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發現了道門遺址,互聯網時代,事情很快就在網上傳播了開來。


    市裏的幾位領導去村子裏解決村民聚集的問題,長歌吃完晚飯,就抱著一杯清茶坐在民宿的花園裏發著呆。


    民宿老板和遊客都去看熱鬧了,民宿就她和傅懷瑾兩人。


    傅懷瑾洗完澡下樓來找人,見她坐在花園牆角的壁燈下,纖細的身形被柔和的燈光籠罩著,安安靜靜,乖巧如同一隻小貓咪,頓時目光一柔,走過來笑道:“沒有蚊子咬你嗎?山裏的蚊子還是很毒的。”


    “有你的藥囊啊。”長歌回過神來,搖了搖係在手腕上的藥囊,來青市之前,傅懷瑾就配置了藥囊,也不知道他都放了什麽,總之味道香香的,能防蚊蟲,長歌就一直戴在身邊。


    傅懷瑾見她隨身帶著自己配的藥囊,俯身湊近,聞了聞藥囊的香氣,低啞說道:“很香。”


    也不知道是說藥囊還是說人。


    長歌被他驟然湊近,心跳漏了半拍,這段時間,自打她昏迷醒來之後,被各種瑣事纏身,兩人雖然關係恢複如初,但是並沒有發生親密關係。


    傅懷瑾也從未提出過要求,不過長歌覺得他今夜有些不同,看她的眼神比之前要炙熱,也更隱忍一些。


    “你為何要對這裏的居民說那樣的話?”傅懷瑾看著她白皙精致的五官,心頭有些躁動,伸手撩了撩她鬢角的發絲,給她將披肩拉好,遮住雪白的鎖骨。


    山裏夜涼,很容易就感冒,夏天中暑可比冬天感冒還要難受。


    “說哪些話?你是說我帶壞村民,宣傳封建迷信?”長歌唇角含笑,淡淡說道,“我說的分明是實話,道門師祖本就是堪比聖人的存在,隻是不在這個時空罷了。”


    傅懷瑾低低地扶額:“我怕明兒就有人要找我談話。畢竟你說什麽做什麽,上麵的人都會算在我頭上,都會找我。”


    他低低地笑,說的話暗含一絲的旖旎。夜色涼如水,民宿內也無外人,傅懷瑾有些無法自控地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長歌,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們記得就好。”


    長歌點了點頭,見他剛沐浴過後,身上都是沐浴乳的清香,拉了拉他,讓他往身邊靠了靠,當她的肉墊子,半靠在他身上,低聲說道:“好。


    隻是我想著多一分敬畏總是好的,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人活著大約是一種饋贈,所以我總想著世人能與自然萬物建立一種柔和的關係,吃飯時感恩食物,看書時感恩前人的思想,看到山裏的遺址時能心懷敬畏,我是不是過於軟弱了點。


    我以前從不這樣。”


    傅懷瑾伸手將她往懷裏摟了摟,溫柔笑道:“可我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喜歡你了。”


    那個字眼過於厚重,所以他換了“喜歡”二字,愛是他的情感,他深埋心底就好,不吐出來,是不想給長歌壓力,他隻想看著她自由自在地,做什麽都好。


    長歌歪頭,看著他漂亮的下頜線,眼底的笑意溢出來,正準備親上去,手機嗡嗡嗡響起來。


    傅懷瑾身子一僵,眯眼看著陰魂不散的來電。


    電話是宋星河打來的:“長歌,我聽說你們找到了道門遺址?傅懷瑾有找到禁術的渡化之法嗎?”


    長歌正準備說話,眼前一暗,手機被傅懷瑾無情掛斷,隨即炙熱的唇壓下來,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帶著燎原的熱火,似要將她燃燒殆盡。


    她被吻的有些暈,低低喘息道:“還在外麵。”


    “嗯,現在就回房間。”傅懷瑾將她的手機收起來,加深這個吻,隨即克製地鬆開她,看了一眼民宿門口假裝沒看見的女便衣,眸光深了深,抱起她徑自上樓。


    長歌瞳孔睜大,感覺臉頰有些燥熱,不過見傅懷瑾目光沉甸甸的,耳尖越發紅,又不是在家裏,在外麵民宿,被看到會社死的吧!


    “沒人,沒監控。”傅懷瑾聲音低啞的不像話,抱著她一路上了頂樓的套間,關上門,將她壓在柔軟的床上,炙熱的吻一路落下來,落在她的眼上,臉頰上,唇上。


    長歌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吻的險些窒息,又貪戀這樣溫柔的觸感,半推半就也就隨他了。


    隻是山裏的民宿建築,隔音效果可想而知,沒多久,民宿老板一家和遊客從村子裏吃瓜回來,聲音亮如洪鍾。


    “咦,怎麽沒見到秋老師和傅先生?三樓的燈也沒開,是不是睡下了?”


