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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看,信不信本宮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大公主一聲怒喝。


    她本就對雲殊存著幾分獨占欲,哪能容忍雲殊的美好被別的女子欣賞?


    茉莉瞬間清醒過來,急忙退後兩步,將寬大的食盒擱在桌上,然後她規規矩矩地準備退下,卻被大公主叫住:「你不許走!今晚我要玩一出雙飛燕,雲郎和高進一同伺候本宮,你便在一旁觀摩。」


    這是大公主的惡趣味,若是歡愛行房的時候有人在一旁觀看,那快感會加倍。


    「可是公主,你方才說了,不許婢子多看……」茉莉很是為難。


    大公主喜怒無常,荒淫無度,這是原主早就看清楚的。


    「哼,待會兒我跟雲郎歡好,你就算再怎麽喜歡雲郎,也得不到他。我就是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敢跟我搶男人?」公主眼中逸出一絲狠辣。


    茉莉心中一緊,急忙替自己辯解:「公主,雲公子雖然生得好,婢子對他卻沒有半點心思,還望公主體諒。」


    看著茉莉一本正經撇清關係的樣子,大公主這才滿意地勾唇一笑。


    「算你識相!滾一邊去!」


    茉莉乖乖地站在一旁,大公主正要抱住雲殊,卻被他猛地推開,雲殊睜開迷濛的桃花眼,渾身一個抽搐,用藥刺激的病症再次發作起來。


    大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可惜她今天是鐵了心要嚐到雲郎的滋味,便不管不顧地將雲殊拖上床,正要褪下他的褲子,就見高進火急火燎地衝進來:「公主!你有什麽要緊的事吩咐?莫非是……」


    高進掃了一眼被大公主壓在身下羞憤欲死的清雅男子,虎目中頓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憎恨,他迅速壓下心頭的狂躁,衝上前將公主一把抱住。


    「公主,想死我了!」


    「嗯,那開始吧,雲郎就在旁邊看著,你先伺候我……」


    很快,那床笫之間傳出激烈的啪啪聲,茉莉聽得麵紅耳赤,原主畢竟是個雛兒,從未正麵接觸過這種房事,如今親眼目睹,自然是免不了羞澀的。


    雲殊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就見高進毫不羞恥地抱著大公主猛幹,大概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高進故意展示出強健的肌肉和威猛的戰鬥力。


    茉莉不禁唇角抽搐,實在是搞不懂這些麵首的腦迴路。


    今晚茉莉照例在茶水中加了點迷情藥,大公主做到最後越來越迷亂,幹脆將雲殊一腳踹下去,跟高進繼續鴛鴦快活。


    茉莉趁機將雲殊扶起來,安慰道:「沒事了。」


    雲殊氣得差點哭出來,可他到底是男子,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勉強克製住心底的噁心作嘔感,伸手緊緊拉住茉莉:「姑姑,幸好我來之前吃了顆藥。」


    「嗯。沒事的。」茉莉輕輕拍了拍他纖弱的肩膀。


    「姑姑,你這些天一直在公主府,會不會有危險?」雲殊桃花眼中滿是緊張。


    「有是有,可我不怕。」


    「那就好。姑姑,天氣涼,你多穿點。」


    茉莉陪著雲殊說了一會兒毫無營養的話,最後才告訴雲殊,機會馬上就要來了,月末皇帝會在宮中舉辦賞梅宴,雲殊要做的就是上台表演。


    一夜春宵。第二天大公主發現雲殊並未像高進一般伺候自己,而是被她跟高進之間激烈的歡愛嚇得暈死過去,公主臉色臭臭的,一則雲殊並不如高進那般識趣,二則雲殊確實不適合跟自己行房,就算她再怎麽動心,也是無計可施了。


    雲殊安然無恙地回到教坊司,可惜他被大公主擄走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如今大家都知道教坊司琴師被大公主看上,早晚會成為公主的麵首玩物。


    恰在這時,高進從公主手中拿到三千兩銀子的賞賜,可惜他仍舊不知足,於是在茉莉有意無意地挑撥下,趁著公主入宮赴宴,高進偷偷溜進公主的書房,然後在書房的牆壁暗格中偷到了大約十萬兩金銀財寶。


    高進還在書房地底發現一條密道,他畢竟是做慣了馬匪的,對大戶人家府邸中的密道也算是比較熟悉,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高進將財寶盜走,然後一把火燒光了公主的書房,將某些對公主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銷毀了。


    公主得到府中失火的消息,嚇得不輕,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看著燒成灰燼的書房,大公主大發雷霆,命人搜捕肇事者,卻不料,張管家帶人搜查一圈,就發現高進已經逃跑了。而公主書房中的財寶也是跟著不翼而飛。


    大公主頓時想起這些天來高進對自己的甜言蜜語徹夜狂歡,氣得一口血噴出來,直接昏倒在地,張管家急匆匆地進宮稟告,皇帝召來太醫替公主診治,幸好無礙。


    接下來,大公主消沉了一段時日,那田昕公子見機行事,不著痕跡地送上關懷,惹得公主再次寵愛他,卻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口蜜腹劍的麵首。


    茉莉回到公主府中,皇帝心疼女兒,讓茉莉給公主多做一些可口的禦膳。


    可惜大公主遭人欺騙,又被高進一把火燒毀書房,很多重要的信物都被大火燒得一幹二淨,大公主氣得牙癢癢,直接動用手中的權力命令官府全國通緝高進。


    卻不料,高進早有安排,他一路西行,逃去了大棠國的鄰國,不再回來。


    趁著大公主消沉的時候,茉莉偷偷溜去教坊司探望雲殊。


    先前配製的那種藥丸子有一點副作用,就是會讓雲殊變得慵懶嗜睡,好在那藥效一旦發揮幹淨,就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所以茉莉才會放心地讓雲殊吃藥。


