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六月就開始嘮叨想見網友,兩位徒弟對師傅這番作態表示鄙視,使了很多小手段,像拒絕給他安裝視頻,破壞耳麥,幫他點擊木馬網站等等之類損招用了無數,師傅很堅強,便是無數次重新練號都不覺得厭倦。


    大概是察覺到徒弟們不願意他見網友,師傅安靜了幾個月。十一月的時候,他又開始別扭了。


    薛潤挺想見見自己那個打金團的二當家的,說起來,他都多少年沒這般熱血過了。以前他們的小幫派,也就是個三流,一堆新手,每天在語聊室瞎哈拉,後來二當家來了,那人是個有想法的人,他會做人,會辦事,會調節氣氛,一個三流打金團,在二當家的引導下,不到六個月躋身於服務器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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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個月,團裏經曆了一場令人熱血沸騰的城邦保衛戰,薛潤那晚特感動,真的,超級感動,二當家為了保衛城邦與攻城怪同歸於盡,自爆於城門,這是怎麽樣的高貴情操,這是怎麽樣的風格!


    二當家很喜歡大當家,為了大當家付出很多。團裏的人經常拿這兩個人開玩笑,每次他們都不承認,大當家愛麵子,出了事卻沒擔當,薛潤搞不懂這等牲口有什麽好喜歡的可是,越是這樣的,偏偏就有賤人上杆子找打擊。


    先是喜歡的沒了骨骼,成了一身軟肉,即自爆了,也換不來大當家的青眼。薛潤很想見見二當家,然後罵醒他,可是二當家對當傻逼如飲甘怡,薛潤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對比從前,他覺得自己是進步了超脫了。卻不知道團裏傻豬有兩隻,一隻抵命,一隻出錢,最聰明的永遠是大當家。


    保衛戰結束後,團裏的人內心激蕩的久久難以平複,大家決定,找個地方,務必見上一麵,成就一輩子的友誼。


    施洋端著一杯果奶,悄悄溜進廚房,對著師兄的耳朵嘀咕:“他把身份證藏起來了。”


    楊向子冷笑:“沒事,家裏存折我藏了,他口袋裏就二十塊錢。”


    “他不會飛去?”施洋撇嘴。


    “沒事……咱有人質,他賬號密保在我這裏,他要非去我就改他密碼。”


    施洋撇嘴:“你就叫師傅去唄,怪可憐的。”


    楊向子拿著鏟子敲師弟的腦袋,用手指指在植物園轉圈的師傅說:“他現在這個妖孽樣子,能出去嗎?要是那幫人好心還好,被騙點錢財什麽都無所謂,可是,你想過沒。網絡多亂,誰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再說了,沒事兒了,給你招惹一群師弟回來家裏,你管還是不管?”


    “堅決不能管!”施洋立刻叛變。


    晚上吃晚餐的時候,薛潤絕食了,一口東西沒沾,抱著一個沙發墊,一臉幽怨的盯著大徒弟看,二徒弟眼睛看著窗戶外吃東西,眼神根本不敢跟自己的師傅碰。家裏這三人,洗髓,塑身無數次,變化最大的是師傅。他的樣子不知道是怎麽整的,真的就像是花樹堆雪一般,環姿豔逸已極,偶爾上街,回頭率是不分男女百分之一百瞧著他驚豔。


    “師傅,不就是隨便玩個遊戲,你幹嘛那麽認真?”施洋沒辦法了,隻好勸了一句意思一下。


    薛潤不吭氣,眼睛直直的瞪楊向子。


    “那會網友是你要做的事情嗎?那都是小孩子才做的,平時在語聊室,那些人說話,我聽著就不像是好人,不是女人就是錢。還有,他們沒少借你東西,你看那個還了?”楊向子耐著性子繼續教。


    “錢財身外物!”薛潤很是理直氣壯。


    “一個月,六千塊錢的點卡,普通市民家,六千塊活一個月,上個月你花了一萬五,一萬五,夠普通人家添個很好的電器了。不是怕師傅花錢,那些人要是好人,就不會一口一個義氣,然後翻身就跟你借東西。”


    薛潤站起來,撇嘴:“不吃了。”


    楊向子也不管他,收拾了東西進廚房。施洋趕緊端著碗跟進廚房,悄悄卡在門廊看坐在餐桌邊上的師傅,他才不得罪大師兄,大師兄養家的。


    薛潤反抗了一會,大約覺得沒意思,便氣哼哼的上了樓。


    楊向子低頭悄悄笑,轉身打開冰箱,端出材料給做了一些小點心,指派施洋放在師傅書房門口。過了一會,書房門悄悄打開一條縫,師傅將盤子端了進去。


    師傅到底是沒有見到自己的網友們,活動結束,熱乎勁兒過去了,他也就消停了。施洋跟楊向子都鬆了一口氣,悄悄的一直巴結,哄了很久才哄好。


    薛潤這幾天在語聊也不跟別人逗樂了,他聽起別人說起大家見麵的盛況,大當家看上見麵會的一個妹子,現在已經同居了,二當家聚會那晚喝醉了,據說二當家是個體重四百斤的胖子,他喝醉之後,團裏四條大漢抬不起他,徒添很多笑料。


