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幸得六皇子避免了馬車毀壞,她們沒有被路人瞧見。」威遠侯老夫人點了點頭嘆道,看向周氏吩咐說道,「等會你去準備一下,明日你們隨我去公主府探病。」


    「去公主府?」周氏看向威遠侯老夫人的目光中帶著恐色,這個時候去公主府?


    「嗯。」威遠侯老夫人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崔覲說道,「這件事你去跟你父親通報一聲,還有五皇子那邊,也都斷幹淨了,不能留下一絲的破綻,不然,與公主府這個仇是結定了。」


    「是,那孫兒告退了。」崔覲點頭頷首說道。


    「我跟你們說過,此事不可操之可急,你們瞞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個不小心,你們就會毀了崔家。」等崔覲走了,威遠侯老夫人才怒不可斥地看向周氏罵道,這事她是前幾天才知道的,雖是不贊同也默許了,這樣的算計,誰能逃得過?


    然而明慧郡主的反應卻是出乎他們的意外,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竟然是寧死不從!


    不可操之可急?不抓住時間,人都是別人的了!周氏心裏憤憤不平,嘴上卻是應道,「是。不過,若是公主怪罪不見怎麽辦?」


    「我與公主到底是相交幾十年,我們又是看中了明慧郡主這孩子,如抹幹淨了痕跡,若不去倒是我們做錯事理虧見不得人了。」威遠侯老夫人說道,「所以,這一趟我們得去,你到庫房挑些上好的補品。」


    去,是為了表達誠心與關心。


    「是,兒媳這就下去準備。」周氏應了一聲,起身去準備明日出門的事宜。


    崔覲從威遠侯老夫人那告辭又去了威遠侯處,把事情告知了威遠侯。


    威遠侯聽了,皺著眉頭看向崔覲問道,「郡主為何會拒絕你的搭救,還想置你與死地?」


    郡主是不可能知道這計劃的。難道郡主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能未卜先知,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威遠侯看向崔覲又問道,「你可有做讓郡主生厭的事情?」


    崔覲苦笑了一下,說道,「孩兒哪會做讓她生厭的事。」他想討好她來不及。


    威遠侯想了下,說道,「這事恐是會惹大風波出來,你完事小心些,切不可讓人捉了錯。」


    「謹記父親教誨。」


    從別人口裏知道明慧的馬兒發狂的事,範明玉眼裏露出狠毒的光芒,一臉的猙獰地說道,「她怎麽就不死,怎麽就不死,這樣的還能讓她給得救了。」


    那個死丫頭怎麽那麽命大,沒被摔死!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前生今世都死在我的手裏。」範明玉陰毒地說道。


    「世子。」


    聽得外麵院子的聲響,範明玉忙起身,臉上掛著嬌媚的笑,迎到了門口,「世子,您回來了。」


    「嗯。」崔覲輕嗯一聲,往房裏走去。


    範明玉忙跟了上去,給他換衣服。


    範明玉低頭頷首,柔若無骨的手為崔覲解腰帶。


    崔覲見著範明玉那白皙優美的脖頸,粉色的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看著眼前柔順嬌媚的範明玉,崔覲就想到今日冷漠的明慧,一股火從崔覲的小腹往上湧。


    崔覲伸手一把拽住了範明玉的腰肢,粗魯地把她扣入了懷。


    知道消息的賢妃讓人把徐習徽召了自己的宮殿裏。


    「你參與這件事沒?」賢妃美目看向徐習徽問道。


    徐習徽低頭算是默認。


    「她十歲的時候就能帶著人離家出走逃出生天,你難道以為芳菲郡主的事,她是知道的時候揭發的?」賢妃說道,「還有當年她在皇宮養傷了那麽長的時間,麵對皇上的聖寵,卻是寵辱不驚,有那樣的才華,卻在範府的後院裏不顯山不顯水地藏拙了那麽多年,當年的她小小年紀就能有那樣的心境,今日的她,一匹發狂的馬能讓她屈服?」


    從來明慧都沒有說是什麽知道自己母親遇害的事的,賢妃卻是隱隱覺得明慧早就知道了的,於是在要拉攏她入局的時候,賢妃派人細細徹查了一番,雖是查不出什麽實質結果,然而一件件的事連串起來,卻令人驚撼的。


    其實今日這樣的計謀一環扣一環,還能算計到她們的心思,在她們鬆懈的時候出手,可惜,對手是明慧那丫頭!


    賢妃眼眸閃過一絲難得的讚賞,隨即眼眸閃過一絲殺機,這樣的人,籠絡不了就得廢了!


    「吃一塹長一見,公主府定然會清洗一番,可惜了這麽多年培養的釘子恐怕都要廢了。」賢妃蹙眉。公主府從安陽公主到李氏手裏治家都極為嚴謹,好不容易安插進去的釘子這回是要全廢了。


    「母妃,是兒臣魯莽了。」徐習徽不得不低頭。


    「你回去吧,讓你媳婦這段日子行事也謹慎些。」賢妃說道。


    「是。」徐習徽點頭。


    「終於出手了。」李皇後聽得下麵的人報上來的消息,微微一笑說道。


    「他們想必也想不到事情卻讓六皇子給搶了先。」紅絲說道。


    「嗯。」李皇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徐習遠打亂了他們的如意算盤,他們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紅絲,明日你親自去一趟公主府探望郡主與夏小姐。」李皇後笑道,此事公主府自然會徹查到底,他們靜觀其變,就可以坐山觀虎鬥。


    徐習徽回了五皇子府帶著怒氣去了主院,眼眸有些發冷地看向周怡瑾,「這就是你那出色的好表哥,籌謀了這麽久,我們都是白忙了一場。真是廢物一個!」


    周怡瑾臉色有些發僵,手裏的茶盅握得死緊,半響才逼出一句話,「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殿下,這是意外。」


    「哼。」徐習徽冷哼了一聲,抽身一甩袖往外走。


    「殿下。」周怡瑾急忙起身。


    等徐習徽腳步聲遠去走出了院子,周怡瑾沉下了臉把手裏的茶盅恨恨地摔倒了地上。


    公主府,等徐習遠一走,安陽公主與李氏與姚氏說道,「府裏得徹底清洗一番了。」


    「是。母親。」李氏與姚氏想著正在房裏泡冷水的明慧與姝兒就餘悸猶存,今日帶出門的人可都是心腹,信得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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