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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接到顧晚顏的電話,薑柊有些意外,但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去調查了她口中的那個人,也沒問原因。


    跟著霍寒霆這麽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不問為什麽。


    他親自去安排調查,第二天下午拿到了所有資料,霍寒霆瞥了一眼:「那是什麽?」


    「太太讓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薑柊將文件袋遞給他。


    霍寒霆打開文件袋,裏麵的資料很薄,僅僅幾張紙就披露了一個人幾十年的人生。


    修長的指尖夾著紙張出來看了一眼,露出來的上半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微胖,圓臉,年紀看著約摸有五六十歲,看著一副慈祥的模樣。


    左邊是姓名,叫杜春華,目前的狀態是——已經死亡。而且是在六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年紀這麽大去世也不奇怪,但引起霍寒霆注意的還是這個女人的生平經歷。


    她在顧家當了十幾年的傭人,於七年前辭職回老家,不到一年就因為失足摔進河裏去世了。


    霍寒霆眼眸微凝,隨後將文件放了回去,手將檔案袋反扣在了桌麵上:「你先出去吧,資料我親自給她。」


    薑柊頷首,轉身退出了工作室。


    顧晚顏沒意外資料是被霍寒霆拿回來的,她讓薑柊去調查,怎麽也不可能瞞過他。


    「這個人是兇手?」


    顧晚顏將資料從檔案袋中抽出來,仔細地掃了一眼後,眼神在那個「已死亡」的字樣上稍作停留,隨後冷笑一聲:「果然......」


    其他的她懶得再多看,把資料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不出所料的話,她應該是兇手,不過,她最多隻能算把刀,真正的指使者另有他人!」


    不然,一個傭人怎麽敢毒害主人?


    她母親社交往來並不多,而且就算是朋友來拜訪,她也不會失禮到跟客人在琴房見麵,也不會讓對方給她倒水,這麽一想,給她倒水的人,必須要讓她能理所當然地接受,又毫無防備,再沒有比傭人更合適的了。


    杜春華在顧家做了十幾年,柳玉菡怎麽可能會對她有所防備。


    七年前她辭職回家,顧晚顏還以為她是因為她母親去世而傷心離開,甚至還安慰過她,此刻想起來真是要咬碎了一口牙。


    可是,她背信棄義的時候也將自己推進了火坑,騰春嵐那個精明的女人怎麽會把以及的把柄送到他人手上,當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杜春華會死是必然的,也是她作繭自縛的下場。


    「騰春嵐。」


    她念叨著這個名字,眸中一瞬間戾氣迸發,眼神陰寒,資料的一角在她手心被揉搓成一團。


    怎麽敢……


    怎麽敢對她母親下如此毒手!


    顧晚顏眼眶猩紅,一股躁鬱之感從心底萌生,不斷在她身體裏肆虐,扯得她五髒六腑都移位似的疼。


    「阿顏。」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似一捧清冽的冷泉澆在心頭,其中裹藏的溫柔蔓延開來的時候,顧晚顏慢慢地平靜下。


    她手忙腳亂地低下頭抹去眼角的濕潤,怎麽能在他麵前露出這樣的一麵呢?


    她有一瞬間的忐忑和難堪。


    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可怕又心思不正的女人?


    「乖。」


    他一隻手扶上她的肩膀,輕撫著她的脖頸,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咪一般,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地帶向懷裏。


    「不要難過。」


    顧晚顏側臉隔著襯衫貼著他的腹部,感覺到了熟悉的安全感,她慢慢地溫順下來,那點怨恨的毒意統統都成了想咧著嘴哭的委屈和難。


    她拽著他的襯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打了個嗝。


    等她哭完,霍寒霆這件由義大利頂級麵料廠商tm.s.p生產並交由英國薩維爾街製作的手工高定襯衫也就這麽廢了。


    皺巴巴的一團水漬,顧晚顏又難過,又覺得羞赧。


    她邊抹眼淚,邊抬起眼偷偷看他。


    沒想到卻被人抓個正著,霍寒霆一隻手端著她的下巴,垂著頭替她抹去眼淚,指腹上的薄繭擦過她的臉時是細密的癢。


    「不許哭了。」


    許是覺得有點生硬,他放軟了語氣,「善惡終有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顧晚顏閉了閉眼,細細思索了一陣後道:「我想要顧芷歆的出生資料。」


    「我讓薑柊去查。」


    女孩點點頭,腦袋順勢就歪在他的掌心裏,懶洋洋的不肯動彈一下,仿佛一隻窩在主人手心的貓。


    「你抱我上樓,我不想走路。」


    她帶著鼻音耍賴撒嬌,霍寒霆手捏了捏她的臉,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月華如水,夜色柔美,夜風吹拂過山野,帶來蕭瑟的寒意。


    顧晚顏進了房也仍然感覺到一陣冷意,於是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理所當然地把他這個人形暖爐也一同扯了下來。


    衣衫盡褪,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隻想溺斃在他繾綣的溫柔中。


    「阿霆。」


    她低低地喊他,雙手勾緊他的脖子,聲音隱隱帶著哭腔,「你說一句愛我好不好?」


    那雙向來冷冽的眼眸中,冰川仿佛在一瞬間融成了春水,他低下頭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帶著虔誠的熱度:「我愛你。」


    *


    顧晚顏要的東西一個禮拜之後才到了她手上,薑柊親自來向她匯報查探情況。


    「查探的過程中受到了阻礙,顧芷歆的出生日期與血型都沒有任何錯誤,不過我們根據一個已經退休的護士那裏得到了一點消息。」


    顧晚顏終於從資料中抬起頭:「什麽?」


    「顧芷歆似乎並不是早產,是足月生的。」薑柊沉聲道,「滕春嵐生產時,那名護士也在產房裏,據她所說,顧芷歆生出來時沒有一點孱弱的模樣,最初稱重有六斤六兩,隻是不知為何最後報的時候是五斤六兩。」


    顧晚顏微微挑高了一側眉。


    哈!這可就有趣了!


    當初顧芷歆初到顧家,顧晚顏最初敵視她,顧鴻暉還在一本正經地教育她,妹妹早產身體不好,要多讓著點。


    現在想想,真是諷刺啊!


    顧晚顏掐指算一下,如果顧芷歆是正常月份生的話.......


    那個時間點,顧鴻暉好像去了一個城鎮參加商業峰會,這麽重要的場合,還可能會被媒體拍下來,他當然沒帶滕春嵐。


    這麽說這個女人竟然真的給顧鴻暉帶了綠帽子?


    顧晚顏唇角的笑容愈發饒有興味。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倒是有點好奇顧鴻暉知道真相時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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