    薛潤覺得二當家的精神是美的,可是誰會去跟精神談戀愛呢?精神隻能是用來歌頌的。


    退出語聊室,薛潤騎上遊戲中的靈獸,滿地圖找二當家,他轉了很大一圈,終於在一處山穀,看到二當家亮著遊戲裏矯健英俊的身姿與大當家一起殺怪,在他們不遠處,一個團裏的小妹兒悠閑的盤膝坐著,她的頭頂掛著她的遊戲姓名“小腳冰涼”,名兒後還有個稱號“等你來捂”,二當家的名兒後麵也有稱號“大功率核電站”,而大當家的卻是“鹹濕牌電腳爐”。


    薛潤再次表示,自己對現代世界的情感還是不懂了。他扭臉看向窗外,這幾年,氣候異常,才十二月初,正梁市便一場大雪封了路。這場風雪給家裏帶來一段平靜的日子,本來年終該是上山選購花卉的商人沒上門,向子說今年虧了。


    風雪越加的大,午夜的時候,楊向子接到一個電話,跟師傅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如今這下山的路還是被大雪封著,雪都不是一片一片的在下,是一團一團的往地上丟,很難得的,向子他是踩著飛劍出去的,說起來,家裏現在不缺好東西,可他還是踩著師傅給的那把門合頁做的飛劍到處走,完全不覺得丟人。


    正梁市今年遭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大雪災,大雪一連下了五天,災情最嚴重的黃吉縣在雪災中一千多處民房遭受到了不同的破壞。最糟糕的是,地下供水管道被凍住,整個城市現在處在無水狀態。


    由於大雪封路,天氣惡劣,能見度不高,救援直升機進不去,部隊拉送救災物資的車隊現在卡在高速路口,前不得後不得。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正梁市緊急事件處理辦公室動用了一條特殊的專線,直接向上麵求援,可是求援報告打了快四個小時,上麵給了一條指示叫他等,於是,正梁市的□□葉正磊隻好在辦公室團團轉圈。


    晚上九點半左右,他的秘書帶了兩位軍人進辦公室。這兩位軍人,軍銜都不低,一位是少將,一位是上校。


    帶頭的少將脫去大衣,從懷裏拿出特勤處的證件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正是李國平,他身後的這人是他的助手。


    葉正磊簡單的問了一下李國平的職位,便稱呼他為李主任:“李主任,你看,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我們也預料到有這場大雪,也做了相應的防護措施,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自來水管道一凍,整個城市就癱瘓了,還有電,很多電纜如今都掛冰斷裂了。咱們就不要說客套話,如今情況危急,我就想知道上麵的意思,該如何救災,如何應急,我們一切聽你們的指揮。”


    李國平笑笑,不鹹不淡的安慰了葉正磊兩句,這段時日,何止正梁市,這突如其來的寒流席卷的就不是一個省份,整個東部五省都受到了它的照顧。


    那股寒流就如從異世界吹來的一般,跟其他半球的蝴蝶無半點關係。作為特殊事件,自然就得交給特勤四處理,李國平自上任以來,處理過太多棘手的特殊事件,比貞子纏身還可怕的事情也不是沒遇到過。


    可從來沒有遇到這樣難辦的,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這隨隨便便就是三五十萬人被卷進來。那股子來自地獄的強風,就如異時空那頭破了洞,壓抑了千萬年的黑洞怒氣,一股勁的吹到了人類的世界,寒流,寒流不過是其中的一股,據說,南美那邊有地方突然地表溫度達到了攝氏七十度左右。


    李國平在葉正磊麵前攤開黃藍圖,表情略有些失望,正梁市運氣很微妙,這裏倒是有修真者住著,也是熟人,可這兩人是丹門洪太山的後裔,這麽大的災害,怕是不好救助的。算了,既然來了,還是按照程序通知一下吧。


    零下近十五度到二十度的天氣,風暴帶著雪球將空氣刮出了嗚嗚的悲鳴,黃吉縣與正梁市的交界處,一棟鄉鎮企業的辦公樓被政府臨時征用,變成了救災辦公室。正梁市各界要人,如今都駐紮這棟大樓裏隨時候命,再過幾日便是元旦了,可是,誰敢提及過節就是跟政治前途開玩笑,真真假假的,這棟大樓裏的人都是一派忙亂,仿若地球裏就屬他們最忙,忙來忙去屁事不頂。


