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第一日,長歌一覺從午後睡到半夜,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醒來時,房間內隻有她一人,傅懷瑾不在。


    她打開閱讀燈,看到床頭傅懷瑾留下的紙條:我回傅家一趟,晚點回來。


    她看了看時間,夜裏十二點。


    長歌起身下樓,打開冰箱,冰箱裏塞的滿滿當當。在南美的幾天她吃法餐吃到吐,而且那些米其林大廚做的法餐不合她的胃口。


    回到帝都,她被壓抑的食欲瞬間就回來了。


    傅懷瑾對食物十分講究,隻吃橙園裏種的瓜果蔬菜,想必他下午去了一趟橙園。


    “果汁是下午鮮榨的,冷藏室裏有蔬菜水果沙拉,鍋裏燉了羊肉湯。”


    羊肉湯早就燉的酥爛,濃鬱的香氣飄散開來,寒冬臘月,屋內依舊暖洋洋的,庭院的地燈照亮一樹的茶花,長歌舀了一碗羊肉湯,坐在茶室裏,看著外麵的夜空,小口喝著湯,終於有了一絲的歸屬感。


    就是這種感覺,傅懷瑾的柔情都藏在這些細小的事情裏,即使輪回了九世,她還是從他身上看到了他和風眠洲的共同點。


    長歌拿起手機,手機被傅懷瑾調成了靜音,小群裏的信息都要炸了。


    喬曦: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明明我們才是長歌的閨蜜,為什麽她的消息還要靠別人來聽說?


    衡音:姐姐這個點是不是在睡覺倒時差?得睡到明天吧?


    秦陽:估計是,這一趟這樣凶險,沒有想到她回來就接新劇,你們說,我要是去找明歌走走後門,能不能搶到一個角色?


    喬曦:嗬嗬,你信不信,等到秋長歌睡醒,《半生緣》的角色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衡音:其實我聽說這個劇裏麵有很多的女性角色,我也想參演,我感覺經此一事,傅哥很有可能會求婚,如果長歌姐嫁入傅家,那以後能不能演戲還很難說呢。


    我爸說,長歌姐這種特別適合走仕途,走仕途的話能影響更多人。


    喬曦:不能夠吧,秋長歌沒那個野心,況且傅懷瑾也不走仕途。


    宋星河:她不走仕途。


    宋星河睡不著,看著群裏聊的熱火朝天,忍不住打字道:我下午跟傅懷瑾通了一個電話,傅家已經有了一人走仕途,傅懷瑾以後是純走學術路線的,而且長歌的職業特殊,傅懷瑾就算為了長歌,也不會走仕途。


    他倒是希望傅懷瑾走仕途,這樣他跟長歌必會分道揚鑣,可惜那小子清醒的很。長歌雖說沒有坐上那個位置,但是實打實地執政多年,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傅懷瑾的說法是,南美一行,長歌更加清心寡欲,並且對道門極有研究。


    傅懷瑾怕長歌出家當道姑。


    宋星河得知這個消息,險些樂瘋。


    喬曦:我剛得知消息,宋少,你竟然去搶男一號了?你要複出?!!


    群裏眾人目瞪口呆,滿屏幕的問號。


    殺雞焉用牛刀,咳咳,不對,是滿級大佬屠戮新手村,宋星河隻要放出複出這個消息,就是娛樂圈炸彈,這樣的核爆級別的宣傳,《半生緣》這部戲的宣發費用都省了。導演半夜做夢都會笑醒吧。


    誰能扛得住?這,過分了吧!


    衡音:@宋星河,哥,你是我親哥,你不怕傅醫生上門找你決鬥嗎?哥,咱要不看看其他的姑娘?


    喬曦:瑞思拜!我都感動了,真的,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感動。


    南夢:感動不是愛。


    秋長歌一口羊肉湯險些嗆住,見群裏的輿論走向十分的詭異,騰出一隻手打字。


    宋星河:@衡音,妹妹,傅懷瑾隻會感激我,這部戲女主和男一號的親密戲太多,除了我,誰能麵對秋長歌麵不改色,不入戲?別一部戲拍完,就多了一樁社會新聞,我這是在拯救無辜男演員的性命。


    衡音:哥,你這角度太清奇了,你確定能不入戲嗎?你別是想圓夢,跟長歌姐演情侶。騙騙我就算了 ,別騙了自己。


    喬曦: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確實,我一個女人對著她那張臉都難以自控,何況是男人,何況長歌性格也好,愛上她,分分鍾的事情。


    南夢:可惜傅醫生不拍戲。


    群裏眾人險些噴飯,南夢真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平時不吭聲,句句都說在要害上。


    宋星河:所以我是最優選,你們認為傅懷瑾能讓長歌放棄這部戲?


