,把郡主抱到懷裏,臉頰摩挲著她的發頂,和她訴衷腸。


    「寶寶,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我終於娶到你了!你知道嗎?從我在雲州和你認識後,就想著再也不和你分開,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這些年,我一直在為這個努力,今天,終於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郡主眼睛有些酸脹,她一直都知道蕭藝很喜歡她,她是他最重要的人,而她心裏總裝著許多事許多人,分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真的對他很不公平。


    「咱們會很好的。」


    「嗯。」


    蕭藝抱著郡主往床上去,「寶寶,咱們來洞房吧!」


    郡主羞赧,心想蕭藝哪裏學的這些風月之事,他可是沒有通房的,誰教他的?


    還不待她細想,蕭藝已將她放到了床榻上,傾身覆上來吻她的唇,溫溫熱熱的觸感,讓郡主有些陶醉。蕭藝嘴上動作著,手上也不停,摸到郡主胸前去剝她的衣裳,他本身剛沐浴,一襲寢衣磨蹭間已經敞開了衣襟,他隻專心脫郡主的便是。


    郡主和他吻的忘情,待兩人睜開眼睛氣喘籲籲的分開,都已是赤裎相對了。蕭藝舔去郡主嘴角的銀絲,順著她的下頷脖脛一路往下,在她山巒起伏處輾轉停留。


    這時候以瘦為美,女子大多纖腰楚楚,相應的前後就沒那麽大起伏。郡主吃得多也愛運動,她十歲之前都是胖姑娘,後來開始發育了,該胖的地方還是胖的,不該胖的地方她便勤於健身瘦下來了。如今她的身段很是高挑玲瓏。


    蕭藝愛極了這處樂土,跟幼兒吃奶似的吸的嘬嘬響,郡主羞澀之餘又有些酥麻快感,底下也似有花露汩汩,沉寂了十幾年的欲望再次悸動起來。


    蕭藝也忍得艱難,偏他比郡主高出一個頭,難以上下兼顧,又不捨得吐出嘴裏這塊玉,底下又想探花,權衡之下隻得又移到了郡主唇上,底下火龍磨蹭試探,待得時機成熟後才一挺而入。郡主痛呼一聲,卻被蕭藝盡吞入口中,反而火舌侵入掃蕩四周,叫郡主毫無抵抗之力。


    春色無邊,夜還很長。


    京城朱雀街上的酒家裏,一個剛毅壯獷男子對月獨飲,桌上擺了好幾個空酒罈子,那樣的豪飲,不覺有任何邋遢之相,反而有種豪邁滄桑之感。


    酒家門口,一個俊秀痞氣的男子斜倚門戶,望著獨飲的男子,眼裏說不出是落寞還是糾纏。


    翌日一早,花鳥初醒的英王府,主院臥房外守著幾個雙十年華的標誌丫鬟,其中一溫柔沉穩的丫鬟輕輕敲門道:「王爺,王妃,該起了,還要去宮裏敬茶呢。」


    蕭藝咕噥一聲,翻個身手搭在郡主的腰上繼續睡,郡主也悠然轉醒,見到身邊睡的跟死豬似的蕭藝,先是滿足一笑,隨後想起他昨夜裏的鬧騰,又氣憤地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無奈她昨夜運動過度,今日全身酸軟,這掐一把不痛不癢的跟撓癢癢似的,蕭藝全然未覺。


    郡主暗自氣憤,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蕭藝才皺皺眉毛醒過來:「嗯?怎麽了?」


    郡主憤憤道:「該起床了,還睡?」


    蕭藝嬌氣的像個孩子:「起這麽早做什麽?再睡一會兒,我困著呢。」


    郡主抿唇:「你睡你的,走開,我要起來。」


    郡主推開蕭藝的鐵臂,自己掙紮著起來,想先穿上裏衣再叫桂圓她們進來服侍。郡主一動,腰和大腿處就酸痛難忍,她痛呼一聲,又重重的跌回了被褥間。


    蕭藝這才驚醒過來:「怎麽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郡主嗔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蕭藝咧著嘴笑:「嘿嘿!我扶你起來。」


    郡主和蕭藝穿好了裏衣,才叫了桂圓她們進來,一番洗漱後,兩人用了些點心,才往宮裏去。


    今兒是郡主新媳婦見家長的日子,雖然見的都是老熟人,但身份不同,規矩也就不一樣了。皇帝一大家子都在坤寧宮侯著,郡主和蕭藝一身大紅金冠進門,內殿裏登時就亮堂起來。


    蕭藝麵容盛麗絕艷,穿大紅更是亮眼,一般女子都要被他比成陪襯了,好在郡主明艷如陽氣勢如虹,站在蕭藝身邊,雖然臉蛋不及他,卻也不會失色。反而蕭藝挺拔又美艷,郡主明艷中帶著英氣,兩人都有種異性美,正好互補,稱得上是金童玉女。


    皇帝自打他們進門就掛上了笑容,他比蕭藝等了更多年,蕭藝是十幾歲時才明白了心頭所想,皇帝可是從他們小時候就已經琢磨著了,想了這麽多年終於成了,他都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郡主和蕭藝先向帝後請安敬茶:「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父皇母後喝茶。」


    帝後笑著說好,皇帝接過了蕭藝手裏的茶,皇後接過了郡主手裏的,隻抿一口放在一邊,郡主夫妻兩個又拿了一盞來,郡主敬給皇帝,蕭藝敬給皇後。


    皇帝拿了一枚可拆分的墨雪雙玉太極龍鳳佩給他們,這是皇帝特地讓人找來的罕見玉種雕琢而成,蕭藝拿墨玉龍佩,郡主拿雪玉鳳佩,兩塊玉佩合在一處便是太極樣式,象徵陰陽調龍鳳呈祥,禮物貴重寓意又好,郡主和蕭藝都喜歡極了。


    有了皇帝的禮物珠玉在前,皇後給郡主的鳳凰點翠頭麵就有些失色了,雖然也貴重華麗,可到底失了心意。


    郡主和蕭藝向帝後道謝後,又來到了秦貴妃麵前,因著她是庶母,蕭藝隻需彎腰鞠躬,郡主隻需下蹲福禮便是。


    可是郡主昨兒鬧狠了,今兒雙腿酸軟,一下蹲就站不住了,驚呼一聲就往下跌,蕭藝忙齊腰攬住她,才免了她出醜。


    不過郡主自認為已經夠出醜了,赤紅著一張臉不敢看人,她不看都知道大家肯定憋著笑呢!蕭藝還在旁邊噓寒問暖:「怎麽了?還疼嗎?咱們去休息一下?」


    邊說邊拉著郡主去坐,郡主站定不動,心裏把蕭藝罵了個狗血淋頭。


    皇帝飽含笑意的聲音響起:「好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都坐下吧,該送禮的送禮。」


    蕭藝得了這話,立刻便扶著郡主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幾位妃嬪和蕭藝上頭的幾位嫂子都送了禮,無非是些釵環首飾,郡主身為弟媳是平輩,給幾位嫂子也都還了禮。幾位未嫁娶的皇子公主和底下的侄子侄女們也給了荷包,男孩子得的是金稞子,女孩子得的是彩色珍珠。


    見完禮後,便一家子坐在一處用早膳,新媳婦得立規矩,但皇帝和蕭藝都心疼郡主,皇後也就識趣的沒提這事,郡主也樂得裝不知道,和皇後以及太子妃等人坐在一桌,一口餃子一口粥吃的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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