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的的提議讓蘇晨有些心動,在這個信息都接收不到的時空裏,要流浪的時間太久了,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如果他堅持三人一起談交易,打壓價格,若歡神和財神兩人沒有在他之前出去,那他要收回兩人手中的烙印,時間不確定性太大了。


    最好能抓住一切機會,碰到一個就收回一個烙印,這樣或許不用走出去,路程中就能將三人的烙印回收,到時候做什麽都方便,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束手束腳。


    隻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本能察覺不對。


    “帝安道友,三份飛升池太多了。”


    “歡神之前和我聊得不錯,我不能把他的份額與你交易,我與財神也沒什麽仇怨,在他明確不想與我交易之前,我不能無視財神的存在。”


    “一份飛升池和功法,如果你願意交易,我們現在就可以達成。”


    蘇晨按捺住心動,將之前的條件重新拋給帝安。


    帝安搖了搖頭,麵露遺憾。


    “蘇道友,我們也算最早打交道的人,你的性格在戰鬥中表露無遺。”


    “我知道,你喜歡謀定後動,做什麽都留有後手,收回烙印的交易,隻是你的一個方案,即便是這個方案,你也會做出相應靈活的準備。”


    “你我都知道,你肯定有多的資源備份,這與欺詐無關,隻是每個成熟的人都會做的準備,現在交易即將完成,備份作用大大減小,你和我交易,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有人問起來,我隻會說交易了一份。”


    帝安一臉誠懇,掏心掏肺的對蘇晨建議起來。


    “歡神和財神肯定不會死心,他們和我想的一樣,都想從你這裏掏出你準備的備份。”


    “如果我幫你背書,告訴其他人我和你隻交易了一份,那兩人的決心就會有所動搖,或許會認為你這裏已經沒有了備份。”


    “你完全不用費多大力氣,就可以說服兩人同意和你交易,不然,那兩人定然會用烙印要挾,讓你付出更大代價。”


    蘇晨微微皺眉,帝安說的並非妄言,人都是如此,做事之前,成熟的人都會多做一些準備,防止預料不足導致失敗。


    這是人之常情,推己及人,歡神他們篤定蘇晨手裏有多餘備份,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資源越是稀少,越是珍貴,他們就算不想拿到更多東西,也會想著把蘇晨手裏準備的東西全部掏走。


    “帝安道友,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一件事。”


    “交易之前,我確實做了許多方案,但優中選優,為了滿足每個大羅的需求,一些隻能對少數人起作用的方案,早早被我放棄。”


    “之所以放棄這些方案,不是因為這些方案不行,而是資源不足,無法顧及所有人,選擇飛升池和功法,是我盡最大努力調和而來的方案。”


    “不是我不做備份,是條件限製,能滿足所有人,我就已經盡力了,你所說的備份,在我這裏是不存在的。”


    蘇晨也是一臉坦誠,眼中滿是淳樸,將自己的難處一五一十告訴帝安。


    “很遺憾,我為交易烙印準備的,就是一人一份飛升池加功法,再多就完全不可能。”


    “現在我手裏還剩三份,如果你能確保歡神和財神不交易,在我離開前,那我倒是不介意將之全部給你。”


    帝安一臉不信,甚至有些不悅。


    “蘇道友,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是我的誠意不夠明顯嗎?我以道心向你發誓,絕不將今日與你交談的事泄露半分,若違此誓,終生不得寸進。”


    “這可是最惡毒的誓言,以我未來做賭注,你還不相信我嗎?”


    蘇晨心中一動,帝安發誓後,蘇晨確實能感覺到帝安大羅之道上多了一絲束縛。


    誓言是真實有效的,看那道束縛的嚴密程度,縱然帝安有辦法甩脫,也會讓帝安脫一層皮。


    隻要帝安不能在短時間內將情況泄露出去,他在此期間完成和歡神與財神的交易,屆時帝安掙脫束縛,他也不在意了。


    “嗬嗬,帝安道友這麽有誠意...”


    蘇晨就要答應帝安的時候,心中莫名一個激靈,止住了話題。


    帝安一臉喜色,“蘇道友,你同意了?”


    蘇晨心念急轉,開始思考自己剛才心血來潮的原因,嘴上應付起來。


    “帝安道友這麽有誠意,我確實不能辜負道友的善意,若我真有備份,定然第一時間與你完成交易。”


    他伸出手,雙手緊緊握住帝安的雙手,滿目真誠。


    “拋開交易不談,就是帝安道友這份情誼,也是千金難換,莫說多幾份飛升池,就是十份二十份,也難及道友信任啊。”


    帝安臉色一僵,不死心的看著蘇晨。


    “道友,你的意思是?”


    蘇晨起身,麵色沉重的歎了口氣。


    “若無交易之事,區區幾份飛升池,便是送予道友,我也無半分不舍,奈何...唉...”


    蘇晨大袖一甩,神情傷感的背過身去。


    “相逢恨晚,造化弄人,咱們之間,要是在交易之前有此緣分就好了。”


    他以袖掩麵,無顏麵對帝安,實則心中大大警惕起來。


    就在剛剛,他忽然想起,先前許多大羅大戰,已經達到無形無相的地步。


    許多大羅,都和之前的帝安一樣,沒有實體,沒有虛體,痕跡烙印都沒有,若非他在這片被遺忘的時空用真我開辟時空通道打算走出去,也察覺不到帝安到來。


    令蘇晨警惕的是,他察覺到有人進來,但發現不了進來的人。


    隨口一詐,詐出來個帝安,但蘇晨不敢保證,帝安就是唯一進來的人。


    放開思維慣性。萬一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此時那些無形無質的大羅,就在他周圍觀察他一舉一動,這樣想想,就讓蘇晨頭皮發麻。


    更進一步,萬一蘇晨不是被詐出來的,而是主動走出來的呢?


    大羅們對這個無形無質的狀態應該是比較了解的,畢竟之前就打過幾次,對這個狀態輕車熟路,很難不了解這個狀態的隱蔽性。


    蘇晨認為自己詐其他人或許有用,但詐這些大羅,估計還差點火候。


    也就是說,自己可能一直在帝安的安排中,為一群無形無質的大羅表演節目。


    蘇晨甚至猜測,自己手背上、眼皮上,就趴著一些看戲的大羅。


    這些大羅仗著無形無質的狀態,可以肆無忌憚的窺視而不擔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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