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起按在石凳上,皇甫顧之醉得身形都開始不穩,「今夜恰巧本王無人相陪,你就在這裏陪本王喝上幾杯。」


    說完還親手執酒壺為阿蒙斟上一盅。


    阿蒙捧起桌上酒杯,眼睛發紅,「殿下,您醉了!」


    「本王沒醉,」皇甫顧之一拳擊在石桌上,拳頭砸在自己胸膛,


    「若是本王醉了,為何這心裏還會痛?告訴我,為何還會痛?」


    說道最後,竟是連自稱都忘了。


    「殿下,世上還有其他更好的女子。若您認真去尋,一定能發現的。」


    「沒用了,心丟了,就尋不到了。」喃喃低語,仰頭痛飲幾口,皇甫顧之將空酒壺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再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微憩。


    阿蒙淚流滿麵,對著昏睡的人喃喃自語:「殿下,您可知道,奴婢的心也丟了,丟在你的身上再也尋不回了。」


    「八歲那年,奴婢第一次在宮中的禦花園見到您。您一身的青色錦衣,身量欣長。對著園中的一株牡丹微笑自語,


    長公主告訴奴婢,這便是奴婢今生註定要服侍的人。奴婢的心裏開始不自覺的砰砰亂跳,眼睛再不願離開有您的地方。」


    「在密室裏的一百多個女孩,都以您喜愛的容貌挑選。我們的一言一行,嬌嗔儀態,無不是以你的喜好培養。


    您喜愛女子微笑不露齒,愛看女子穿綠色衣衫,不愛聒噪的女子,偏又愛女子文靜中帶點活潑……」


    纖細的手指順著醉酒人的額頭來到鼻尖,再到唇瓣。


    阿蒙的眼中盛滿星辰大海,卻又被哀傷取代。


    「奴婢每日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勤練武藝,學會籌謀,隻為打敗那一百多的情敵來到您的身邊。


    每個人都告訴奴婢,我將是您最寵愛的女子。


    奴婢心中狂喜,按捺不住想立刻見到您的心情。終於,那天終於到了。奴婢來到了您的身邊,在那一瞬間奴婢在您眼裏看到了星星的亮光。


    可是,隻有那短短的一瞬間,您的目光就被一個看不到全貌的女子吸引。您眼裏盛滿了月亮般的柔情,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子。


    可是,您可曾回頭看到在您身邊的我是多麽的難過,奴婢的心碎了,被攆得鮮血淋漓。殿下啊,奴婢愛您,愛了您整整十年!」


    「小心!」皇甫顧之抱著酒罈伏在桌上囈語。


    阿蒙指甲深深掐進手心,胸口不停起伏,「殿下,您醉了。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吃力扶起身材高大的皇甫顧之走進寢室床榻,脫下靴子與外衣。


    凝視床上的人,像是終於下了某種決心,阿蒙緩緩解開自己腰帶,直脫到隻剩肚兜。


    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皇甫顧之喉結上下滾動,因為醉酒而酡紅的臉色愈加紅艷,額頭蹙眉溢出呻吟。


    直到全身僵硬,頸間青筋鼓起……


    身下醉酒的男人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嘴裏無意識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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