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道友對我的到來。似乎不是很驚訝。”


    蘇晨正在虛無中構建時空通道前行,忽然感到一陣莫名悸動,有過兩次經驗的他,知道有人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來人並沒有像之前的帝安和財神一樣,而是自己主動現身。


    蘇晨故作詐人的流程都沒有展開,歡神就直接出現在蘇晨麵前。


    “歡神道友,沒想到,無盡黑暗之中,我們還能在此相遇。”


    “幸事!幸事!幸事啊!”


    他輕車熟路凝聚出一套桌椅,擺上茶具,邀請歡神坐下。


    “道友,請!”


    歡神靜靜看著蘇晨動作,坐下後,端起茶杯仔細打量。


    “蘇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客,不管誰來,都好茶伺候,就連凝聚的茶杯,也完全按照我們世界工藝的紋飾布置,有心了。”


    蘇晨微微一笑,“朋友來了有好茶,但光好茶是不夠的,還得讓朋友把這裏當家一樣,互相把對方當作家人,友誼才長久。”


    歡神晃悠茶杯的動作一頓,隨即笑了笑。


    “是啊,再陌生的人,多來往幾次,也熟悉了。”


    兩人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蘇晨轉過話茬。


    “歡神道友這次找上來,想必目的明確,不如有話直說。”


    時機成熟,蘇晨不再兜圈子,開始引入正題。


    現在,他隻差歡神手中的李歡烙印,隻要烙印到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能限製他的了。


    歡神能主動找上門,蘇晨懸著心的就放下了80%。


    交易必然能成,唯一的不確定性,隻是時間長短而已。


    歡神放下茶杯,淡淡的看著蘇晨。


    “好,還是瞞不過蘇道友。”


    “我決定現身前,就在這個位置,已經看你先後招待過帝安和財神,知道你的條件和決心。”


    “現在就是來親自問問你,你能不能再加點?”


    蘇晨臉上笑意微斂,心中驟然升起一抹慶幸。


    幸好謹慎慣了,否則之前和帝安財神妥協,現在歡神可不會有這麽好說話。


    他決定謹慎到底,許多事情往往在成功前一刻失敗,現在,就是關鍵時刻。


    “抱歉了,歡神道友。”


    蘇晨麵帶遺憾,無奈搖搖頭。


    “原因你都知道,我也不想重複說過幾次的話題,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咱們算是老朋友,我沒必要騙你。”


    他再次重申,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備份和剩餘能源,他必須斬掉歡神等人薅光他的意圖,以免交易橫生波折。


    這個世界上,有些交易從來不看價值大小,隻看荷包裏有多少。


    蘇晨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回答之後,自然而然將話題轉移,不想讓歡神深究。


    “我很好奇,帝安道友來的時候,跟過來的隻有你一人嗎?”


    這下輪到歡神有些驚訝,“我觀蘇道友感知靈敏,在我們到來的第一時間就有所發現,莫非你隻感應到帝安道友一人?”


    蘇晨一臉誠懇,“差不多吧,你們的狀態太過玄妙,我感知的人不多,無法準確判定身份。”


    “除了帝安道友看的清楚,其他隻是霧裏看花,或許帝安道友出麵的想法最強烈,所以能感知到,其他道友有意隱藏,我就無能為力了。”


    蘇晨半真半假的說出自己看法,雖說他隻能察覺有人進來,其它一無所知完全靠詐,但誰知道呢?


    大家都是黑匣子狀態,互相就靠猜。


    反正感覺這東西,說不清楚的,無法量化的情況下,當時是什麽感受,當時不可能清晰表達,都是事後總結。


    總結肯定是主觀因素占了一部分,蘇晨認為,自己主觀因素占了99%,也算當時的真實感受吧。


    歡神深深的看著蘇晨,發現蘇晨理直氣壯,看不出絲毫欺騙的樣子,有些拿不準蘇晨可信度有多少。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對‘無形無質’狀態研究還不足,原來施術者本人的意念,對施術狀態有這麽大影響。”


    “不知蘇道友在帝安道友來時,感受到多少人?”


    蘇晨一臉從容,仔細思索片刻。


    雖然腦子裏當時什麽都沒有發現,但重要的是思索,結果不重要。


    “說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除了帝安道友比較清晰,其他人就是模糊一團,十分混亂,好像不止一個人,又好像不是人。”


    “在下感知薄弱,感知到的大概就是這點東西。”


    這時,蘇晨腦子高速運轉,給自己建立了模糊認知思維體係,支撐自己說話的底氣。


    任何當事人都無法回憶起事發時的一切細節,身在局中,人都是靠感知來觀察環境,而回憶總結時,卻是第三視角。


    就好像有鏡頭360度記載當時發生的事,將事件主人也一同記載。


    這其中,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合理化演化的,沒有人清楚。


    或許一切都是假的,回憶隻是服務器自定回放的拍攝片段,又或許隻有回憶是假的,除了當時真實接收到的信息,事後回憶的信息,大多是意識模糊推理下合成的結果。


    蘇晨為了不讓歡神看出自己言不由衷,他就先構建了模糊認知思維體係,心平氣和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不敢小看歡神,大羅神通無法度量,任何一絲破綻都會被對方抓住。


    對於這個回答,蘇晨隻是盡人事聽天命。


    隻有0.1%是真的,其他99.9%都是模糊合理化的結果。


    但就像普通人回憶往事時,常常信誓旦旦的表示某事發生過,雖然大家都不記得發生過,但就是有人死不承認,非要堅持發生過。


    盡管他也不知道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他一個人的幻想,反正他底氣是充足的。


    歡神眉頭微皺,看著淡然的蘇晨,無法判斷蘇晨到底說的有多少真的。


    在這個等級的交往中,歡神不敢大意,向來料敵從寬。


    他無法判斷蘇晨說話的可信度有多少,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寧可高看蘇晨,也不敢小覷蘇晨。


    低估一個強者,後果是任何同級別的人都承受不起的。


    “蘇道友真是深不可測,竟能發現那麽多氣息。”


    “不錯,不瞞道友,第一次帝安和你見麵時,我們另外48個大羅都在暗中觀察你。”


    “為了謹慎,帝安和你交流時,我們分散在四麵八方,不聚集在一起,還擔心目光匯聚引起你的注意。”


    “現在看來,是我們班門弄斧了,原來道友早早有所察覺,真是失禮了,我在這裏,向道友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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