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派出所的。”錢程邊說邊搖頭。


    “哦,那裏警察應該還可以呀?是哪個家夥這麽混蛋呢?”戰旗有些疑惑。


    “具體叫啥名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混蛋警察和他的混蛋媽配合演戲,真是絕了。比演員還演員!”錢程說著又笑了。


    “演戲?有意思!說來聽聽!”戰旗也被逗樂了。


    錢程似錦就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了一遍,講完直搖頭歎氣。


    “這也太混球了!這不明擺著是那個老太太投的毒嘛!然後他們母子倆演戲想來訛錢。哪個老板閑的沒事兒了,給顧客下毒?把顧客毒死幹什麽?這辦案的真是豬頭啊!”戰旗笑得直揉肚子。


    “是啊!我們都明白這道理,警察能不明白?老太太和那個警察一直眉來眼去地搞些小動作,感覺他們應該是母子,都是壞種,壞也遺傳的!”錢程邊笑邊搖頭。


    “壞種!哈哈哈……”3個孩子都大笑起來。


    “我抽時間幫你打聽打聽,看是哪個壞種!我來參他一本。哈哈哈……”戰旗邊大笑邊隨口一說。


    三個孩子都是同齡人,有許多共同的話題。他們聊著聊著,不一會兒,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快中午11點了,他們互留了電話,相約有時間再來希水公園玩。錢程似錦要回店裏忙了。


    戰旗也要回家吃中飯了。今天認識了兩個好朋友,他一路走,一路開心地吹著口哨。


    胡一州中午回家吃了中飯,早早就躺床上。睡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滿血複活了。一點半左右,他精神抖擻地上班去了。他打算下午要給天上人間打電話,叫錢程來派出所繼續調查。


    鄭秀姑趁著中午太陽大,在曬家裏的被褥。她手裏抱了一大床棉絮,一抬頭,看到掛衣架上丈夫的警服,便喊戰旗幫忙把他爸的警服也拿去曬曬。


    “好!來了!”戰旗答應著,跑進爸媽的臥室幫忙去了。看到掛衣架上的警服,他隨手去拽,衣服卻被掛住了。他扯著衣服下擺使勁向上一抖,衣服拽下來了。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從衣服口袋裏掉出來一樣東西。他低頭一看,地上像是一個小匣子。他蹲下細看,原來是個錄音小設備。


    “這個小匣子裏麵有什麽秘密!不會是爸媽讓人笑掉大牙的情話吧!嗬嗬!”戰旗憋著笑,趕緊把那個小匣子裝進自己口袋。


    然後將爸爸的警服拿到陽台,笑嘻嘻地遞給媽媽。媽媽看他笑嘻嘻的樣子,不知道這小子憋著壞,還衝他撇了撇嘴,嘀咕一聲:“給爸爸拿個警服,你開心個啥呀!嗬嗬!小傻瓜!”


    “嗬嗬,我沒開心呀!”戰旗邊笑邊跑進自己臥室去了。


    “我來聽聽爸媽背著我撒了多少狗糧!嘻嘻!”他邊自言自語,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錄音小匣子。


    “……你這是投毒罪,投毒罪可是大罪呀!老太太是在你飯店裏中毒的,不是你投的毒,那你說,是誰投的……”


    聽到胡一州官腔官調的誣蔑,戰旗大驚:“怎麽是我爸?”他放在桌上的手顫抖著,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毒死一個老太太幹嘛?我閑的呀?……那我說,毒是你投的……”這是錢程回懟的聲音。他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懟的爸啞口無言。錢程的回擊的確無懈可擊。


    “……太猖狂了!敢汙蔑警察?現在就抓他!封他的店……”一個老太太惡聲惡氣狂叫。


    死老太太,你他媽誰呀?你可把我爸給坑苦了······


    警察他媽?哎呀,我奶奶去世多少年了都,這從哪兒給我爸冒出這麽一個混蛋媽?


    唉!怎麽會這樣啊!原來我才是小醜。這個老壞蛋是誰呀?壞種?這個壞種牽連到我爸了,我的爸爸呀……戰旗痛苦地揪著頭發。


    看著那個錄音小匣子,戰旗像被霜打了般。


    “……都是壞種,壞也會遺傳的……”錢程的話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回響,他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我們家不是壞種,我爸不壞,我也不壞,我真的不壞的……”戰旗喃喃自語。想著上午跟錢程似錦的聊天,他一下子難過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爸不是這樣的,真的!他是所裏的台柱子,出警他總是衝在最前麵。對工作,他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對鄰裏平易近人,熱情友愛;對家人,更是關心愛護,體貼入微。


    從小到大,爸爸都沒舍得揍過他。隻有那麽一次,他把爸氣狠了,爸就凶了他幾句,還裝腔作勢地要解皮帶……


    那是他上初二時,正處於叛逆期的他,和同學迷上了打珠子的一種小型賭博遊戲。


    這個遊戲規則是雙方都拿出10顆玻璃珠子出來,撒在地上。然後食指尖和大拇指尖對著合到一起,然後對著珠子使勁一彈。


    這顆珠子滾出去,碰到另一顆珠子,並且滾的途中不碰到其它珠子,那就算你贏了。這兩顆珠子都歸你。


    但如果你這兩顆珠子在滾動的途中碰到了其他珠子,你這一輪就算輸了。你一顆珠子也得不到。


    如果彈的珠子沒碰上別的珠子,你就這一顆珠子骨碌碌地滾,你也是輸的。也是一顆珠子都得不到。


    這個遊戲是一人一次輪換著玩的。這些玻璃珠子都是用錢買的。孩子們幾乎所有課餘時間都在玩。


    戰旗更是把媽媽給的早餐錢都拿去買珠子了。天天沉迷在玩珠子中。


    一開始媽媽並沒有發現,他每天中午回家都叫餓,吃飯也都是狼吞虎咽的。媽媽戲謔他是從餓監牢裏拉出來的。


    爺爺卻開心地說:“吃的多好啊!戰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們家寶貝將來要長成白楊樹。”


    爸爸這段時間忙,也沒顧上管他。心裏還想著孩子多吃飯是好事兒呢!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鄰居有天正好跟他媽媽一起去買菜,就閑聊了起來。這個鄰居剛好是在他的初中學校當老師,又跟他的班主任在一個辦公室。


    學生們那段時間課餘都在玩珠子,作業做得亂糟糟的。還有很多同學玩得連作業都不交了。這夥不交作業的學生當中就有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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