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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則淵不動聲色地走到窗邊,阮雪嬌就坐在對麵的寬榻上,姿勢分外撩人。


    「殿下,奴家點了一壺好酒,可否與奴家一同把酒言歡?」阮雪嬌嬌滴滴地看著蕭則淵,暗道這個太子倒是生得芝蘭玉樹,眉目如畫,竟是比三皇子還要耐看許多。


    若是可以將太子抓在手心,不管將來誰榮登大寶,都少不了她阮雪嬌的好處!


    阮雪嬌越想越是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風神俊秀的男子壓在身下恣意褻玩,忍不住起身,腰肢款款地走到蕭則淵身畔,紅唇中逸出一絲嬌吟,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在蕭則淵懷中。


    蕭則淵卻是毫不憐惜地閃躲開來,冷笑道:「阮小姐,別做戲了。誰不知道你是三皇子的女人,三皇子也早就成為你的裙下之臣,你如今向我示愛,難道不怕三皇子惱怒吃醋?」


    阮雪嬌心中一驚,急忙掩飾般地站穩,垂著頭梨花帶雨地哭道:「三殿下雖好,卻到底比不上太子殿下鳳儀無雙。奴家在宮中見過太子一麵,自此念念難忘,每日裏都給太子殿下祈福,殿下可不能辜負奴家的一番真心!」


    蕭則淵對女色向來不感興趣,更何況自己早有心頭好,論姿色,同為京都雙嬌的沅茉莉並不見得比阮雪嬌遜色,而且沅茉莉更加清純可愛,深得他心。


    「好了,阮小姐!三殿下人呢?本宮今日找他有要事相商!」蕭則淵不耐煩跟阮雪嬌虛情假意地周旋,便直接道明來意。


    阮雪嬌這般惺惺作態,不惜放下身段主動勾引,卻絲毫沒能引起蕭則淵的注意,這下阮雪嬌心中暗恨,更是遷怒於太子的枕邊人沅茉莉。


    要不是沅茉莉吹了枕頭風,這太子豈會無視她狐媚勾人的手段?


    還有之前送出去的荷包,本該讓太子中毒,可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太子卻安然無恙,完全沒有中毒的痕跡。


    阮雪嬌暗道,必是那沅茉莉心生嫉妒,故意將她送出去的荷包給丟棄了。


    阮雪嬌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並不知道茉莉早就察覺到她下毒的陰謀。


    阮雪嬌還想繼續勾引太子,卻被蕭則淵一臉嫌棄地推開:「既然阮小姐如此不檢點不自重,那麽本宮也不必客氣了。來人!」


    心腹侍衛早就守在門口,聽到太子下令,二話不說就立即闖進來。


    「將阮小姐送去三皇子府邸,就說——本宮不受這份美人恩。」


    說罷,蕭則淵一臉坦然地離開,那金刀大馬的爽利身姿沐著午後的陽光,看起來如鬆似柏格外孤峭挺拔。


    阮雪嬌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癡迷,如果太子愛上自己,將來太子登基為帝,說不定她就是高高在上的貴妃,不,甚至是萬人之上的皇後!


    阮雪嬌對自己的魅力一向非常有信心,太子方才這般作踐自己,也不過是因為他沒有嚐到自己的妙處,阮雪嬌暗道,若是你爬上我的床,恐怕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可惜阮雪嬌沒來得及發春,就被蕭則淵的侍衛抓住,直接丟在三皇子府邸門口。那侍衛還將蕭則淵的原話轉告給三皇子,搞得三皇子非常狼狽難堪。


    礙於兩人的身份,蕭瑾如隻得吩咐管家將阮雪嬌帶到府中,然後他掃了一眼阮雪嬌身上輕薄的夏衫,那凹凸有致的線條被緊身抹胸和妝花長裙勾勒出來,分外勾人。


    蕭瑾如臉上風雨欲來,勉強壓抑著:「雪嬌,你為什麽瞞著我私自約見太子?」


    此番在鳳祥茶樓約見太子,乃是阮雪嬌私自借用了三皇子的名義。


    阮雪嬌頓時渾身一顫,急忙掩飾住眼中的驚惶,垂下頭哭得梨花帶雨:「嗚嗚,瑾如哥哥,我這不是為了你麽?太子沒有中毒,我怕他查出線索,隻好先下手為強,來探探他的老底,方便以後你對付他,知根知底總好過對他一無所知嘛……」


    看著阮雪嬌媚眼如絲的模樣,蕭瑾如突然覺得渾身一熱,再也顧不得對她質問責備,徑直衝上前來抱住阮雪嬌,很快就開始大肆征伐起來。


    阮雪嬌嫵媚地笑道:「殿下,那沅茉莉實在是可恨,要不然你找個機會玷汙她,讓她丟了太子的臉麵,說不定太子會將她休棄呢?」


    蕭瑾如一邊調情一邊嬉笑道:「小野貓,你要是吃醋就直說,何必用這種藉口來試探我?你放心,在我心中,那沅茉莉不過是一顆雜草,比不得你!」


    情事方歇,雲收雨散。


    蕭瑾如穿戴整齊,忙不迭地去書房跟心腹謀士議事了。


    阮雪嬌慢吞吞地穿上長裙,腦海中卻是再次想起太子殿下舉世無雙的風姿,俗話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阮雪嬌愈發覺得太子殿下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一款,若是可以將他勾到手,豈不是美哉?


