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碰到了猛虎。」孟婷婷扭頭看了看那廣袤的獵場。


    明慧沒有回答,微微垂了下眼瞼。


    李皇後朝紅絲使了一個眼色,紅絲快步走了出去。


    「皇上,先喝杯茶。」李皇後給看不出息怒的宣文帝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輕聲說道,「皇上請寬心,這威遠侯世子既是趕到射死了猛虎,想來應該是沒有人受傷的。」


    「希望吧。」宣文帝呷了一口茶,淡淡說了一句。


    外麵傳來疾奔的馬蹄聲。


    徐習徽抱著依晴郡主翻身下了馬,立刻有人迎了上去,「五殿下,這邊。」


    「依晴。」見得那徐習徽懷裏的人,信王妃丁氏喊了一聲。


    「皇嬸。」徐習徽喚了一聲。


    信王妃尹氏見著那一頭血的女兒,「怎麽會這樣?」


    「皇嬸,先給依晴看傷要緊。」


    徐習徽一邊說一邊跟著那宮女進了帳篷,信王妃尹氏和李太醫立馬也帶著兩個醫女跟著進去。


    隨後而來帶著那丫頭的侍衛也翻身下了馬,抱了那丫頭進了那帳篷。


    很多女眷都站在外麵,見著那徐習徽懷裏一頭血跡的依晴郡主,眾人輕聲議論著。


    「是依晴郡主呢。」


    「依晴郡主怎麽會遇到了猛虎呢?」


    「真是好險,怎麽依晴郡主也多帶幾個侍衛。」


    紅絲臉色凝重地進了宣文帝的營帳。


    「皇上,皇後娘娘,是……是。」紅絲臉色有些發白,「是信王府的依晴郡主碰到了猛虎。」


    宣文帝麵沉如水地起身,李皇後也忙著起了身,跟著宣文帝往外去了依晴郡主的營帳。


    外麵的眾女眷雖是有心,可也沒有上前進去營帳裏,立在旁邊站了一會,聽得裏麵沒有什麽聲音出來,都各自很識趣地回了自己的營帳。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孟婷婷也乖乖跟明慧說了一聲,跟著晉陽侯夫人楊氏回了營帳去。


    進了營帳,豆蔻和冰片低著頭沒有說話,明慧也沒有多大表示,托著腮坐在椅子上。


    而那邊營帳裏,信王妃尹氏自從見到女兒的樣子,哭得這淚就沒有斷過。


    「參見。」


    宣文帝揮手,「免禮。」


    信王妃尹氏抹著淚跪地了下去,「皇上,娘娘,救救依晴。」


    不等宣文帝暗示,李皇後就走了過去,親手扶了她起身說道,「有李太醫在呢,依晴怎麽會有事。」


    說完讓一旁的媽媽扶了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李皇後低聲安慰著尹氏。


    營帳裏的內侍和宮女都低著頭,大氣都沒敢出。


    不一會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信王疾奔進了營帳。


    「臣弟見過皇上,皇後娘娘。」信王一見坐在裏麵的宣文帝和李皇後,跪地行禮。


    「皇弟快起。」宣文帝虛扶了一把。


    「王爺。」信王妃尹氏見到信王這眼淚流得更歡了。


    信王伸手攬住尹氏的肩膀,眼眸朝床上的女兒依晴郡主看去。


    李太醫給依晴郡主把了脈,指示著兩醫女給依晴郡主擦洗了那臉上的血汙。


    李太醫一見那臉上的爪痕,心咯噔了一下,從藥箱裏拿了藥瓶出來,指示著兩個醫女給她上了藥,包紮好了。


    李太醫這才起身。


    「太醫,傷勢如何。」信王等李太醫一轉身就立馬往前走了一步,問道。


    「李愛卿,郡主傷勢如何?」宣文帝也看向李太醫問道。


    李太醫垂著眼瞼,朝宣文帝行禮回道,「回皇上,王爺的話,郡主受了驚,傷勢並不不是很嚴重。」


    「李太醫,依晴臉上的傷,會不會。」信王妃尹氏抹了一把淚水,問道,「會不會留有疤痕?」


    李太醫微微抬頭,見著同樣看過來的宣文帝,忙垂首回道,「微臣不敢妄斷。」


    「李愛卿。」宣文帝麵沉如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李太醫垂了垂眼瞼,斟酌了一番這才回道,「郡主左臉被猛虎利爪所傷,傷痕頗深,傷到了郡主左臉的根本,不過,微臣以為郡主年紀不大,這底子又好,花些時間,會沒事的。」


    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這依晴郡主臉上的傷很重,恐是會留下疤痕,不過到底是皇家的嬌女,從小吃的用的均是珍品,這用上珍貴的好藥,想來過上幾年是會好的。


    不過屋裏的人四個主子都是心思透亮的人,這話聽得明明白白,自然也是明白李太醫這後麵的話安慰占據多數。


    「我可憐的女兒。」信王妃一口氣提不上來,一下就暈倒在信王的懷裏。


    又是一頓忙乎,李太醫才把暈過去的信王妃尹氏給救醒了過來,尹氏一醒來就往床上的依晴郡主撲去。「女兒,我可憐的女兒。」


    「王妃。」信王一把抱住了她,「女兒還病著呢,你別這麽激動。」


    信王妃尹氏聽得這才頓住了動作,轉頭跪倒在宣文帝和李皇後的麵前,「皇上,娘娘,求求您們救救依晴。」


    情緒很是激動。


    「王弟,王妃,依晴是朕的親侄女,朕自是會讓太醫醫好她的。」宣文帝說道。


    「臣弟謝過皇上恩典。」信王也跪了下去。


    「快平身。」宣文帝伸手虛扶,「先回行宮再說。」


    說罷就吩咐人打道回行宮。


    「王爺,依晴若是這臉上留了疤痕,可怎麽好。」回了行宮,信王妃坐在依晴郡主的床邊,哽咽著說道。


    「王妃,放心,不會的。」信王寬慰著,「什麽樣的藥禦藥房沒有,太醫院又有最好的太醫在,我們的女兒定會好起來的。」


    「王爺,若依晴出了什麽事,妾身也不活了。」信王妃尹氏哭倒在了信王的懷裏。


    信王緊緊摟住她,眼睛卻是擔憂地看著床上一直昏睡的女兒。


    他三十好幾了,王妃,兩個側妃,後院姬妾也不少,可這些年不管自己怎麽耕耘,這麽多年來一直就這麽一個女兒,如珠如寶地寵著,因是自己唯一的血脈,平時皇上和皇宮的皇後和各娘娘就格外寵愛她,可怎麽會碰上這樣的事?左臉留有疤痕,那就是毀了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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