    傅懷瑾和長歌都是雲端上的人,說白了,有點不食人間煙火,而他混跡娛樂圈多年,深知內娛的汙糟,如果長歌要拍這部戲,他就隻能自己去搶男一號的角色,他受不了那些心懷叵測的男人看長歌的眼神,何況是親密戲。


    總之,有他在,一般人靠近不了長歌。


    衡音:那不可能,傅哥在姐姐麵前就是溫順的大金毛,說話聲音都不敢重,嘻嘻,傅哥沒那個膽子。


    喬曦:宋少,我投你一票,換了別人,我tm都覺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傅懷瑾:親密戲會刪。


    喬曦:傅醫生在群裏?!


    衡音:?


    秦陽:?


    南夢:?


    宋星河:哦,忘了你在群裏當萬年潛水的王八,群管出來幹活,踢人。


    傅懷瑾:我在開車,馬上到家。


    這話是對長歌說的。


    長歌打了一半的字,全部刪除,然後回了一個:嗯。


    小群裏又炸了。


    衡音:姐姐貼貼,姐姐比心!


    秦陽:秀恩愛,死的快。(* ̄ro ̄)


    喬曦:虐狗了!


    宋星河:@秋長歌,沒有想到你會繼續拍戲,這部戲爭議不小。能播就算成功。


    喬曦:劇本這麽炸裂嗎?越說我越感興趣。


    衡音:姐姐姐姐,帶帶我,我隻要一個路人甲的角色。


    秦陽:我我我,我隻要一個路人乙的角色。


    宋星河:你們的臉太熟了,天天上綜藝,毫無神秘感,會影響劇的觀感,趁早死了這條心。


    群裏哀嚎遍野,幾乎全軍覆沒。


    傅懷瑾:我到家了,你們聊。


    傅懷瑾退出了群聊。


    滿屏幕的問號。


    宋星河看著他退群的消息,勾了勾唇,要不說傅懷瑾能幹掉陸西澤呢,這分寸感掌握的分毫不差,陸西澤隻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


    輸在他的掌控欲太強了。


    長歌是愛自由的人。


    傅懷瑾給了她滿滿的信任、尊重和空間。


    傅懷瑾不想掌控長歌嗎?他看到一隻漂亮的蝴蝶,也希望攏在掌心,陸西澤給蝴蝶打造了一個美輪美奐的花園,傅懷瑾則將蝴蝶放在了大自然中,給了她一片天地。


    論大度,他不如傅懷瑾。


    宋星河低低歎了一口氣。愛人這門學問還真是深!


    傅懷瑾回來時,已經快淩晨一點。


    長歌見他衣服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給他舀了一碗濃濃的羊肉湯,說道:“喝點湯去去寒氣,沒住在傅宅嗎?”


    傅懷瑾脫了厚外套,洗了洗手,見她喝了自己燉的羊肉湯,眉眼含笑道:“好喝嗎?”


    長歌點頭。


    傅懷瑾見她恢複了以往慵懶隨性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隨意編的麻花辮,貼著她的額間,低低說道:“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模樣,當時在總統府看到你長直發,冷漠疏離的模樣,還以為你出事了。”


    長歌忍不住笑道:“你這麽敏感嗎?那是為了騙秋慕白。”


    傅懷瑾低低笑著:“秋慕白的出現就是我的知識盲區,說不害怕是假的。對了,我把小毛球接回來了,這段時間它就像一個沒有爹媽的可憐孩子,一直寄宿在奶奶家。”


    傅懷瑾說著將在庭院裏撒歡的小毛球抱進來。


    小狗子看到長歌,歡喜地衝過來,還沒衝到長歌懷裏,就被傅懷瑾抱了起來,塞到了沙發上。


    小毛球:“嗚嗚嗚嗚……”


    傅懷瑾:“爸爸都還沒抱媽媽……”


    長歌失笑,將委屈巴巴的小毛球抱到懷裏,摸著它的小腦袋,說道:“爸爸太壞了,竟然欺負小毛球。”


    小狗子“汪汪”叫了兩聲,興奮地在長歌懷裏扭來扭去。


    傅懷瑾:“……”


    不應該接這小東西回來。


    好在小家夥沒一會兒就困了。兩人將它抱到小狗公主床上,然後才輕手輕腳地關了燈。


    長歌剛睡醒沒多久,也沒有困意,兩人靠坐在茶室的長沙發上,看著庭院裏一地的落花,輕聲說著話。


    夜深人靜,傅懷瑾伸手撫摸著她淡漠的眉骨,低聲說道:“長歌,你想結婚嗎?”


    秘香入夢的故事,他不敢問,從她失蹤開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後悔沒有早點求婚,若是他們結了婚,她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秋慕白也不敢那樣明目張膽地擄走她。


    南美那邊迫於壓力,也不會死扛這麽多天。


    長歌聞言一愣,靠在他懷中,垂眸說道:“結婚嗎?傅懷瑾,你是不是沒有安全感?”