    “這麽早就睡覺的嗎?這才九點多鍾,我還想著問問道門遺址的情況呢?”


    “咳咳,今天秋老師和傅醫生太累了,已經休息了,麻煩你們沒事不要去打擾。”


    長歌聽到女便衣的聲音,想起他們身邊無論何時都會跟著一個便衣,臉頰燥熱,推著他性感結實的胸膛,說道:“被看見了。”


    “沒有。”傅懷瑾低低地笑,貪戀地吻著她的薄唇,啞聲道,“隻是這山裏的隔音真的很差,讓人施展不開來。”


    長歌:“……”


    樓下民宿庭院裏,老板一家和四個遊客圍成一桌子坐下,開始玩遊戲,長歌聽著他們的聲音,咬唇壓抑著,傅懷瑾比她還要壓抑克製,而且比以往更有耐心,到最後長歌險些虛脫,渾身都染了一層薄紅,也不知道是羞恥的,還是被傅懷瑾吻的。


    月光柔和地從紗簾的縫隙裏照射進來,樓下的桌遊玩到很晚,想到第二天還要繼續進山,傅懷瑾吻著她的額頭,沒有二次折騰她,抱起她去浴室洗澡。


    兩人交頸而眠。樓下庭院裏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山裏陷入一片深深的寂靜中。


    “好安靜?像是回到了青山的日子。”長歌半睡半醒間,喃喃說道,“那時,你帶我回到道觀,風雪封山,天地間好像沒有一絲的聲音。”


    傅懷瑾睜開眼睛,見她說著夢話,輕輕吻著她的額角,說道:“嗯,有我陪著你。”


    長歌聞言,沉沉睡去。


    傅懷瑾將她抱緊了一點,如同抱住了數世所求的珍寶。


    *


    帝都,看著打不通的電話,宋星河臉色有些鐵青。


    該死的傅懷瑾。


    長歌的電話明明接通又被掛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那廝肯定是趁著跟長歌兩人在外地,猶如牛皮糖一樣黏著她,霸占著她。


    宋星河吐出一口濁氣,嫉妒的鬱悶。


    他就想跟長歌說幾句話而已!男狐狸精!


    群裏,8g衝浪的衡音嚶嚶嚶道:全世界都在找姐姐,都找不到姐姐!


    互聯網時代,青市的山裏有道門遺址的事情毫無意外傳了出去,原本這種事情都是小範圍地傳播,但是帶了秋長歌三個字之後,傳播速度驚人。


    喬曦:我剛劇組收工,該死的林可頌,竟然哭著求著我不要請假,說他沒戲可怕,救命,等秋長歌回來,我還請個錘子的假,所以,發生了啥?


    衡音:好像有網友說,青市發現了道門遺址,好像跟姐姐有關。


    秦陽:納尼!秋長歌不是去過生日的嗎?她怎麽又去找消失的文明遺址了?


    喬曦:哦草,任何事情發生在秋長歌身上,我一點都不奇怪,電話關機,真的打不通!不會出意外了吧?


    衡音:嚶嚶嚶,怎麽辦?宋哥,宋哥,你知道內幕嗎?


    眾人齊刷刷地艾特宋星河。


    宋星河一肚子氣:剛打電話到青市,問了長歌身邊的女便衣,沒事。


    他這個電話拐了七八個彎,一層找一層才找到秋長歌身邊的女便衣,結果屁事都沒有,對方說兩人白天太累,已經休息了,那暗戳戳磕糖的語氣,欲言又止的話,宋星河心情更差了。


    因為聰明如他,已經想到了事實真相。


    這該死的傅懷瑾。


    喬曦:宋哥請收下我的膝蓋!宋哥牛逼!


    衡音:不應該呀,姐姐雖然不愛接電話,但是傅醫生手機是不關機的呀,可是剛才我打傅醫生的語音電話,也打不通耶。


    喬曦:咳咳,橫小音,你看看時間,有沒有可能,他們兩是在外麵度假順便過二人世界,這個時間是夜晚時間啊!


    成人時間,懂的都懂。


    秋長歌那樣活色生香的絕色大美人,傅懷瑾能坐懷不亂?他們再打電話去打擾就不禮貌了。


    衡音:哦草!草草草,我為什麽要懂?嘻嘻嘻嘻,我去吃瓜了。


    衡音:你們說,我是不是快要吃到姐姐的喜糖啦?