    辦公樓外,是長長的排了十幾裏的部隊救災的柴油車隊。很多官兵耐不住凍,就在道路邊用政府送來的玉米杆子澆了柴油點燃取暖,唯一能動彈的交通工具就是附近村子的老鄉臨時做的爬犁,爬犁後麵拉著兩隻保溫桶,來回的送著熱水,這雪五天了,還是一副取之不盡的趨勢,大的令人絕望。


    楊向子慢慢的踩著半尺厚積雪走著,他的出現有些奇異,過於悠閑,像是在午飯後,出門消食遛狗的那種閑人一般。沒有雪中旅人的狼狽,沒有那種天地間隻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艱難。自車隊末端悄悄下了飛劍,十幾裏地的路程,楊向子被兩邊的官兵參觀的徹底,可他偏偏不覺得窘迫,就那麽坦坦蕩蕩的來到了辦公樓前。


    “站住,請出示證件!”辦公樓外的武警攔住了楊向子的去路,好奇的打量他。


    楊向子今兒穿了一雙軍靴,黑灰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英倫風格的雙排扣短羊絨大衣,紮著一條深藍的長棒針圍巾,帶一定同色的棒針線帽,悠閑的就像來辦公大樓喝咖啡一般。


    楊向子呆了一下,將手從口袋裏伸出,拽去皮手套,掏進懷裏取出一個小綠本,綠本的正麵有兩個燙金字“特勤”。這本證件在家裏丟了三年,還是第一次用,在證件裏,楊向子的身份是特勤處的一名辦事員,還有個軍銜,是中尉。


    以前是少尉來著,後來這不是幫著李國平做了一些丹藥,那邊給提了一級。


    守門的武警今天是第二次見到這種特殊的證件,他檢查完畢,鄭重的合起本子,利落的敬禮放行。


    楊向子知道該回人家一個禮,他的手臂動了下,還是尷尬的笑笑,輕輕的搖頭,算了,沒學過,就見過,他不會。他放好證件,點點頭:“辛苦了。”


    大樓一樓的大廳兩邊,接了大約有三十多部電話,如今,這大廳空調開著,電暖氣點了五六個,可是還是冷,有人一揭開門簾,這屋子裏便呼的一下,卷進一股子涼氣。見有人進來,大家都停了手裏的工作看他。楊向子趕緊回身,把門簾掖好。


    “您好,請問您是哪個單位的?”政府辦公室的人,趕緊上來接待。


    楊向子扒開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衝他笑,這人呆了一下,因為進來這人,容色晶瑩如玉,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五官細致端正,年齡二十上下,渾身帶著一股子形容不出來的優雅精致勁兒。


    “我去201室。”楊向子對他說。


    201正是葉正磊的臨時辦公室。


    葉正磊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急得滿地轉圈,李國平倒是不著急,反正他來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如果一會洪太山的人說管不了,他會再向上級申請人,這是程序。


    終於,辦公室的門被人緩緩推開,李國平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進來的楊向子,便笑笑打招呼:“呦,我還以為要等一會呢。”


    楊向子進門,摘下圍巾,脫去大衣帽子,很輕鬆的調侃:“李主任,你還是這麽虛偽。”


    “得,在你眼裏,我就不是個好人,這可是冤枉我了,你們正梁市的事情,整的我是千裏迢迢,冒著生命危險,大半夜的坐直升機來的。如今直升機都無法降落,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多少年沒跳傘了,不瞞你說,我差點跳到人家郊區民宅的豬圈裏去。”他說完,扭臉看下葉正磊。


    “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正梁市的父母官,葉正磊葉書記。葉書記,這位……是你們正梁市緊急事件處理員,少……哦對,中尉楊向子。他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跟他說。”


    葉正磊頓時對這種混亂的,不是人類可以理解的上下級關係,還有這位從不知道的緊急事件處理員,他不知道需要用什麽方式來談,部隊的規矩跟地方不同。他呆了下,隻好上來先握握手:“辛苦了。”


    “沒事,我難得為人民服務一次。”楊向子笑眯眯的。


    那麽多部隊,那麽多部門都無法處理的事件,就靠這個人?這個毛都沒長全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能處理了?