    她沒有想過結婚,在遇到他之前,在知曉十世輪回的因果之前,她甚至是不婚不育主義,結婚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領域,她其實一直將自己和明歌割裂開來,看著明歌的一生,就如同看著一個故事,隻是故事中的人是她自己而已。


    在大月山的那些短暫的幸福時光中,明歌一直是歡喜待嫁的,隻是世上已經過了千年。明歌沒有等到要嫁的郎君,她也在輪回中漸漸明了,人始終是孤獨的。隻是萬幸的是,他懂她的孤獨。


    “嗯。”傅懷瑾克製地親了親她的眉眼,坦誠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被世俗的形式拘束,婚姻不過是一紙契約,也給不了真正的安全感,不過,明歌,我想和你在世俗中擁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你屬於我,我也屬於你。


    你若是感覺不舒服,我們可以隨時解除這種契約關係,你若是不想生孩子,我們就不要。對不起,我隻是自私地想將你拉回世俗中。”


    傅懷瑾眸光有些黯淡,握緊手,為自己的那點私心感到羞愧,原來他也是那樣自私且庸俗的男人,他心裏始終有恐慌,怕長歌隨時都會消失,她來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怕他們相遇太晚,相守太短。


    夜深人靜,她一個人靜靜坐著看落花的時候,眉眼都是清冷孤寂,像是凝結了一千年那麽長。他想暖化她眼底的冰霜,用一年四季一日三餐的煙火氣息溫暖她的心。


    長歌抬眼看他,伸手摸了摸他優越的眉骨,微微笑道:“那我跟你說一個道門女冠的故事吧,是後世傳下來的《帝王秘史》上的高祖陛下和道門始祖的故事,秘史上說高祖陛下為這位女冠終生不立後,不留子嗣,死後皇陵合葬,秘史上說的都不是真的。因為這個故事裏,有一個被抹掉的人物,後世史書抹掉他的名字、功德,但是抹不掉他存在的痕跡。


    那女冠為他獨自在眾生塔中清修十年,得知他早在十年前就身死的消息,帶著他的骨灰,火燒眾生塔,然後離開了盛京,前往青山道門,最後兩人在青山合葬。”


    “高祖陛下被後世傳頌,這位郎君被史書除名。可見,世俗捆綁不了人心,傅懷瑾,我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所以我願意讓你進入我的世界。”


    傅懷瑾眼睛亮了起來,喜悅在心頭炸開,想也不想,低頭吻她。


    “謝謝你喜歡我。”他氣息微亂,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在她唇間碾壓輾轉。


    “那你想來我的世界嗎?”


    她想來他的世界嗎?


    長歌沒有回答,因為沒有時間回答。


    *


    一連數日,秋長歌都在思索傅懷瑾的那句話。


    他的世界?如何才算是去他的世界?這個誘惑有些勾到她了。


    “秋長歌,你成功讓我意識到我是這麽不招人待見。”


    宋星河看著神遊太虛的秋長歌,俊逸的麵容隱隱發青,所以他說的話,她是一句都不聽啊!


    這幾日他克製著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還特意在群裏撩撥衡音和喬曦等人一起來看她,結果,就這?


    長歌回過神來:“你說什麽?”


    杜敏忍住笑,說道:“剛才宋少說,可以約杜若和編劇一起聊聊劇本的事情,這部戲的吻戲可以借位,然後再適當地刪減一些,不然吻戲太多,觀眾看的也膩味。”


    別的劇,觀眾可能希望自己磕的cp鎖死,親死,但是長歌的吻戲,估計觀眾全都酸了,嫉妒的發酸。


    宋星河麵無表情道:“其實我不建議你接這部戲。”


    長歌看著他那張和穀霽一模一樣的臉,誰能想到後世輪回中,他竟然真的成為了她的兄長,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兄妹情。


    如今看他,就如同看著穀霽重新活了過來一樣。


    長歌淡淡說道:“這部戲挺不錯的,吻戲也沒有特別多,角色需要,不需要借位,正常拍就好。”


    宋星河眼神有些古怪,隨即咬牙切齒道:“你果然……”


    沒把他當做正常的男人。在她眼裏,他是一點男性魅力都沒有吧。


    秋長歌這該死的鐵石心腸。


    宋星河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出去。


    長歌和杜敏對視一眼。


    杜敏一頭霧水:“好端端的,宋星河怎麽生氣了?這是生氣了吧?”


    長歌懶洋洋地繼續翻著劇本:“隨便他,他氣不過一個小時,等會還要來蹭飯吃。”


    不過隻能吃晚飯,傅懷瑾請假多日,今天有手術,晚上下班才能回來。


    杜敏意有所指道:“長歌,你跟宋少的關係好像好了很多,他好像經常來蹭飯吧,還專挑傅醫生不在的時候來找你,傅醫生不會吃醋嗎?”


