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能辦的!若是夫人辦不到,這世界上就沒人能辦到了。」廖文軒急急說道,想要上前一步,卻被陽光嚇得縮回到陰影之中。


    淺憂心念一動,原來離開黑影後,這些鬼是不能見烈日的。


    廖文軒恭敬一拜,朗聲說道:「夫人仁善,從你拒絕仵作兒媳婦的幫忙,不忍拖她下水,就足以證明您是個好人。」


    「夫人放心,隻要您能幫助我們夫妻深淵,在下一定幫夫人逃出監牢。」


    淺憂一笑:「求人還要講條件,有你這麽求人的嗎?」


    廖文軒苦笑:「夫人,在下也不想這樣。實在是在下也沒有法子。」


    「想必夫人也認出來了,在下和娘子是被樊鑫那狗賊所害,雙雙喪命,我們放棄了投胎的機會,勢必要他償命。從融合到鬼影之中開始,我們便不能離開他太久。」


    「所以,還請夫人能見諒,幫助我們這次,我們定會做牛做馬的報答你!」


    一直沒說話的錢氏溫柔地補充一句:「想必夫人擔心不能與樊鑫抗爭,到了京城後,您隻要找到丞相府,將這塊玉佩給丞相大人過目,他定會幫助你的。」


    淺憂正發愁到了京城後要找誰幫忙。


    她是不可能再像原主那般直接去敲鼓,從她上輩子的經過可以看出,那天遇到樊鑫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若能有丞相幫助,她一定可以為原主申冤。


    可這一切都不是兩個鬼怪能要挾她的藉口,淺憂抿唇不答,一副並沒有被他們的話打動的模樣。


    廖文軒和錢氏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錢氏苦澀一笑,輕輕開口:「夫人,我姓錢,閨名軟玉,是丞相府的嫡三小姐。三年前,樊鑫來我家提親,想要求娶我,爹爹不喜樊家人做派,就以我早有婚約為藉口,將樊鑫推拒了。」


    「我並沒有婚約,爹爹生怕會落下口實,就打算早早將我出嫁。」


    「那時候,我遇到了軒郎,他是上京趕考的書生,家裏並不寬裕,可所做文章滿是浩然正氣,打動了父親,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他收為弟子。」


    「我見了他的文章,傾慕他的誌向,便想嫁給他為妻。」


    「家裏一開始並不同意,後來擰不過我,便在軒郎考中進士時,將我們的婚事定下。」


    「這事被樊家知道,樊鑫恨我入骨,趁著我大肚子和軒郎回京時,將我們全部殺死……」


    錢軟玉說到這裏時,泣不成聲:「想我已經懷孕九個月,馬上要臨盆。因為他,孩子再無見天日的機會。我們被鬼差拘走時,鬼差說我們的孩子命格輕,罪孽重,竟將他扔到了畜生道,要他在畜生中輪迴!」


    「我怎麽能忍心,又如何能甘心!明明是樊鑫的過錯,憑什麽要我的孩兒受畜生之苦!我和軒郎當即決定,找樊鑫報仇!」


    「我們好不容易侵入樊鑫的身邊,可他身上有玄英法師開光的寶物護體,我們根本靠近不了,隻能等待時機。」


    「眼見報仇無望,看到夫人,當然會想請求夫人幫忙……」


    錢軟玉和廖文軒一起跪下,對著淺憂磕頭乞求,「請夫人大發善心,幫我們一次吧!我們不求別的,隻求讓樊鑫受到應有的懲罰!」


    淺憂嘆息一聲,對方也是可憐人,不過舉手之勞,她幫幫也無所謂……


    眼見淺憂有鬆動的跡象,廖文軒連忙跟著勸著:「還請夫人幫忙,夫人大恩大德,我們永生難忘。夫人,等一會衙役過來,我們就會救您離開!」


    淺憂點頭,「好,你們看我眼色,不要給李氏找麻煩。」


    沒過一會,酒足飯飽的張衙役搖搖晃晃地過來,「臭女表子,起來,勞資帶你離開!」


    張衙役去抓淺憂,不小心掀開了淺憂的袖子。


    雪白的肌膚陪襯著一道道血紅鞭痕,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張衙役吞了吞口水,酒勁兒上來後,竟對淺憂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一身白皮膚,就是不知道裏麵是不是也這麽好看。」張衙役淫笑著,大手上去要扯開淺憂的衣領。


    淺憂雙手護住,抬起眼,牙齒咬緊,憤恨的瞪著他,「混帳,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哈哈,報應?勞資做了這麽多事,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張衙役看她反抗,隻覺得更興奮了。


    另一名衙役才進屋,就看到張衙役的惡性,頓時蹙起眉頭,「張兄,大人要盡快將柳氏收監,你這樣不好吧?」


    「放屁,有什麽不好的,你若不想試試,就滾遠點,別耽擱勞資辦事!」張衙役破口大罵,垂眸再去看淺憂,竟是一張熟悉的臉。


    「張濤,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害的我好苦啊,我回來找你復仇了!我要掐住你的脖子,將你往冰水裏摁,就像你曾經殺死我用的方法一樣!」


    女鬼青麵獠牙,一邊咒罵著,一邊向張衙役爬了過來。


    「啊啊啊!!!鬼啊!!!」張濤嚇得聲音都變了調,慌慌張張地向後退,雙手胡亂揮舞著,「滾,快給勞資滾!不是勞資害的你……你去找別人去……」


    另一個衙役被張濤嚇得臉色一變,想追上去,又不放心淺憂一人留在房間裏。


    權衡一圈,他還是決定先將淺憂送到牢房之中。


    他將淺憂抓起來,拽著向牢房方向走,在經過陰影處時,一記悶棍落在衙役的頭上,他兩眼一翻,軟軟地倒下。


    淺憂連忙從他身上摸到鑰匙,解開了身上的枷鎖。


    「夫人,在下這就將棍子塞到張濤手中,一定做的漂亮,不讓人懷疑到仵作一家身上。」廖文軒溫和一擺,用從淺憂身上借來的鬼氣,將棍子送到了張濤手中。


    張濤已經徹底嚇瘋了,對著四周一頓亂打,等師爺帶人找到時,他已經打紅了眼睛,對著師爺衝過來,被別的衙役攔住。


    人證物證聚在,放走柳氏的罪名便落實在張濤的身上。被關在監獄後,張濤沒過幾天便被發現淹死在馬桶裏,死相極其悽慘,在他的臉上也長了一個碩大的惡鬼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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