    宋星河:沒可能,趁早死了這條心!


    衡音:?


    喬曦:?


    秦陽:唉……


    群裏眾人默默心疼宋星河,嘻嘻,宋少全身上下,嘴最硬。


    *


    放縱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長歌渾身酸痛,清晨六點多,傅懷瑾就已經起床。


    長歌無比佩服他的體力和精力。


    手機關機了一夜,全是未接電話和各種微信留言。她掃了一眼,沒什麽重要信息,一律沒理會。


    很快,傅懷瑾端著豆漿和水果麥片粥進來,見她醒了,眼眸深邃,帶著一絲的笑意:“餓不餓,吃點東西,可以再睡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


    道門主觀的位置已經大致確定,今天不需要盲目地進山,可以晚點去,而且可以坐直升機到附近。


    長歌確實餓了,昨晚,咳咳,就餓了,隻是那時候被他纏的脫不開身,她累到極致就忘記了餓這回事。


    這種事情,是真的消耗體力,還餓的慌。


    她坐起身來,傅懷瑾將木托盤放在床邊,俯身親了親她,見薄被滑落到她腰間,目光暗了暗,默默地將她的睡袍帶子係好。


    長歌喝了一杯豆漿,吃了點燕麥片,恢複了一些體力,將杯子放到一邊,不吃了,倒頭繼續睡。


    傅懷瑾見她眼下都有了黑眼圈,上床陪她繼續睡。


    睡了一個回籠覺,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八點多。


    長歌伸了一個懶腰,就見傅懷瑾今天破天荒地賴床,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臉頰微熱,莫名想起昨夜。


    “什麽時間了?”


    “八點多,還早,還要繼續睡嗎?”說話間,他低頭要了一個早安吻。


    長歌被他吻的渾身發軟,推開他,清了清嗓子,聲音軟的不可思議:“今天還有正事。”


    “嗯。”傅懷瑾低低應著,目光沉甸甸地看著她雪白肌膚上殘留的痕跡,低頭繼續吻,一番耳鬢廝磨,才放過她。


    兩人洗漱一番,換好衣服下樓,然後就見民宿裏外全是人,客廳內坐了七八個領導,外麵還停著五六輛車。


    老板和老板娘在一個勁地給領導們端茶倒水,嘴巴都要笑到了耳後。


    誰家開民宿開的這麽有麵子?


    三天兩頭的來領導,昨晚來的是市裏的領導,今早來的就是省裏的領導,他都要牛逼上天了。


    眾人見秋長歌和傅懷瑾終於下樓,全都鬆了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他們昨晚聽說了道門遺址的事情,又得知傅懷瑾今天要繼續進山,要下崖底山澗,一大清早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從省裏往這裏趕。


    結果來的太早,人沒起床,他們也不敢催,一行人去村裏的去村裏,在民宿等的等,如果青市挖出了道門遺址或者其他的好東西,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要輪到他們了!


    他們怎麽還坐得住?


    這不,巴巴地全趕來了。


    “秋小姐,傅醫生,你們醒了?”


    一陣熱情的寒暄。


    長歌和傅懷瑾對視一眼,客氣地點了點頭。三兩句話知道了這行人的來意。


    傅懷瑾溫潤說道:“這山裏修建道觀,發展道教旅遊業,難度很大,而且跟隔壁省市還存在著競品關係,不如走文創的路子?”


    傅懷瑾說的很委婉,競爭不過隔離省市,沒希望,別搞了。


    眾人一陣失望,問道:“是我們這裏發現的道門遺址不如隔壁省市曆史悠遠,不如他們靈嗎?”


    長歌和傅懷瑾俱是一默。


    長歌喝了一口清茶,淡淡說道:“青市是正統的道門聖地,所以我們才會來此,隻是大體上真正有靈氣的地方,都是隱而不現,不願意被打擾。


    所以,經過昨夜,道門正統在青市的消息應該傳出去了,這潑天的富貴和麻煩都來了。”


    她微微一笑,有了道門遺址這層神秘的麵紗,以後青市走什麽路子都比別的地方帶一層濾鏡,招商引資不在話下,隻是隔壁省市必然不服氣,沒準要打過來爭論一番。


    這潑天的富貴和麻煩都在等著青市呢。


    說話間,就見領頭的秘書接了一個電話,喜上眉梢:“秋老師,你這真是神了,隔壁省市已經殺到省裏辦公室了。”


    哈哈哈,他們青市要出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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