    情敵來見自己女朋友,還來蹭飯,他還要做飯,傅懷瑾這肚子裏是能撐船吧?


    長歌:“不會呀。自卑的人才會吃醋吧,傅懷瑾好像還挺喜歡在他麵前秀恩愛的,每次都是宋星河吃癟。”


    長歌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們是情敵,也是朋友。”


    總之關係挺複雜的,能當麵插刀,也能一致對外,關鍵的時候能放下嫌隙組成聯盟,亦敵亦友吧。


    況且傅懷瑾和宋星河都是天之驕子,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都是明火執仗地來。


    杜敏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大概就是格局吧,除了陸總偏執了一點,傅醫生和宋少那叫一個體麵,她敢說,要是長歌和傅懷瑾分手,後麵這兩人能分分鍾翻臉上位。


    “宋星河接這個劇的男一號,真的沒問題嗎?傅醫生沒說什麽?長歌,你跟宋星河的cp粉原本就多,這部戲裏,基本都是你和他的親密戲,這要是拍了,你們倆的緋聞就別想洗清了。”杜敏小聲提醒道。


    長歌慢條斯理地問道:“除了緋聞這一條,還有別的缺點嗎?”


    杜敏飛快搖頭,餘下的全都是優點。俊男美女太養眼了,宋星河不僅演技精湛,自帶頂流的流量和宣發,而且風評是真的好,出身也好,潔身自好最重要,要是換了別的的男演員,天惹,她恐怕還要將男演員的私德都要添加到選角的考評裏。


    套用喬曦的一句話,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粉圈有多髒她是知曉的,別到時候劇還沒播,就捆綁cp,戲裏戲外吸長歌的血,買熱搜,最擔心的就是男演員入戲太深,對長歌糾纏不清。


    宋星河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擔心。


    杜敏:“這些天網上全是熱度,你們倆來演,會圓很多粉絲的夢,宋星河是為你複出的,拍完這部戲估計就不會拍戲了。若是不考慮緋聞,我完全讚同他來接男一號。”


    長歌點頭,淡淡說道:“緋聞的事情無所謂,傅懷瑾向我求婚了,我還在考慮。”


    杜敏被炸的外焦裏嫩,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八度:“求婚?”


    長歌點頭:“還沒想好。”


    她放下手中的劇本,這個劇本太炸裂了,簡直撕碎了愛情和婚姻的完美外衣,編劇是有生活閱曆的,劇本還是稍微美化過的,普通人的愛情和婚姻更是一地雞毛。


    沒有物質的基礎,愛情就是一盤散沙。她希望所有女性都去搞錢搞事業,這樣才能自主的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還沒有同意,我想先拍完這部戲。”


    長歌眉眼冷淡地說道:“國內婚姻和愛情被過分美化了,女性從一出生開始就處在無時不刻的馴化中,很多年輕女性還未看懂人性,看懂男人,就進入了婚姻,仿佛她們活著就為了成為誰的妻子,誰的母親。


    她們一輩子自我奉獻和犧牲,卻不自知。


    等到她們的女兒長大,她們就耳提麵訓,讓女兒也早早嫁人,成為另一個人的妻子和母親,重複她們的人生。


    人生不是模板,不需要所有人都過同樣的生活。


    被剝奪至死卻依舊感恩,這才是最可怕的一點。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


    思想的改變是最難的,不過作品的影響力是深遠的,十年,二十年後,也許會是不一樣的天地。”


    她從小學的是帝王心術,算是所有教育中最頂端的一類,所以想拍一些不一樣的戲,告訴女孩們,她們其實可以有很多選擇。人生可以有很多選擇。


    杜敏久久不能言語,她一直知道長歌和別人不一樣,跟在她身邊的這兩年,她的眼界不知道上了多少台階,但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長歌拍戲已經不是為了她自己,也不是為了收視率和知名度。


    從上一部電影開始,長歌就一直想利用演員這個職業,利用作品來讓這個世界變的更美好一些。


    這樣宏大的發願,得需要多穩的內核,多大的格局才能支撐的住?


    杜敏眼圈微紅,所以這些年,內娛隻有一個秋長歌。


    “長歌,你不會是擔心自己和傅懷瑾結婚,金童玉女的童話會更加美化愛情嗎?”杜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傅醫生要是知道他求婚失敗,是因為這個原因,會心態崩掉吧。


    長歌沒說話。她其實是心動的。


    他出身高門,卻過離群索居的生活,年少成名,榮耀加身卻去戰火紛飛的國度救治芸芸眾生,他入世是為了出世,就如同明歌中洲曆練,是為了回到避世的大月山。


    他在走她前世的路,所以她從大月山走出來,開始走他前世的路,他們,才在這一世真正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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