    李國平看葉正磊不動彈,便悄悄在他耳邊嘀咕一句,葉正磊頓時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楊向子。


    “你別聽他胡說,這家夥嘴裏向來誇張。”楊向子撇嘴譏諷,對李國平依舊不客氣。其實,他這三年跟李國平混的蠻熟,換證件,買古董什麽的也常打交道,李國平是個老油條,不得罪人,兩麵三刀的一個人物。


    葉正磊神態激動地跟楊向子再次熱情握手,握完,他鋪開地圖,幫著給介紹,這番介紹也是磕磕巴巴的顛三倒四的。畢竟第一次看到傳說裏的人物,電視上演的那些騰雲駕霧的……反正,算是長了見識了,原來,國家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


    楊向子低頭看了一會地圖,抬頭問李國平:“你們怎麽不叫畢烈耀來,那家夥玩火的,一通火焰燒完,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李國平遺憾的攤手:“這是你的領地,按照規矩,必須你先處理,正梁市人民的納稅錢你也沒少拿。再說了,人家畢烈耀職位比我高,權利比我大,出場費我也拿不起,這幾年家底都掏空了,上一次那筆交易,你也沒少敲我。”


    “不就是拿了你幾本書嗎?”楊向子撇嘴,繼續低頭看地圖,看市政圖。


    “現在是冬天,打攪植物冬眠有違天和。”楊向子歎息了一下。


    “那該怎麽辦”葉正磊很緊張。


    “怎麽辦也得先去看看。”楊向子特平靜的說:“這張市政圖先借我,我去下現場。”


    葉正磊點點頭:“成,我這就派人跟你去,汽車走不了道,有個老鄉家做了爬犁……”


    李國平失笑:“不用啊葉書記,都說了,他們跟我們……抱歉!”


    楊向子瞥了李國平一眼,堵住了他的話頭後……慢條斯理的穿大衣,圍圍巾,推開窗戶,右手一伸,一把銀色的寶劍突然出現在窗外。


    天邊一道銀光閃過,楊向子消失在大雪夜幕當中,葉正磊目瞪口呆的指著外麵,半天才磕磕巴巴的來了一句:“原來……真的有。”


    李國平拍拍他肩膀,笑嘻嘻的說:“世界大了,本就該什麽都該有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對了,這事要保密,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不過,沒事別去打攪人家,這些人跟咱們不一樣,你懂得。”


    葉正磊點點頭,李國平歎息了一下:“你們正梁市運氣還算不錯呢。”


    “怎麽講?”葉正磊不明白。


    “人家什麽條件都沒提的就去了,要是放在別的地方,有些人市儈得很,那真是不狠狠宰你幾刀,是不會出任務的。”


    “你的職位不是比他大麽?怎麽命令不動他們?”葉正磊鬱悶了。


    “職位?哼!我算個什麽,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世界……拳頭大才是正理,野人一群……”他說完也覺得失言,忙笑了補救:“哦,我是說有些人,楊向子這人不錯,脾氣好,辦實事。”


    飛離辦公樓十餘裏後,楊向子找到了自來水管道的正確路徑,他下了飛劍,站在公路邊的井口處持金剛坐安靜的坐了半小時。接著,站起來慢慢的沿著這條線開始向前走。


    他一邊走,一邊默默的用神識感知,他的神識越過積雪,凍土,沿著已經靜止的管道水流慢慢的向前暖著。第九層的地脈術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刺激管道周圍的地下菌種繁殖,慢慢包裹保護管道,有凍裂的地方,他便順手填塞,有的細菌利用好,堅硬度比水泥也不差多少。這一路疏通,驚擾了很多地下的住客,像是,田鼠,刺蝟,穿山甲什麽的,猛的被一股力量從睡夢中揪起來,嚇了一跳的沿著窩四下逃竄……


    風雪依舊刮著,幾個小時後,一樓有人上來報告說,有幾個鄉鎮,奇跡般通水了。葉正磊鬆了一口氣:“簡直就是個奇跡。”


    李國平假裝不在乎的,一副早就習慣的樣子說:“這算什麽!”他說完,看下自己的助手,年輕的少校點點頭站起來,伸手推開窗戶,摘下帽子,撩開額頭的劉海……一直豎著的眼睛突然由皮下生出,眼神專注的向遠處看。助手“看”了一會,帶上帽子扭臉對李國平說:“他就隻是在遛彎。”


    “遛彎?”


    “對,就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像是在散步。”


    “沒有借助什麽器具嗎?”


    “沒有,沒有任何異象發生,應該是靠著本派的某種功法在運動。”


    “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一個又一個的報喜電話打來,葉正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可李國平卻若有所思的在那裏考慮事情,看樣子,這個隱居在正梁市的小丹門,真的有些手段,就像上一回,他們越過四科買丹藥一樣,人家楊向子二話沒說的就給他了。


    這麽多年了,第一次遇到完全無視“真恒會”的規矩,甚至,他們對修真界的潛規矩都是不屑一顧的山門。李國平想好了,這事完了之後,他需要很慎重的去楊向子家,拜訪,感謝,拉拉關係,探一下水,能拉過來當然是最好,向楊向子他們這樣的丹門,國家還是非常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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