    「姑姑!明晚就是賞梅宴,你想讓我怎麽做?」雲殊是個乖寶寶,很聽話。


    「我給你打手勢,等刺客殺過來,你就替皇帝擋刀,辦得到麽?」


    雲殊沒有半點猶豫,笑道:「可以!」


    茉莉正要伸手刮刮雲殊挺翹的鼻樑,就見門口突然響起一個不善的腳步聲,然後宴卿清傲的聲音傳來:「姑姑,你答應過我什麽?」


    茉莉神色一頓:「哦,我馬上去。」


    雲殊看到宴卿,下意識地拉住茉莉的縴手:「去做什麽?」


    「聽琴,放心,沒有別的事。」茉莉安撫般地拍了拍雲殊的肩膀。


    雲殊還是有點不放心,他總覺得宴卿最近的舉止越來越奇怪了。


    來到宴卿的住處,茉莉坐姿端莊,神情專注,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期待。她的模樣惹得宴卿十分滿意:「月姑姑果然遵守承諾。」


    「你彈奏吧。鳳求凰是吧?」


    「嗯!」宴卿優雅地取出琴幾,將一張品質上等的瑤琴擺在琴幾上,然後他手指嫻熟地一滑,溜出一段清淩淩的琴聲。


    看著宴卿雌雄莫辨的容貌和勾人的姿勢,茉莉卻覺得心底有些違和。


    一曲鳳求凰結束,茉莉很給麵子地鼓掌。


    「好聽!感情飽滿,琴技高超!」


    宴卿眼神陡亮,卻是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那我跟雲殊比呢?誰更厲害?」


    茉莉神情微頓,然後斟酌一下,才笑盈盈地回道:「論琴技,雲殊更加嫻熟,論感情,雲殊恐怕比不上你。」


    真是一個中肯的答案,而且不著痕跡地討好了兩個琴師。


    這時,雲殊偷偷溜到宴卿的房間門口,一邊偷聽壁腳一邊防備著外麵。


    「姑姑!」宴卿靠過來,一頭烏黑流麗的長髮披瀉而下,領口敞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和蝶翅一般美麗的鎖骨,他在茉莉身上暗示性地蹭了蹭。


    「姑姑,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你今晚可以留在教坊司,不用回去公主府的。」


    「這,不行吧?」茉莉急忙躲開宴卿的賊手。


    宴卿見她躲躲閃閃,登時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你是不是怪我,怪我被大將軍的嫡子奪去初次,還伺候過大公主那個淫蕩的女人,所以你覺得我髒?」


    少年你這樣腦補真的好麽?茉莉一臉平淡地回道:「抱歉,我不喜此事,宴卿你很好,真的,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刺探別人,在我心中,你並不髒。」


    「既如此,你為何不願意碰我?」宴卿臉色稍霽,清亮的嗓音聽起來低沉魅惑,有點勾人的味道。


    茉莉心中不禁有些癢癢:「你,你這是報復雲殊麽?」


    看著茉莉理智冷淡的臉龐,宴卿頓覺無趣,卻還是依偎在她身上,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挑開她的衣襟,露出裏麵湖綠色繡荷花的抹胸,還有清嫩的肌膚。


    原主本就生得秀美動人,此時被昏黃色燈光籠罩,燈下看美人,當真是朦朧迷人,宴卿伸手覆住她嬌軟的胸口,捏著嗓子笑道:「果真不喜?」


    茉莉啞然,她是正常女子,又不是性冷淡,被他這麽蹭蹭摸摸,自然會有那麽一點正常的反應,可惜茉莉十分理智克製,並未讓宴卿得逞。


    「好啦,我該走了!」茉莉正要起身,卻被宴卿一記猛力拉住,然後她腳下一個趔趄,頓時撞在宴卿懷中,一雙形狀優美的櫻唇恰好印在宴卿的臉上,


    茉莉驀地俏臉一紅,急急地退開,卻被宴卿使勁地抱住,宴卿湊到她耳畔富有誘惑地引誘道:「姑姑,你的味道真好!」


    茉莉老臉羞紅,實在是有些難為情,卻被宴卿趁機上下其手吃了不少豆腐。


    偏在這時,雲殊憤怒地一腳踹開房門,衝進來將茉莉從宴卿懷中拉開:「你真是太過分了,這樣調戲女子,欺騙別人的感情!」


    「哼,男歡女愛,各取所需罷了。雲殊,你老是裝得這麽清高,有意思麽?再說月姑姑方才並未拒絕我,你問問她,是喜歡我的味道,還是喜歡你的假清高?」宴卿不以為意地站起來,舔了舔嫣紅的薄唇。


    茉莉看了看雲殊憤怒的神情,心中有愧,便拉住雲殊急急地離開。


    直到風月樓外麵的花園中,茉莉才鬆開手,卻被雲殊狠狠地一把抱住:「姑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宴卿?」


    論長相,宴卿和雲殊各有千秋,一個魅惑如狐,一個清雅若蘭。


    論琴技,雲殊稍勝一籌,可是論感情,雲殊在這方麵確實顯得有點青澀。


    茉莉幽幽一嘆,反手抱住雲殊:「姑姑隻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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