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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溜過來聽見這句話的秋立槿腳步微頓,神情複雜地看著霍寒霆。


    男人唇角帶著譏諷的弧度,眼神覆著一層薄薄的冷光,在那更深的地方透出一股妖異的瘋癲和嗜血。


    旁人隻看他好像與往常沒有兩樣,但實際上顧晚顏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瘋了。


    但克製是印刻在他骨子裏的東西,他隻能選擇當一個克製的瘋子,兵不血刃地將他的敵人送進地獄。


    他心裏一定恨到了極點。


    秋立槿收回了想要規勸的話,抿了抿唇在他身邊坐下來,沒有出聲。


    門口走進來的是江霖,他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


    三月的天也還春寒料峭,但他卻僅僅隻穿著一身單薄的病服,麵色蒼白,那雙眼睛卻漆黑無比,如同黑夜中潛伏的狼眸,狠戾又野性。


    魏高傑看見他時麵色微微一變,江霖不是被霍寒霆給抓走了嗎?怎麽會計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來找霍家算帳的?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他就看見江霖直勾勾地看著他,徑直衝著他這邊過來了,心裏預感有些不妙。


    按道理,明麵上他跟江霖應該是交情不深的,此刻也不好打招呼,隻好微微皺眉暗示他一下。


    江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場合該幹什麽。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冷笑一聲,直接衝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魏高傑常年坐辦公室開會,也沒有工夫健身,身體雖然還算健康卻也經不住江霖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到肉。


    他踉蹌著倒退,旁人驚呼著退開,瞥了一眼江霖後,把想要勸誡的話給咽了回去。


    太可怕了,後者雙眼泛著猩紅之色,死死咬著牙根,臉部肌肉扭曲,他麵目猙獰地盯著魏高傑,如果此刻手中有一把刀,他們毫不懷疑他會立刻紮進魏高傑的心髒。


    什麽深仇大恨至於到這個地步?


    台上的謝老爺子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一貫是脾氣和藹的沉穩老人,現在卻難掩怒氣。


    一個一個跑到他外孫女的訂婚宴上鬧騰,真當他謝家好欺負嗎?


    謝老爺子板起臉:「老三。」


    謝如圭還在盯著霍寒霆瞧,聽見父親的叫聲後立刻反應過來,起身朝著場中走去:「我立刻把他們都趕出去。」


    他快步走到場地中央:「江霖!」


    「魏高傑你真是好手段啊!28年前設計了車禍讓阿玉失蹤,7年前縱容你的情人毒死了她,如今又利用我逼著她唯一的女兒跳海,你不是最愛你的前途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那些醃臢手段怎麽過紀檢委這一關!」


    聲聲泣血,江霖胸口劇烈皮膚,目眥欲裂地盯著魏高傑,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如海深的血仇。


    這段話不僅讓周圍賓客愣了,就連預備伸手去拉江霖的謝如圭也愣了,台上的謝家人一個個被突如其來的衝擊給砸得回不過神來。


    魏高傑臉色一變,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快速回頭看了一眼穩坐觀眾席上的霍寒,眼眸閃過一絲陰暗。


    這些東西江霖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也絕不可能從霍寒霆的把守下逃出來,當然是有人有意告訴他,並把他引到這裏來的。


    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魏高傑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表情:「江先生,你是否弄錯了什麽?你說的這些事若是沒有證據還請不要扣在我頭上!」


    「我扣在你頭上?」江霖喘口氣,稍稍冷靜下來一些,他環視周圍,掠過那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最後目光停在台上的謝家人身上,「好,那今天就來個真相大白吧!我也很想看看,你過了今天,這個部長究竟還能不能做下去!」


    謝如圭反應過來,去看上首的謝老爺子,卻發現後者緊緊地盯著江霖,威嚴地擺了擺手。


    「讓他說!」


    他握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眼神緊緊地盯著江霖,又緩緩地看向魏高傑。


    誰都知道,謝家最小的女兒謝如璧當年出的那場意外是謝家心中永遠的痛。


    現在知道這場意外可能另有玄機,他們怎麽能不刨根問底?


    江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顧家人身上,嘲諷地笑了:「正好,今天人來得還挺齊。」


    顧鴻暉沉著臉色,從他們遞上請柬見到傭人古怪的目光開始就發覺了今天這趟不一定是他富貴的跳板,還有可能是鴻門宴。


    魏夫人的指認讓他心裏微沉,騰春嵐的話更是讓他心情跌至穀底。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當初她在拘留所裏,騰春嵐跟他說找了一個高中同學幫忙把顧芷歆的事給壓下來,現在她說跟魏高傑是朋友。


    誰能信?


    一個南方,一個北方,哪個高中能跨地域跨這麽長?


    但他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但此刻江霖把目光轉到他身上時,卻讓他心頭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我問你,柳玉菡是什麽時候被你們救的?」


    一句話就讓顧鴻暉的心沉到了深淵,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並不傻,從剛才這個人口中聽說了謝家大小姐28年前失蹤,而柳玉菡差不多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他顧家救起來的,這兩個人難道……


    他麵露猶豫,江霖眼神兇狠:「你不說是等著去檢察院跟他一起告訴檢察官嗎?」


    這個「他」自然是指魏高傑。


    周圍無數目光掃過來,顧鴻暉頂不住壓力,隻好硬著頭皮道:「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忘了究竟哪一年把她救回來的。」


    現在居然還敢跟她刷心眼,江霖眸中閃過一絲戾氣,隨後冷笑連連:「她身上是不是還有一塊羊脂白玉雙魚戲蓮玉佩?」


    台上的謝老爺子身體晃了晃,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一瞬間繃緊,旁邊的紀菩月愣愣地看著台下,緩緩地鬆開了懷裏的閆夢妮。


    那塊玉佩是難得的一塊極品羊脂玉,謝老爺子親自讓人打造送給女兒溫養的,又請了名家來精心雕刻,可謂價值連城。


    謝如璧當年失蹤後,這塊她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也隨之消失了。


    如果顧家裏28年前救起的這個女人手中有這塊玉佩,那幾乎可以板上釘釘就是謝如璧!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鴻暉身上,尤以謝家人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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