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民發現李老七等人失蹤,又發現原本該被處理的劇組等人好端端地活著,事情就會直接暴露。


    “烏鴉和方菊花的審訊交給我,現在時間還來得及。”長歌看了一眼傅懷瑾,繼續對著女隊長說道,“你們要在天亮之前,將帶來的毒藥投在村子的水井裏。”


    女隊長眼睛一亮:“我們還剩下兩片半的藥,這藥溶於水,全村人都能放倒,隻是投入水井,藥效會被削弱,毒不死人,但是也能毒的他們上吐下瀉。”


    村子裏隻有一口水井,每天天不亮,女人們就會來挑水做飯,等做好飯,她們將這些女人喊到這裏來,隻要村民們吃了家裏燒好的熱水,做好的飯菜,就等著食物中毒吧。


    雖然也有漏網之魚,但是能放倒一小半就算成功。


    長歌點頭,隻能這樣削弱對方的戰鬥力。電影裏現拍的東西,拿來現學現用,這樣也算是對得起那些埋在村後水塘邊的無辜女人們,對得起這部電影的原型女主角。至於沒有中毒的村民,他們再想辦法甕中捉鱉。


    女隊長躍躍欲試,看了一眼秋長歌,又看了一眼傅懷瑾,欲言又止,秋小姐真的敢說,當著傅醫生的麵說投毒,就不怕嚇到傅醫生嗎?


    希望傅醫生跟絕大多數男人不一樣,能欣賞長歌小姐姐,她們這一次真的被秋長歌圈粉。


    傅懷瑾目光含笑,淡淡說道:“你們帶來的藥投入水井的話會被無限稀釋藥性,不一定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我這裏還有一些從山裏摘來的毒草,氣味最是吸引山裏的毒蟲,直接放在村民家門口,很難防備。簡單粗暴有效。”


    兩人看向斯文俊雅的傅懷瑾:“???”


    傅懷瑾微笑:“要不,我上門也可以,中醫上有些穴位紮下去半身不遂也是可以的。”


    女隊長:“!!!”


    對不起,她錯了,她憑什麽看不起一個中西醫都學的天才醫生?醫生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一類群體。


    “不行,我們任何人都不能露麵,不僅如此,你們去村長家,將村長兒子兒媳婦都綁過來。”


    傅懷瑾的提議被長歌無情否決,如果整個村子都是毒蟲毒草,那大家一起共沉淪好了。誰也別想活著走出烏藥村。


    三人商議一番,選了最保守的辦法,水井裏投毒,至於藥效能達到多少,全看臉,關鍵還得等鍾隊的支援。


    商議完,長歌徑自進了屋子審訊方菊花和烏鴉。


    兩人被分開關押,不在同一個屋子。一般的審訊手段對這兩人都沒有用。


    長歌進屋,靜靜地看著惡毒的方菊花,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淡淡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要組織名單,代號,接頭暗語以及你所知道的所有內幕信息。”


    方菊花已經接受了一輪審訊,見秋長歌竟然敢單槍匹馬地來審問她,瘋癲猖狂地笑道:“小丫頭片子,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就等著被賣到黑市上生不如死吧。


    你根本無法想象我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長歌淡漠地垂眼,麵無表情地讀取著她的心聲,一一熟記下來,然後冷冷說道:“謝謝。”


    她鬆開她的手背,徑自去另一個房間。


    方菊花猶如被人捏住嗓子一般,笑聲戛然而止,發瘋地叫道:“你就這樣走了嗎?放開我……”


    長歌吩咐將她嘴巴堵上,繼續如法炮製地審訊烏鴉。


    烏鴉知道的信息比方菊花多。


    她拿出紙筆,將所有讀取到的信息一一默寫出來。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東方的天空開始亮起來,村子裏的公雞開始打鳴,馮客等人站在屋外,時不時地探頭看一眼秋長歌。


    “隊長,秋小姐真的能審問出來嗎?那兩人的嘴巴比鴨子還硬。”


    “死馬當活馬醫,秋小姐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馮客豎著耳朵聽著三個女兵的談話,見秋長歌出來,連忙說道:“長歌老師出來了。”


    眾人連忙站直了身子。


    秋長歌熬了一夜,又動用了觀心術,此刻眼底都是紅血色,許久沒有體會到的眩暈感襲上心頭,頭疼的似乎要炸裂。


    這一次動用的時間久,加上強行熟記的信息量太大,後遺症無比凶猛。


    她走到門口,身子微微踉蹌,正要扶門,一隻手緊緊地扶住她,溫潤說道:“小心。”


    傅懷瑾一臉關切地看著她,穩穩地托著她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被傅懷瑾扶了一把,頭痛好像減輕了一些。


    她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聲音嘶啞:“這兩人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在這裏了,憑借著這些信息,足夠軍方抓三個月了,三年之內,邊城再無人敢販賣人口。你交給他們。”


    傅懷瑾看著她記下來密密麻麻的信息,心思微深,不論長歌是以什麽手段審訊出這麽多的機密,這些消息還是不能從她的手上流出去。


    “你先休息一下。”傅懷瑾拿著資料進屋,將所有的信息掃描進手機,然後通過加密的方式發送到暗網上。


    他垂眼看著長歌蒼勁有力的瘦金體,垂眼取出打火機,將她的字跡盡數燒掉。


    做完這一切,傅懷瑾走出來,朝著女兵點頭說道:“審訊的信息我已經傳出去了,不過等出去軍方那邊才能收到。”


    女兵三人滿眼震驚,心中震撼達到了頂峰,傅醫生竟然能發送信息出去?還有秋長歌竟然能撬開烏鴉和方菊花的嘴?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啊,真的沒有受過最高端的訓練嗎?


