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怎了了,為什麽會這樣?」尤美抓著秦弈的手,難過地道,「我要怎麽做?」他連項平都不能相信,這個人完完全全地將自己包裹隱藏起來,尤美意識到如果她不是機器人,秦弈或許也不會容許自己踏入他的領地。


    「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賭局?」尤美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過的那份診斷報告,大腦受到的損傷,指得是不是這個?


    因為被人下藥,所以曾經的那個天才少年不能再過度用腦,進行強大的計算?


    「陪我……待一會兒。」秦弈閉上眼。


    「哦,好……」尤美坐到秦弈身側,然後身體向後靠到沙發上,將秦弈的頭扶到自己的肩膀,「要不要扶你回臥室?」


    「先……緩一會兒。」


    「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去賭了?」尤美哭唧唧地道,「那個白人男有什麽好,他有我好嗎?沒我好看,又沒胸,人又小氣吧啦的,你看上他什麽了?」


    「你在說什麽?」秦弈有氣無力地靠在尤美肩上。


    「你要不是因為那個荷官怎麽會變成這樣?」尤美振振有詞地道,「追男人也不能不要命啊,項平都比他強,都說上趕著不是買賣,你能不能別學那些個紈絝子弟,要挑戰什麽高難度。」


    尤美越想越難過,好不容易喜歡個人,結果因為性別不對,直接out出局了,她想了想又道∶「你就算不喜歡女人,項平也很好啊,綜合各方麵都很優秀,重要的是他平時看你的眼神非常崇拜,對你也是說一不二,這麽好的伴侶人選,難再找出第二個,你就不要非得挑戰那些個強取豪奪的禁忌之戀。」


    ……


    尤美這一番真情實感地剖析,換來的是空氣長久的安靜。


    秦弈不知道是不是頭痛引發的後症,為什麽小七的話單拆開每句都通俗易懂,但組合到一起,他卻聽不太懂。


    但有小七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並不討厭,她聲線幹淨清脆,因為害怕吵著他,說話輕輕柔柔的,柔如和煦的暖風,暖和得思緒都舒展開來,頭痛似乎緩解了不少。


    「你唱首歌吧。」秦弈突然說道。


    啊?哦……


    尤美想了想,秦弈不喜歡聽那些個太新的歌,好在之前學了不少□□十年代的經典曲目,她找了個曲風輕柔的演唱——


    秦弈果然喜歡,尤美一麵輕唱,一麵觀察著秦弈的反應,見到他額頭微微舒展,心下也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尤美見秦弈他呼吸均勻,眉峰平緩,已經沒有剛才那般痛苦。


    午後的陽光透窗而入,暖暖地縈繞了一室,俊雅的臉上讓淡淡的光華籠罩,靜謐美好。


    尤美覺得自己好像回到多年前那個春日的下午,伴著清幽的玉蘭花香,不期然闖入的悸動,那是她第一次有成為歌手的欲/望,或許她的歌聲真的有治癒的力量,每每回想,一切都像是幻想出的妄念。


    唱完一曲,尤美沉默了幾秒,便又唱起一首。


    「輕風動珠簾,花香入琴房


    漣漪微漾,馥鬱芬芳


    那是玉蘭花香


    熾烈如火,焚燒了冰雪的渴望


    清幽似雲,撩動了春雨的夢想


    愛是一瞬間的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惶


    顫動的心踩在雲端之上


    愛在悄然綻放,在背對背的地方


    愛是一瞬間的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惶


    歌聲停歇,留下滿地的惆悵


    拾起落花,將春日的記憶摺疊妥善珍藏……」


    旋律輕柔,歌聲傷感而動聽,低低絮絮,一種安靜的憂傷,在耳邊低語傾述——


    「……那是愛的悸動


    攪動春水,驚醒了沉睡的心房


    撥亂心弦,演奏出慌亂的樂章


    愛是一瞬間的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惶


    顫動的心踩在雲端之上


    愛在悄然綻放,在背對背的地方


    愛是一瞬間的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惶


    歌聲停歇,留下滿地的惆悵


    拾起落花,將春日的記憶摺疊妥善珍藏……」


    等尤美唱完,空氣中有種片刻的安靜。


    尤美微微側過頭想要看秦弈是不是睡著了。


    「新歌嗎?」秦弈低沉清潤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什麽名字?」


    尤美頓了一下,想了想,說,「不算特別新,歌名叫《花戀春》。」她微笑道,「三年前的歌。」


    「還不錯……」秦弈破天荒地開口誇了一下,他閉著眼問,「誰的歌?」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尤美低柔的聲音響起——


    「……赫尤美。」她說,「小七這個身份的誌願者,赫尤美的原創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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