    中秋宴會如期而至。


    茉莉穿著一襲湖綠色長裙,秀髮如瀑,隻戴了一朵盛開的碧玉牡丹,整個人籠罩在宴會上的香氛之中,卻端的是國色天香,美不勝收。


    在場那些貴公子紛紛露出愛慕的眼神,隻可惜,名花有主,再也挖不得了。


    茉莉還未入座,就見秦亦煒醉醺醺地走過來,茉莉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很顯然秦亦煒喝了很多酒,他看起來頗有苦衷,一臉為情所困的難色。


    「將軍?」茉莉不欲逗留。


    「沅小姐,許久不見,你是不是忘了在下?」秦亦煒眼中壓抑著一抹哀愁。


    當初明明是他先看上沅茉莉,卻來不及求旨賜婚,就被太子殿下截了胡。


    「將軍,你這稱呼不妥,要叫我太子妃。」茉莉神色冷淡。


    秦亦煒虎目中頓時閃過一絲求而不得的痛苦:「太子妃,是啊,你如今可是尊貴無比的太子妃,嗬嗬,那麽太子妃,你現在覺得開心麽?」


    茉莉默然而立,能夠得到如此年少有為的小將軍的愛慕之心,她本該是春風得意的,若是以前那個茉莉,肯定會玩一場你追我趕的愛情遊戲。


    可惜如今的茉莉沒了這份心思,一則她要替原主完成心願,二則她不想惹麻煩,都說遊戲人生,她以前已經吃過苦頭,如今千帆過盡,她隻想安然度日。


    「將軍,本宮過得很好。」茉莉有禮有節地回應道。


    秦亦煒登時後退三步,虎目中滿是壓抑不住的痛苦與悔恨。若是他能早些向皇帝請旨賜婚,是不是就可以陪伴佳人,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


    兩人站在花園中,身形恰好被一叢繁茂的木槿花遮住。


    茉莉不欲逗留,徑直離開,隻留下失魂落魄的秦將軍。


    「唉,自古最是多情惱。」不知是誰,在花園中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等秦亦煒失魂落魄腳步踉蹌地離開,木槿花後麵突然轉出一個俏生生的靚麗身影,正是阮雪嬌,她方才親耳聽到秦將軍跟沅茉莉之間的糾葛,此時,她美眸發亮,眼中滿是誌在必得的陰險與詭譎。


    太子姍姍來遲,半路上卻被阮雪嬌攔住:「殿下,借一步說話。」


    可惜蕭則淵不予理睬,神色冷淡地回道:「讓開!」


    阮雪嬌登時嬌軀一顫,可憐兮兮地問道:「殿下,你誤會我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麽?我方才碰見秦將軍,發現他身上帶著一樣東西。」


    蕭則淵最不耐煩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正要抬腳繞道而行,卻見阮雪嬌從袖子裏摸出一枚鑲嵌著黑珍珠的小巧髮簪。


    這是……蕭則淵神色一頓,就聽阮雪嬌得意洋洋地笑道:「殿下,你恐怕不知,太子妃與秦將軍兩情相悅,如果不是殿下請旨賜婚,恐怕他們二人已經喜結連理。」


    沒錯,這枚黑珍珠髮簪正是茉莉在百花宴上不小心掉落的,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被秦亦煒撿到,秦亦煒暗藏私心,不願意將此物歸還。


    方才秦亦煒本來打算將髮簪拿出來睹物思人,卻被茉莉無情地打斷,然後秦亦煒傷心醉酒之下,不小心將黑珍珠髮簪掉落在地,正巧被阮雪嬌撿了個便宜。


    蕭則淵眉心跳動幾下,神色晦暗不明。就見阮雪嬌軟軟地靠過來,他急忙閃開,冷聲道:「哼,阮小姐,你還真是手段百出。」


    阮雪嬌覺得好委屈,好無力:「殿下,太子妃給你戴綠帽子,你難道不生氣?」


    「她是我敬重的愛妻,就算婚前有過別的感情經歷,那也是從前的事。以後茉莉隻會有我一個人。阮小姐,你屢次勾引於我,莫非不想當三皇子的皇妃了?」


    阮雪嬌本來就打算一腳踏兩船,哪個都不捨得放下。


    此時見太子一副撕破臉皮的架勢,阮雪嬌心中大感委屈,忍不住垂淚嗚咽。


    可惜蕭則淵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他轉身走了幾步,突然鳳眸一暗,不知想到什麽,他猛地一掌掃過去,將阮雪嬌手中的黑珍珠髮簪搶了過來。


    「殿下!你!」阮雪嬌不甘心地追過來。


    蕭則淵將黑珍珠髮簪收入懷中,回頭冷冷地剜了阮雪嬌一眼:「你要栽贓陷害,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來人,將阮小姐丟走!」


    阮雪嬌被太子的侍衛抓住,然後就像丟垃圾一樣丟在禦花園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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