    她們三人連續審了兩三個小時,烏鴉和方菊花什麽都沒吐出來,結果秋長歌進去一個小時不到,竟然挖出了這麽多機密。


    難怪這一次任務,上級領導那麽重視,首長都特意飛了一趟回來,聽鍾隊說,秋長歌這一次跟軍區合作,搗毀這夥人是其次,軍方最看重的是她勘測地勢的能力,甚至想挖挖秋長歌進軍區,結果被無情拒絕。


    要是領導知道她在審訊方麵也這樣出色,隻怕更舍不得放手了。


    東方的天空很快就亮了起來,村子裏,陸續有了動靜,村民們開始起床打水做飯。


    長歌看了看時間,她已經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剩下的隻能等了。


    一行人蹲守在村尾的破屋子裏,也不知道說他們運氣好,還是村民這些年來順風順水慣了,李老七等人一夜未歸,也沒有人發現,跟著李老七的那幾個壯漢家裏人倒是有些奇怪,準備吃完飯去村長家問問,結果一頓飯下肚,倒得七七八八。


    到了7點多,村子裏漸漸有了動靜。


    女隊長一臉喜氣地回到屋子,低聲說道:“我們的藥起效了,倒了一大片,目測村子裏沒出事的就三四個壯漢,不用等鍾隊帶人過來,我們就能拿下。”


    她也沒想到效果立竿見影。村子裏被藥倒的大多是男人,女人地位低,沒有資格上桌子吃飯,一般都是等家裏的爺們先吃了,然後才能端著飯到廚房去吃,也虧了如此,這些女人反而沒事。


    長歌點頭:“還是小心一些,再靜觀其變。”


    又等了半小時,全村人都察覺了不對勁,村長家沒人,像是一夜沒回來,跟著村長的那幾個壯漢也失蹤,來村子裏接應的烏鴉等人更是沒消息。


    一定是出事了。眾人這才慌了,但是各個被毒的上吐下瀉,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全都癱倒在地,唯一幾個懶漢起的晚,逃過一劫,拿著土槍在村子裏四處亂竄,被三個女特種兵逐一擊破,一個個按住了。


    且說鍾隊帶著隊伍費勁千辛萬苦,在山裏被迷的暈頭轉向,靠著秋長歌給的一個簡易的路線圖,跌跌撞撞,直到天亮才走出那一片深山林子,終於看到了烏藥村。


    一行上山下海沒怕過的特種兵們險些痛哭流涕,這深山老林真的邪門,難怪這一帶一直是沒辦法治理的區域之一,難怪上頭那麽看重秋長歌。要不是有這個簡易的路線圖,他們估計會在山裏轉悠半個月。


    出了深山林子,鍾隊火速帶隊伍直奔村子,然後就見村口的大槐樹下,三個英姿颯爽的女兵押了一村的村民,一個個彪形壯漢各個臉色煞白,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哭著喊著讓醫生去給他們紮一針。


    斯文俊雅的傅醫生正在給他們紮根。


    劇組人員都在吭哧吭哧地搬運著拍攝器材。


    鍾隊:“?”


    說好的等他來救援呢?他們大部隊還沒到,秋長歌這一行人就自行解決了這麽多人?


    鍾隊一臉懵逼,手下的隊員們也都傻了眼,所以他們在山裏迷了一夜,敢情過來就是當個無情的搬運工?


    鍾隊沒好氣地說道:“全都押了。”


    “是,隊長。”


    鍾隊帶人一來,女兵們喜出望外,一邊跟隊長匯報情況,一邊將秋長歌的安全問題移交給隊長。


    鍾隊聽著女兵們匯報昨夜的情況,聽著聽著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隊長,你給我們找來的救援真的太厲害了,傅醫生超厲害,還有,秋小姐也不是一般人,一個人直接放倒了金三角臭名昭著的烏鴉。”


    烏鴉?鍾隊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金三角基地組織裏最凶殘的那個烏鴉?秋長歌放倒了烏鴉?這怎麽可能!


    見隊長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女兵重重地點頭:“沒錯,是烏鴉,而且烏鴉吐出了不少機密信息,秋長歌審訊的,不過信息在傅醫生手上,說出了烏藥村才能發給軍區。”


    “隊長,隻有秋長歌審訊出了有用信息,烏鴉現在還嘴硬一個字沒吐出來。”


    鍾隊再次碉堡,突然意識到這一次為何首長會這麽重視,不僅出動了最精銳的隊伍,而且讓他親自帶隊,他們此行的任務,逮捕烏鴉,抓獲這些販賣人口的罪犯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保護秋長歌的安危。


    這人,分量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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