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可是認為主子一定會回來?」


    小心可還會回來?


    白悟心中也沒底,隻不過是小心翼翼守住心底的那份小小期盼,無邊無際的等待罷了。


    「阿大,替我準備兩壇上好的『孤獨醉』,我要去和老朋友好好喝上一杯。」


    至於誰人是白悟的老朋友,那便是兩世的熟人,如今的攝政王爺軒轅莫歌。


    站在皇宮高樓仰望,莫歌看也不看不請自來的人,繼續飲下杯中烈酒。


    「我來邀你作伴喝酒,哪想你早就已經喝上。」白悟放下手中的酒罈孤獨淺笑:「上好的『孤獨醉』,莫歌可要嚐嚐?」


    莫歌睨他一眼,「竟是不知書院的白公子駕到,有失遠迎,請坐。」


    白悟坐下,驀地看見桌上放著的靈蝶,剛要拿起竟被莫歌手疾眼快搶去。


    「白公子,不問自取視為偷,還請公子自重。」


    白悟高聲厲問:「你怎會有靈蝶?」


    「當然是主子留下的,」莫歌痞笑,拿著手中的靈蝶把玩,「哦對了,本王忘記白公子不記得了,不知道本王說的主子是誰。」


    白悟直接黑臉:「小心為何會給你靈蝶?」


    「哦?」莫歌終於正視白悟:「難道現在本王應該稱呼你為彌悟公子不成?」


    白悟並沒有否認,「小心可曾來見過你?」


    莫歌搖頭,眼底苦澀:「沒有。」


    就是這隻靈蝶都是自己突然在王府桌上發現,看了留言才知道這是可以聯絡到小姐的工具。


    可是,隻能使用一次!


    自己如何捨得用掉這唯一與小姐的牽絆?


    隻能將它留下睹物思人罷了。


    莫歌喝下滿滿的苦酒,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與白悟交談:「這輩子,我以為隻要我夠早,便能得到小姐的芳心,哪想最後還是輸了。」


    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哪怕自己與彌悟同時遇到小姐,哪怕自己付出了全部的溫柔,哪怕自己終於將愛慕說出了口,


    可是,那個狠心的丫頭,不愛便是不愛,絕不拖泥帶水,連點奢望都不給人留下。


    白悟倒出一杯『孤獨醉』,恨恨道:「她就是個狠心的丫頭,不聽人解釋就跑,讓人怎麽都找不到她。」


    莫歌哈哈大笑:「活該你受罪,我們捧在手心的小姐,隻有你說傷就傷。我何曾捨得讓她落過一滴淚。」


    「還不是你先擾了孟婆攤讓他們有了防備,若不是這樣,我又怎能被灌下孟婆湯忘了小心?」


    哪怕沒被灌下多少,卻始終是忘記了很多前塵往事。


    「喲,自己逃不掉還怪別人?」莫歌嗤笑,「沒用!」


    白悟立刻拔劍。


    莫歌用劍炳一擋,「看來這輩子你倒是比上一世好玩得多,說動手就動手,不帶說話的。」


    白悟一劍橫掃,「今晚這酒看來是喝不成了,咱們先比劍再說。」


    莫歌飛身避開,嘲笑道:「若要論起與白公子比賤,在下甘拜下風。」


    白悟回過味來,直接劍上多用了幾分內力,向莫歌狠攻過來。


    這一戰,直打到天邊破曉,二人都未曾分出勝負。


    收劍之後,二人又言語互相傷害痛飲一番,直到心中鬱氣稍稍消散這才做罷。


    如此循壞往復,沐心不在的這些時日,白悟與莫歌隻能如此互相傷害,來證明那個離去的女子曾經出現在彼此的生命裏。


    十年之後


    仙境的仙魔大戰不似人間的戰爭,總是血肉橫飛哀嚎連連。仙魔之戰隻有靈力耗損和魂飛湮滅。


    技不如人的隻能最後成為幾縷青煙罷了。


    這場持續了十年時間的大戰,折損了無數仙境英傑,讓人身心俱疲。


    征戰的魔仙河旁,沐心坐在大帳之中休憩。


    經過十年的連番征戰,魔界與仙境的戰爭終於趨於結束。


    正則跑進帳中,「娘親,外婆有事找您。」


    皇甫正則從他十歲時便被沐心送來仙山被他幾位舅舅和外公外婆教導,雖是體內有一半凡人血肉卻依然資質上乘。


    如今已經位列仙班,


    也算是小有所成。


    看著依然宛如十幾歲孩童模樣的則兒,沐心愛憐的墊腳揉揉他的腦袋,「則兒今日學有所成,可想要什麽禮物啊?」


    這十幾歲的孩子竟也比沐心高出半個頭。


    「娘親,」正則避開沐心的揉搓,一本正經道:「孩兒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般揉孩兒的腦袋。」


    「嗬嗬,好。」沐心又揉了兩下,「我們一起去看你外婆。」


    「不用了,」易傾城彎腰進了大帳,身後跟著君臨和八位哥哥。


    沐心將人讓到座位上。


    易傾城輕輕揉揉則兒的腦袋,「這次的仙魔之爭總算結束,娘親也有話想說。」


    正則嘟嘴。


    君臨也順手揉了揉,「咱們則兒終於成仙了,想要什麽禮物盡管對外公說。」


    後麵的八個舅舅一擁而上,嚇得整兒直往娘親身後鑽:「娘親救命,舅舅來了。」


    可憐兮兮的模樣惹得眾人大笑。


    「既然大戰已休,明日我們便班師回朝。」君臨大手一揮,「回去後就舉辦則兒的慶祝酒宴。」


    易傾城笑道:「我剛剛要說的也正是此事。如今戰爭已勝,九兒可想要做什麽?或想見……」


    沐心明白母親的意思,淺笑道:「娘親多慮了,九兒並無想做的事。」


    易傾城無奈和丈夫,兒子們對視一眼。


    班師回朝的大軍翌日傍晚便回了仙山。


    聽著殿外的舉杯嬉鬧聲,沐心輕輕搖頭,微笑著去了仙殿後院的花園。


    「娘親,」正則在身後喚道。


    沐心回頭:「則兒怎會在此處?」


    則兒不是應該正在大殿之中慶祝升仙之事嗎?


    「大殿太吵,我不喜歡。」


    則兒性子最像他的爹爹,冷清不愛交際,應是最不愛這種場合的。


    沐心看著長相有八分像彌悟的孩子,心中突然溢滿思念,隻得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便再沒了言語。


    十年了啊,不知道這十年他過得好不好?


    是不是與霓裳一起已經有了一個像則兒一樣乖巧懂事的孩子?


    正則直視娘親憂傷的眼眸,問道:「娘親真的不想去見見爹爹?」


    沐心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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